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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四、隱婚狀態

      二四四、隱婚狀態 lt;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二四四、隱婚狀態
    原本无助的痛,心里的恨,乃至对未来的迷惘,随着跟随杜丹时日越久,皮氏心给稳定。
    适才适所,她相信在杜丹身边,自己能不受礼教束缚,没得非要出嫁从夫,即便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亦能挣出自己的尊严、底气。
    眼前这位,一活生生榜样。
    在杜丹到处奔波忙活时,六王也回到仙隐宫处理公务。
    用不着上朝的国师平时像个宅男似,可该干的活、该知晓的事,这位仍是一件不落。
    他坐在书房案后,闭着眼,听底下人报告入冬至今各地气候,以及因大翼地广而晚了些日子统整出来的诸多数字。
    今年北边粮收得少了。
    藏、户两州早雪,翼州北边雪况更是严重。
    南边还算稳定。
    兑州临海三县雨成灾。
    他沉静地听着报告。
    听完一拨,又来一拨,以为事完,内侍来报,又有人求见。
    这次来的是秦厚土。
    “参见王爷。参见国师。”秦厚土一进书房,先是跪下行了大礼。
    “起来说话。”轻轻一眼,曲祯逸眼皮再度垂下,声音淡淡。
    “谢王爷。”
    秦厚土爬起身,理了两下衣袍下摆,再度一揖。
    “微臣前来禀报,杜夫人所提意见,臣已交付司中讨论。”
    “反响如何?”
    “约三项可行,杜夫人所说的无不是控温之法。”
    “说详细。”
    “是。杜夫人手下农人用的是暖棚之法,造炉及埋铜管线,烧草木或碳使温度足够,即便严冬,可出春菜。”秦厚土仔细道。”二是埋肥,肥能暖土,三是造墙布网挡雪,雪不覆地,耐寒的苗能过冬。”
    闻六王只是轻应,似乎还在听,秦厚土继续往下说。
    “暖棚之法要到量大,得与工部相商布置。然造价高,几位同僚认为只能用于官田……”
    “嗯?”六王轻轻一声,秦厚土急忙再解释。
    “微臣祖家清贫,杜夫人所讲之物,臣认为简陋些,以竹子或木片裹泥取代,即便差些,不难办置。臣已邀工部安大人等商议,再辅以埋肥暖土、搭个简易挡雪之物,即便无法在雪中大收春菜,应付民间过冬应是足够。”
    方法可行是肯定的,毕竟杜丹都种出那么多菜了。
    可成本高,民间整不出来;难度高,民间学不来,派员下到各地去教得人手经费,要考量的事多,方方面面的规划订定,需要时间。
    听完秦厚土的话,曲祯逸掀眸。
    只余光瞧见六王的秦厚土立即将头压低。
    “商议之日订于何时?”
    “禀王爷,两日后。”
    “将杜丹也带去。”
    秦厚土稍愣。”农粮司这儿几位同僚与杜夫人有过交谈,知晓杜夫人本事,可工部那边……”
    曲祯逸眼神过来。”工部那边怎么?”
    秦厚土再度将头压低。”杜夫人贵为相爷及宣武将军妻主,谈吐有礼,本领不俗……然杜夫人是白身,这回还有工部几位大人在,臣担心有人言语不敬,坏了杜夫人的好意。”
    “既是她提的意见,其中细节有她来讲,莫不该更详尽?”
    “是如此。”秦厚土硬着头皮道。
    “利于国之事,谁有不满?”六王嗓音淡淡。
    “臣不敢!”秦厚土大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伏地。”杜夫人有能,微臣与同僚敬之重之,不敢轻待!”
    “如工部异论,你当如何?”
    “臣当以身相护,绝不教杜夫人受了委屈!”
    “抬头。”
    听那淡淡嗓音,秦厚土颤颤兢兢,将头仰起。
    那双异色瞳瞧了他一会儿,轻浅扬唇。
    “下去吧。”
    “臣遵令。臣告退。”
    秦厚土再度磕头,以跪姿后退爬了几步,才起身退出去。
    于是当天杜丹收到秦厚土的邀请,看完信的她蹙着眉,心里忐忑。
    这些日子来她和那些农官交谈,能感受到专业上的极大差距,若非秦厚土威望,担保在先,那些人怕是搭理她的意愿都奉欠。
    信中秦厚土也说得明白,工部是七大部之一,来的几位大人若言语有得罪,他定会相护,要她安心,也请包涵。
    杜丹不是不能理解。
    专家的领域,一个半吊子想进去掺和,就要有被白眼的心理准备。
    有些忐忑,但不可退。
    迎难而上,得往前。
    思量着这事,她隔天跑了一趟五爷那儿,将这事告知他。
    曲祯逸应声表示知道,杜丹又问:
    “秦厚土似乎不知你我关系?”
    她想起信上,秦厚土提了相爷,提了将军,就是没提六王。
    “是不知。”
    “你可知现下外头,穆谨和英君入门之事传得热烈?”怎就独少了他?
    咱们妻主有些被搞胡涂了。
    三侍入门办得低调,这事一直隐着。直到前些日子,在凤临遇上那怪人大声嚷嚷,才给传开来。
    世上没不透风的墙,能预料到这日,奇的是那人嚷的是穆谨,英君却与之一并传开。
    相爷和将军共侍一妻……惊讶、叹息、好奇、强作镇定……
    她与农官们相处时,正好见证了各种复杂情绪,可同时心里奇怪。
    四爷、六爷都给传开了,中间空的五爷是咋回事?
    “氏族子弟婚事,要对族里交待,人多口杂,难免将话传出去。”五爷说。
    “那你……”
    “谁敢?”
    五爷唇角有笑孤,轻轻二字,隐含的肃杀之气教杜丹心颤。
    “……”是呀,谁敢?
    皇族婚事隐而不宣,已是态度。
    东方家和狄家可不是三流世家,族里嫡系代代伴君,皇上一个眼神都能揣摩出九分意思,别指望他们会做犯禁的蠢事。
    往高说,国师超脱,他的考量与决断只需向皇上说明,谁都怕多话会坏了他的布置安排。
    往低说,拜堂前,那双异色瞳可是扫过全场,一个不落。
    权位越高者,越是害怕国师异能。
    那日前来观礼者,无不是人精,于是六王入宅至今,除去观礼之人知晓,就是东方家和狄家氏族里收到的消息,全缺了这位存在。
    “什么该说,什么能说,那两家人自会掂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