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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不體貼

      更教杜丹惊讶的是,申屠泯对机械运作的敏锐。
    “小泯帮了我大忙!”震惊后,是高兴,她向来不吝啬赞美,人直接扑上去给了二爷一串狗式的热情亲吻,把二爷喜得花心开。
    妻子的激动情绪感染了申屠泯,二爷傻笑完后,稍作思考,指指桌上散落的材料零件说道:
    “这种东西与机关匣有相似处,只要能讲仔细,我应当能做。”
    原来是碰过类似的东西,申屠泯对机关结构不陌生。
    接着二爷又指地图。
    “乌月门在南有水道关,和你说的分化奔流再引水不同……”他稍顿,似在回想。”门里是让水化奔流,急流能杀人。”
    听来申屠泯讲的是完全相反的东西,但她立即想到,融雪势大难挡是其天然条件在,若是让普通水流激化成能杀人的急流,中间肯定运用到某些设施及原理。
    她立即来了兴趣。
    “小泯能说予我听?”
    申屠泯微笑轻应,心里忽地高兴。
    一直以来,宅里三夫,大爷负责调养杜丹身体,商事及宅内人事老三处处出力,相较之下,他自己在宅里做的安全的布置,并不独特,其他人也能做。
    杜丹忙活的事,他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
    在下人眼中,二爷也一直没多大存在感。
    而今见眼前人儿一脸期待表情,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油然而生。
    自己能替她分忧解难……
    这夜,两人聊了许久,直到睡前缠绵。
    二爷收获一枚兴奋主动的狂野小猫。
    大雪天,路上行人缩着身子,步伐匆匆。
    刚办完事,从外县赶回京,行经酒楼,狄英君拉住缰绳,停下马。
    “都下来吧,大伙吃点东西喝杯酒再回营。”
    肯定是发话的人请客,大伙欢呼,纷纷下马。
    含狄英君共六人的军爷们占了张桌,让伙计上了几壶酒和几道菜,这天气温酒入喉,无比爽快。
    “老温这儿酒还是挺好的!”
    “可不是。”
    “就贵了,要不将军请客,俺自个儿可不来。”
    “哈,你那抠门劲!嘴馋给钱,没钱喝水去!”
    “水我倒想喝……据说醇水的那醇酒,瞧来就和水一样,没点颜色,滋味可绝了。”
    “那地方听过。”
    “得了,咱们这点身家,连门也进不去。”
    “可不是……”
    几人谈笑,说到醇水,几人目光扫过头儿,笑得暧昧。
    咱将军没好气:”看啥,我也没去过!”
    “将军没让夫人给您带些酒尝尝?”
    “尝啥,卖酒的这般多,没喝会死人?”
    “不是,可那醇酒被传得那般厉害,就听朝上不少大人在聊,说啥人生得美酒一杯足矣……说得像神仙喝的酒似。”
    “是不是神仙喝的我不知道,没家产万两底蕴喝不起肯定是真的。”
    “那算啥,没听人说有钱没人领路也进不得醇水大门,那家卖得可够威风。”
    几人吵吵闹闹,咱们将军在一旁听得有些窝火。
    醇水是杜丹的事业,但在外人口中,跟他没半点关系似……事实上也确实没有。明明是枕边人,外人口中的生疏感让他有些闷,却没辙。
    反过来说,他入门还不是没交私产,此事杜丹没计较已是大肚,他又有啥资格多说。
    身旁都是狄英君亲的人手,大伙说笑,还是有个分寸,见将军没搭话,意思意思便收了,改聊别的。
    外头飘雪,楼里有炉煮酒,足够暖和。
    然狄英君人看着外头雪景时,听到有人低声一句:”沃家的人。”
    狄英君不动声色,眼往另一头扫过一眼,就见几个华服公子从马车下来,刚要进酒楼。
    沃秀遥,沃柳青……
    一眼明白来的人是沃家三房和四房的两个公子,姓沃的这家与东方家互为政敌,狄英君和东方穆谨交好,尤其现在亲上加亲,自然也成了这家人眼中钉。
    不想理会那二人,却那二人进了酒楼,发现狄英君一行,自个儿走了过来。
    “这不是狄将军吗?可巧。”
    人来到面前了,不理会不行,咱将军懒懒掀眼皮,哦了一声,便算打过招呼。
    狄英君的爱理不理没惹恼二人,不管怎么说,宣武将军堂堂二品武官,甚至因长年守防之功,才刚得了个从一品的虚衔,跟这两歪瓜劣枣不在同一等级,甩脸子给他们看谁能说不是?
    就见那沃家两兄弟堆着笑脸,一点也没给打击积极性。
    “许久未见将军,不久前才知晓将军和相爷做了兄弟,可恭喜将军了。”
    “恭喜恭喜。”
    狄英君掀眼,目光冷冷,瞧这两人想干啥。
    “有幸遇上将军,不请将军喝杯酒怎行?”
    “可不是,将军军务繁忙,要遇上可不容易。”
    说罢沃柳青招手唤酒,伙计立即把酒送了过来。
    有人请酒,就着喜事由头,狄英君便也喝了,期间那二人还在一旁满脸热络地吱喳。
    “将军莫怪我好奇,起初听传言我还不信,堂堂丞相、堂堂将军,怎么可能赘入民间妻家做小?后来给听了杜夫人本事,才知晓是我等庸俗了。”
    “可不是!据闻杜夫人美若天仙,经商一把好手,只身至京,白手起家,其风采就连钱家五爷都心折,自愿入宅奉其为主。而今醇水之名,谁人不知?钱三爷好眼光。”
    “那位也不庸俗……”
    两人把美人好一通夸,咱将军面无表情,喝酒听着。
    终于等到话锋一转──
    “……可秀遥也担心,早几年,将军和那位不是水火不容?”
    “是呀是呀,还有相爷……这下您俩入门,给钱清贵压了一头,宅里不就任他为难了?”
    “说到底,相爷和将军身分,杜夫人怎么也该给后院重排过位置才是。”
    “怕是得意相爷、将军这般身分之人都愿意委身,给摆着派头吧。却没想此事可是大大薄了相爷和将军脸面……终究是孤女商妇,考量不比闺秀得体,少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