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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她想方设法的想挽回,可那些方法都不见成效,现在的她已是一筹莫展了。
    于是她期期艾艾地恳求陌上风流:“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就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她把姿态放得低低的,企图能博得他的同情:“我和母亲总不能一辈子不进罗公府吧?”
    “哧!”陌上风流站得笔直,声音中隐含不屑:“罗世子不是要接你们母女进府吗?是你自己一口拒绝。”
    罗素雪闻言,眼里掠过一丝阴霾,只稍做停留就消失不见。“那样进去跟现在有什么区别?母亲还是个妾,我依旧是庶女,这和我的想法是背道而驰。”
    她央求道:“你师傅答应过要让我们母女进罗国公府的……”
    她的弦外之音陌上风流很明白,他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静静的沉默片刻,缓缓道:“最后给你一句忠告,你的方法错就错在本末倒置,极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且你现在早改变了初衷,心思昭然若揭……本楼主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言罢,突然间红影一闪,他人就到了窗口。
    “等等!”罗素雪急急地道:“那往后我付了银子,谁来帮我办事?”
    陌上风流冷冷吐出三个字:“灵犀阁。”话音未落,他身形微动,如鬼影一般射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中,其速之快,就连拥有绝妙轻功的江湖高手看了大概也会自叹弗如。
    罗素雪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漫无边际的夜色,许久才垂头丧气的颓然坐下来,似失了主心骨一般。
    ……
    若樱依旧面色如常的过日子,对萧冠泓也没什么改变,只是她陪楚昊和孔安婕的时候明显居多了。
    前段日子,楚世孙长乳牙。
    在长牙的初期,牙床痛痒,楚世孙很烦躁,脾气变得暴躁不堪,他也不爱哭,逮到什么都会啃咬两口,跟个小狗似的,常常会拉着大人的手指咬上两口泄愤,糊上口水表示到此一游。
    正因为这样,他也特别爱腻着若樱,孩子见娘,无事都会哭两场,何况他现在不舒服。所以若樱母性泛滥,一有空闲就会陪着他,晚上偶尔也会带着他睡觉觉。
    萧冠泓也担心儿子,起初也是一有空就往楚昊身边跑,楚昊和他们睡一张床,他晚上还会陪楚昊玩,父子俩在床上都玩疯了,楚昊高兴的尖叫声不停,往往洗了澡之后又玩的满头大汗。
    萧冠泓往常没接触过小孩子,所以现在觉得楚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甚至是怀着一种虔诚而又感激的心情在对待楚昊,血脉的传承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因为楚昊的到来,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和阳光,许多以前碰都不屑于不碰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驾轻就熟。比如给楚昊把尿;亲儿子的屁屁;给楚昊洗澡……举凡儿子的事,他都尝试着去做。
    若说以前他满心满眼里是若樱,那么现在,他最重要的人便多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人参娃娃。
    不过,等到楚昊像糯米一样的雪白乳牙萌出来后,他却依旧不改初衷的缠着若樱,萧冠泓后知后觉的发现代志大条了——小家伙很无情,尽管他喜欢萧冠泓陪着他玩,并宽宏大量的恩赐萧冠泓为他做牛做马,可他仅仅只把自家老子当玩具,在心底里依旧是娘最亲。
    但凡他一见到若樱,黑的像葡萄的大眼睛便一亮,然后果断的抛弃诸人,张开双臂投奔娘亲香馥馥的怀抱里,谁拉也不放手。晚间睡觉更是如此,他再也不想由乳娘照顾着睡了,只管赖在若樱的怀里不出来。
    他既不哭也不闹,就是搂着若樱的脖子死也不放手,同时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你。大有你要我和娘分开,就把我膀子掰断的意思。
    萧冠泓为此苦恼极了,他正当热血沸腾的年纪,性欲又旺盛,每天忙的昏天黑地,就等搂着若樱纵情交欢和欲仙欲死一番。儿子睡床上,诸多不便可想而知了。
    每晚非得等楚昊睡沉了,他才能搂着若樱胡作非为,然后畅快淋漓的行乐。
    但有几次两人浑然忘我之际,萧冠泓冲撞的动作太狂野,闹得动静大了点,结果把楚昊吵醒了。孩子原是睡意朦胧,可随着两人声浪的提高,他迷迷糊糊的双眼却越睁越圆,越睁越大,贼亮贼亮的,两人又是羞愧又是忍笑,只好暂停云雨,先哄孩子。
    那种箭在弦上,却不得发的滋味让萧冠泓恨不得以头抢地。
    有一次楚昊醒了就精神百倍的缠着若樱玩,久久不睡,萧冠泓欲火焚身,急得团团转,实在等不得了,便让若樱侧身搂着孩子,他在若樱身后,楼着她的细腰喘气如牛的死命弄事。
