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站在台上。
    “《饴》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写的，写的是她。因为她的名字的谐音是饴。《豆奶》是我今年写的，也是她给我的灵感。”郑屿徐徐道来，像在讲故事般。
    “今天就唱这两首，送给我的太太，也送给你们。”郑屿握住她的手，就牵着她的手开始唱歌。
    傅翊的情绪很杂乱，一边因为被大众注视而变得敏感害羞，一边因为郑屿的独白而变得感动激动。
    郑屿握她握得很紧，像是在给她力量。
    唱到高潮时，郑屿松开了她的手，手转向她的脸颊，像往常唱rap那样，捏住身旁人的脸，观众们都激动了起来，欢呼声震耳欲聋。
    傅翊傻了，他的手劲很小，故意克制着。她也知道他有捏人的习惯，但没想到他也会这么对自己。
    郑屿见她懵了的样子，没再唱了，低笑了一声，在她被捏开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我日！太会了吧！”
    “操你妈！郑屿杀我！”
    “妈妈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擦卡擦闪光灯声音响起，粉丝都疯了，拿着手机疯狂拍照。
    离开傅翊的唇，郑屿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拿开话筒在她耳边低语：“怎么舍得捏你，乖乖下台等我。”
    “好。”傅翊回答。
    ……
    音乐节结束了。
    傅翊先回到酒店，郑屿还要晚一些。
    傅翊不停地刷着郑屿的超级话题，看粉丝的反应。
    清一色的“郎才女貌”“祝福”“神仙爱情”“请你们幸福一辈子”，虽然有些不怎么和谐的言论，但是还没等她想清楚该怎么办时，已经有粉丝帮她回应了。
    最经常出现的回应是一张动图“人家郎才女貌，轮到你这只妖怪反对？”
    傅翊被逗笑得直不起腰。
    再看看，有一条被顶到最上面的微博，傅翊的手指顿了顿——
    “我他妈！见证了两人的神仙爱情！我哭死了！郑太太也太爱郑屿了吧！五年前！在郑屿的第一场演出上我就看到了他太太！她一个人在台下看演出！因为站我旁边而且是个美女，所以我就偷偷拍了几张！我靠……关键是……当时郑屿的女朋友是林卿卿啊，所以，是郑太太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看他的表演吗？我哭了……太难了你们俩，请你们幸福一辈子。”
    配图的确是傅翊，她正专注地望着台上的郑屿，嘴角带笑，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操！今晚不知道骂了几句脏话了，又是为爱情而流泪的一天。”
    “谢谢他们让我再次相信爱情。”
    “郑屿不是人（？”
    “柠檬树下我和你。”
    这条微博一下子把傅翊拉回了五年前。他刚成名没多久，那是他的第一场演出。
    她在省外上学，但是想着，怎么也得去看他的第一场演出吧。
    所以就买了动车票，什么都没带就去了那个音乐节。
    具体的细节她记不怎么清了，脑海中只有郑屿流畅的flow和清晰的吐字，还有
    他因为唱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自信与快乐。
    在台上她就一直盯着他，一直到台下她的目光也追随着他。
    所以……理所应当地看到了林卿卿在台下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
    当时还是初秋，傅翊穿着短袖，那一刻突然觉得冷极了，冷到骨髓的那种冷。
    像是被冻得生病了，傅翊脑袋昏昏沉沉地离开了表演的现场。
    一声微博提示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晃晃脑袋，别想了。
    是一条私信，傅翊点开。
    “傅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很高兴你最后能幸福，我虽然是wing的粉丝，但是真的真的觉得他配不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五年前那个给你递纸巾的女生啦。看到粉丝路透的图时我快激动死了，真的是你！虽然不知道五年前你是不是因为郑屿在哭，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最后能幸福，希望你能和郑屿一直好好的。”
    傅翊鼻腔涌上一股酸意，又被迫回忆起五年前的事。
    她离开了现场之后，就走到一个无人角落，傅翊想，早知道就多穿几件衣服了。
    好冷呀，真的好冷。
    想着就蹲在了墙角，她现在好难受，一想到郑屿在和林卿卿亲亲我我她就难受。她将自己缩成一团，湿热黏腻的液体从眼角落下，砸在肮脏的地上。
    一滴一滴，停不下来。
    傅翊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低低地抽泣了起来，喜欢郑屿真的太难了。
    怎么办呢，不喜欢了吗？
    不行。
    氤氲的视线中出现一张白色的纸巾，傅翊抬头，是一个女生，正心疼地看着她。
    傅翊急忙接过纸巾起身，胡乱地擦干眼泪。
    “没事吧？”
    “没事。”傅翊哑着嗓子回答。
    “那就好，不要太伤心了。”
    “谢谢你的纸巾。”
    “不客气啦。”女孩笑得甜甜，似乎想要感染她。
    傅翊抿着嘴点头，不要太伤心了，嗯。
    傅翊又从回忆里抽身，回复她：“谢谢你的纸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