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场闹剧
三组今天的训练,是少林寺的五拳桩,当年达摩创立了豹,虎,鹤,龙,蛇五拳,以及相应的桩法,分别修炼力,骨,精,神,气。
五种桩法乃是一套,有着一定的顺序,那就是豹,虎,鹤,龙,蛇,三组已经开始修炼虎拳桩,而且修炼了几天,因此,马燚一时间也无法跟着大家修炼。
对此,老鹰倒是信心十足,他相信,马燚肯定会跟上来的,今天,他匆匆指导了一番,就单独给马燚开起了小灶,教导马燚豹拳桩。
“豹拳桩练力,爪为筋之余,十二经络尽从指尖始。练豹拳桩时,意在指尖,气随之亦集中于指尖,随着呼吸,一张一弛,气从指尖沿筋络运动,入于肝,使肝强壮,而肝为罢极之本,肝强,人就不容易疲劳,就有力气,不仅有爆发力,而且有耐力。这就是豹拳桩能练力的道理。”老鹰不仅教导拳桩,还教导原理。
对于老鹰所讲的这些,马燚犹如听天书,不过,他记性极好,生生的将老鹰所讲述的死记硬背了下来,此时不懂,回去可以慢慢理解,或者是请教父亲。
“两腿左右分开,间距略宽于肩,两脚平直,五趾抓地,如松生根,若磐石之固。膝微屈,身体稍微下沉。百会上顶,身躯正直,百会——会阴——双涌泉联线中点为一垂线,鼻尖——肚脐为一垂绞。双肩下塌切忌耸肩,大臂上抬,左右分开,攥拳,屈肘分向两侧,小臂上举,手比头高,手心向前,五指分开,意在指尖。抓时吸气,松开五指时呼气……”紧接着,老鹰细细的讲解着豹拳桩的修炼。
“抓时,目光视脚前方,大臂下垂,小臂横放在腰间,手心向上,伸开五指,意在指尖,并以手指带动全身,抓时吸气,松开时呼气。最后,双臂下垂于体侧,身体下蹲,手心向内,伸开手指,意在指尖,抓时吸气,松开时吐气……”
在老鹰老鹰的单独辅导下,马燚一点点的尝试着,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豹拳桩,只不过,需要练习到有根基,却需要较长的时间,这却是急不得的。
练拳桩,对抗操练,器械训练,整个上午的时间排的满满的,上厕所都得小跑才来得及。
“马成燚……这里……”一上午的训练结束,马燚和大家一道赶往伙食团,刚刚进伙食团,就听到了熟悉的招呼声。
“罗塔,你倒是跑的快……”马燚循着声音看去,大个子罗塔坐在一张饭桌前,桌上,也摆上了饭菜,一个超大号的饭碗,或者更应该叫饭盆,菜也是用的大盆,里面都是肉,装的满满的。
旁边的桌位上,则是小一号的饭盆和菜盆,或者说,伙食团标准的饭盆和菜盆,当然,这些标准菜盆饭盆,都远比一般家庭用的饭碗大的太多。
菜盆里装的,同样是肉,看不到菜。
“呵呵,我帮你端过来了,够吃吗?不够再去装。”罗塔笑呵呵的道。
“差不多了。”马燚看了看饭菜,他的食量还算正常,而且喜欢肉食,罗塔准备的这些,倒是合他的胃口。
“哈哈,要是不够的话,得自己准备碗。”罗塔端了端自己的饭碗。
“你那还叫碗吗?”马燚笑着摇了摇头。
“那叫桶,饭桶。”旁边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罗塔脸色一变,却终究没有开口,眼睛微微有些躲闪,似乎有些害怕。
“这伙食团怎么还养的有狗?”马燚显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人向他伸手,那就打回去,有人张口,那就骂回去。
“狗,没有啊……”罗塔显然有些迟钝,却没有听明白马燚的话,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只不过,他这一番真实的表现,无疑是迎合了马燚……
“呵呵,没有狗,哪来的狗叫……”马燚笑呵呵的道。
“小子,你他妈再说一遍……”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声音多了一些阴森。
“噗!”马燚陡然的转身,闪电般的一拳打在了那个瘦子的嘴上。
砰!瘦子连人带凳子跌倒在地。
“记住,别把你妈随时带在嘴边。”无论是在部落的母亲,还是现在的母亲,那无疑都是马燚最为在意的人。
“小杂种,找死……”瘦子被打,他旁边的两人瞬间冲了过来,左右夹击,拳脚并用,向马燚招呼过来。
马燚赶紧的退后一步,躲开了最初的攻击。
“你们想以多欺少……”罗塔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立刻冲了过来,挡住了左侧的一人。