    那一次,若樱真是苦不堪言,痛并快乐着。
    但萧冠泓却频动腰身折腾的乐不可支,变态的他居然发觉这玩法也不错,似乎可以任意摆布若樱,又可以进进出出玩很久,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作为长久考虑,这种方法肯定是不可取的,孩子一天天大了,他天真无邪的双眼明亮可爱,乌溜溜的转动着,似乎在问:你们在干什么呀?你忍心让他觑见这种事?所以对于萧冠泓来说,怎么让楚昊不黏着若樱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生活在继续,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得更好而努力。但人和人的际遇定然会大大不同——有人被生活薄待,举步维艰,因此埋怨生活的不公,整天怨天尤人;而有人在生活中淡定从容,做起任何事皆显得举重若轻,挥洒自如。
    却说罗素雪在萧冠泓面前多次碰壁后,无法可想之下请陌上风流来帮忙。哪知陌上风流言简意赅的就说了个“本末倒置”,罗素雪起先死活想不明白,后来无意想起这件事的关健所在是因为惹王妃生气了,原来所谓的“本”原来指的不是摄政王,而是凤王妃!
    这下子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先前她被摄政王一叶障目,许多事情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却流于表面。豁然开朗之后她又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因为如果她要让摄政王重新赏识,并得以重用,却只是要靠一个女人的肯定,并不是因为她是多么多么的有才华,或者说能为王爷出谋划策。
    因为这个女人,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皆被抹杀,并成为泡影,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目前她还是得向这个女人卑躬曲膝,不然她只会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
    以前在摄政王府罗素雪常常能在各处碰到凤王妃,她如神仙妃子一般美丽,且悠然自在,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可现在她想和凤王妃来个不期而遇,或者偶遇,那却是个把月都遇不到一次。想要厚着脸皮去拜见,终究是拉不下脸,又担心凤王妃让她下不了台。
    罗素雪万般无奈,先去找了和凤王妃走的很近的表姐宇文凤,希望她能出面做合适佬,哪知宇文凤一听事情经过,立即一蹦三尺高,气咻咻的把她逐出清兴候府,只差拿把扫帚扫她出门。
    后来罗素雪又去宫里觐见罗太妃。
    罗太妃虽说与罗素雪并不怎么亲,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再加上罗太妃觉得这个本家侄女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便在文人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得来不易,毕竟是自家人,断然没有不拉扯一把的道理。
    因此很少管闲事的罗太妃此次一反常态,趁着若樱进宫的机会,拉着若樱的手替自家侄女说了不少好话,并赏赐了好几件玉如意给楚世孙。
    新帝萧煜经常到摄政王府微服私访,并自甘堕落的做楚昊的玩具,因他的关系,若樱一向与罗太妃关系不错,也不好驳她的面子,便答应与罗素雪见上一面。
    为避嫌,也是小心谨慎起见,若樱依旧在藤萝馆和罗素雪见面。她可不希望到时在秋水居里发生什么有嘴都说不清的事,那会让她戾气大增,杀意顿生。
    她认为即使要打仗,也要把战场拉到敌人的地盘——她这人江湖气未除,总认为打起来铁定是要进行大肆破坏,损毁别人的东西不心疼。
    罗素雪依旧一身白衣白裙,趁着清丽的容貌,让她显得益发的冰清玉洁,她小心翼翼的替若樱斟了一坏香茗,温婉端庄地道:“王妃,上次是素雪多有得罪,望王妃海涵。”
    若樱安静地坐在桌前,粉紫的长裙拖曳,起伏有致的裙裾逶逦铺开,华美翩跹,妩媚风流。她瞥了毕恭毕敬的罗素雪一眼,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罗大掌柜言重了,你与我并无交集,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只是你不该那么说安婕。”
    罗素雪垂下眼睑,低声道:“那次是我的不是,只是……”她抬头看了小桂和两个女侍卫一眼,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她们都非长舌之人。”
    罗素雪躇踌片刻,斟酌着道:“也许王妃认为素雪说的是假话,可对于阮少夫人,素雪却并不是为自己出头,我之所以仗义疏言,一是为王爷的名声着想,二是替王妃打抱不平。”
    若樱沉默不语,眸光平静如水,半晌之后才意味莫名的道:“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予你?”
    罗素雪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以前也许是她看轻了这位王妃,认为她除了运气好,是北玄的一位女王爷外,空有美貌,可经过上次的事情,她才发觉自己对这位王妃知之甚少,想法过于狭隘了。
    她暗暗思忖片刻,以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道:“素雪不敢,只是不想王妃误会于我,还请王妃原谅我的直言不讳,阮少夫人在王府甚得人心,连王爷身边的侍卫都对她维护有加,我怕终有一天,她会威胁到王妃您的地位。”
    她俨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若樱却处之泰然,避重就轻地道:“哦,你是说远山和明月他们吧,他们小时候和安婕一起长大,算得上是发小。”
    罗素雪顿了一顿,眼神闪了闪,似乎这时才发觉若樱油盐不进,随后她将桌上的点心呈给若樱:“王妃,这是藤萝馆新研制出的点心,请王妃品尝,若是不合王妃的胃口,素雪命人立即撤掉,再换上王妃喜欢的吃食。”
    突然,站在一旁的小桂笑嘻嘻地道:“王妃,青果一直念叨藤萝馆的点心美味,花样繁多,让奴婢给她捎了点回去,您可别忘了。”
    罗素雪忙笑着吩咐伙计去准备食盒。
    若樱则瞪了小桂一眼,挟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番才道:“嗯,非常可口,里面居然有脆脆甜甜的的水果,可又不大像,我猜应当是把荸荠切的细细的裹在里面。”
    罗素雪有些得意的微笑,又将另一盘点心奉给若樱,炫耀之情溢于言表:“正是,王妃真是好厉害呢!王爷来吃过无数次,每次素雪让他猜猜里面有什么配料,王爷屡屡猜错,倒叫林先生和秋将军他们一顿好笑。”
    她此时粉面含羞,温婉的声音骤然变得娇滴滴的:“王爷老是责怪素雪故意刁难于他,其实人家哪敢啊?他也不说说他有多……”她将那个“笨”字含在舌尖没说出来,举着帕子掩面吃吃笑起来。
    娇笑了一会儿,见屋中无人附和自己,她似突然感觉自己不该在王妃面前如此放肆,又满脸赧然地道:“王妃莫怪,是素雪太忘情了,以至于失态,其实王爷为人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冷情呀,对小女向来是照顾有加,藤萝馆经常会碰到一些麻烦,俱是王爷出面摆平,素雪惶恐,都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王爷的恩情了。”
    她娓娓道来,提起萧冠泓便一脸快乐甜蜜,眸中春水盈盈,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小桂气的脸色通红,嘴边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却被若樱一个眼神制止。她郁闷不已的闭嘴,心里恨恨的想,忍,我忍,弥勒佛也不带这么好脾气的!
    若樱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慢腾腾地道:“无以为报呀?那就以身相许好喽!”