罗塔挡住了一人,马燚顿时展开了反击,他陡然的一个旋身,猛然的一脚踢向了右侧那人的手腕。
“都给我住手……”一声暴吼响起,却是老鹰冲了过来。
看到老鹰冲过来,马燚知道这架是打不成了,他硬生生的收回了踢出的腿,因为收的太急,却是控制不住力道,几乎跌倒在地。
而对方那人根本没有收拳的意思,硕大的拳头闪电般的砸了过来,砸向马燚的眼睛。
“混蛋!”老鹰看自己过来,那人依然不收拳,顿时怒了,闪电般的一把抓住了那拳头,猛然用力。
“咔嚓!”一声骨折声传来。
“啊!”一声惨叫从那人嘴里发出。
“老鹰,你干什么……”一声怒吼声传来,却是一个高个子教头走了过来。
“不听教头命令,紧闭三天,念其受伤,可免于处罚。”老鹰淡淡的看了眼高个子教头,冷冰冰的道。
“你们谁先动手?”高个子冷冷的扫了眼马燚。
“他辱我母亲,该掌嘴。”马燚却是丝毫不怵,指了指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瘦子,道。
“我操你……妈……”爬起来的瘦子再次骂出声。
“闭嘴!”高个子正想找茬收拾马燚,却不想瘦子居然当众来了这么一句,这让他再没了找茬的理由。
“该掌嘴,十多岁的人了,除了骂娘,还能做什么?”一个鹰钩鼻老者走了过来,脸色无比的难看。
“爷爷,他先骂……”瘦子几乎是哭丧着脸。
“闭嘴,我还不知道你那张臭嘴。”鹰钩鼻老者打断了瘦子的话,虽然很想维护自己的孙子,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孙子那一句口头禅,却让他只能是训斥自己孙子,毕竟,这里他不可能一手遮天,别说他不行,五长老也无法一手遮天。
“都吃饭去,看什么看……”老鹰对着一众人吆喝着。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也可以说,才刚刚开始。
“那个瘦子叫马成驹,他爷爷,就是那个鹰钩鼻,叫马元闵,是赐姓的马,演武堂的老学究,不过据说没有啥水平,只不过是五长老的一条狗,因此在演武堂狗仗人势……这老家伙心胸狭窄,眦睚必报,你要特别小心……至于那个高个子教头,叫龙晨耀,乃是他的女婿,一个吃软饭的家伙。”罗塔压低着声音,将那些人的情况告诉了马燚。
“谢谢!”马燚点点头,对于这些,他其实不太在意,他的生活其实很简单,练武,该出手时就出手,其他的,他还没有想那么多,五长老什么的,他并没有太强的概念。
“都是我,才让你……”罗塔有些歉意。
“关你什么事,别多想了……赶紧吃饭……”马燚摆了摆手,开始了消灭碗里的饭菜。
“小不点,交朋友也要有所选择。”吃完饭,马燚起身离开,一个略显阴沉的男孩开口了。
“放心,我不会选择你这样的朋友。”马燚耸了耸肩,淡淡的开口了。
“你也放心,我也没有和你交朋友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你,别丢三房的脸。”阴沉男子转身离开了。
罗塔低着头,不敢看马成罗,也没敢招呼马燚。
“走吧,去修炼内功。”马燚招呼着罗塔,午饭后两小时是修炼内功的时间。
“你和我走的近,他们会瞧不起你的。”罗塔低头不敢看马燚。
“瞧得起瞧不起那是他的事,我自己瞧得起我自己就是了。”马燚浑然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在马家场,乃至泥巴坳,他们一家子貌似都没有被人瞧得起过。
“这是马成罗,三长老的孙子,上次年终大比第三,你还是听他的最好……”罗塔是善良的,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马燚被别人瞧不起,虽然他很希望有个马燚这样的朋友。
“他只是三长老的曾孙子,不是三长老,不用管他。”马燚混不在意,三长老给了他绿牌弟子的待遇,他的确感激三长老,可他感激的是三长老,以及马元光,而不是其他人。
对于三房的人,友善的,他自然愿意交往,像马成罗这样的,就当不认识好了。
“马燚,你真的不适合和我在一起,我……我……”罗塔有些嗫嚅。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自己过的开心就是了。”马燚摆了摆手。
“谢谢你。”罗塔低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