    罗素雪稍微怔了一下,随后羞的满面通红,娇媚的声音都带着羞意和甜蜜:“王妃莫要误会,素雪和王爷之间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小女蒲柳之姿,怎堪匹配王爷,断不敢有此非份之想,诚然王爷对小女……”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蓦然响起,打断了罗素雪的未尽之语。雅间众人循声望向门口,只见一位绿衣婢女推开房门,捧着一叠衣物站在门口。
    那婢女对众人行了个礼,径直将手中的衣物奉给罗素雪,然后便恭敬的退出雅间。
    罗素雪娇美的小脸突然变得更红了,似泼了血一般,捧着那叠衣物的手都有些颤抖,一脸左右为难,她眼神闪烁不定,悄悄看了若樱几眼又赶紧收回,生怕和若樱的目光对上,俨然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若樱沉默不语,美眸幽深晦暗,这叠衣物衣料华贵,月白缎绣云龙便服,若樱却熟悉无比,这正是萧冠泓较为喜爱的一套便服,这套衣服上的墨玉腰带还是她亲手挑选的。
    屋子里一片静默,针落可闻,小桂、风卫和雨卫脸色遽变,大气都不敢出。
    罗素雪伫立在原地,犹犹豫豫了片刻,款款动人的行至若樱身前,粉面含春娇羞无限,捧着衣物娇声腻气地道:“王爷……他,将衣物遗留在此,素雪特此奉还。”
    若樱紧紧抿着嘴唇,美眸之中浸染了几丝疲惫之色,她意兴澜珊的挥挥柔荑,漠不关心的道:“既是你们王爷之物,你还是当面奉还给他吧!让他领你的情。”
    罗素雪神情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愣在那儿神情颇有些怪异。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香串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满面泪水,仓皇冲进室内。
    几人立即大吃一惊,若樱飞快的起身,还未来得及询问,香串已扑倒在若樱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道:“王妃,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快!”
    “安婕?发生何事了?跟着他的侍卫呢?”若樱面色一凝,眸中风云骤变,即刻蹲下身子将香串提了起来:“先不要哭,你家小姐在哪?”
    香串随手胡乱指着方向,花容失色地哭泣:“就在玉雪斋附近,小姐说要……侍卫拼死将奴婢救……”
    若樱听到地点,一把将香串扔给雨卫,精致绝美的脸上似结了冰,冷声吩咐:“雨,先将人护送回去,其余的人跟我来。”
    她的话音一落,几个人只觉眼前粉紫色的光影一闪,若樱已从临街的窗口飘然而去,其势如电。继而有侍卫如法炮制,从窗口纷纷跃了出去。
    旋即雨卫带着小桂和吓着瑟瑟发抖、涕泪泗流的香串匆匆离去。
    当雅间只剩下罗素雪一人时,她的脸色一沉,眸中全是阴森森的寒意。她是知道凤王妃会武,也听说过她身手过人,可毕竟不曾亲眼见过,此时见凤王妃无意中露了一手轻劲,她才震惊不已。
    她自己固然不会武功,但在陌上风流身上见识过几次,陌生风流的的轻功在武林中可谓是首屈一指,而风王妃的轻功居然和陌上风流在伯仲之间!当然这是她以一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其实真正比起来还涵有各方面的因素,谁厉害,谁不厉害光看样子是不能下定论的。
    然而今天这个会面让罗素雪对若樱有了个全新的认识,王妃竟是恁般沉得住气,完全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反倒是自己心情浮躁,表现的有些沉不住气。
    罗素雪此时深深觉得凤王妃对自己的前途会是个莫大的威胁,这恐怕会是她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大难题。她在屋中阴沉着脸站立着,许久之后,只听得她莫明其妙的笑了一声,然后悻悻地道:“幸好还有灵犀阁。”
    ……
    若樱提气纵身,整个人似燕子一般在屋顶上飞掠,繁华喧闹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偶然有人抬头看到屋顶,也只觉得眼前一花,似有鬼影闪过,恍惚间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孔安姨久未出来散心,若樱早想劝她出来逛逛,借着罗素雪约见的机会,便拉了她出来,原本想带着她上藤萝馆,可孔安婕也是个有脾气的,不愿见到罗素雪。若樱不好强人所难,便让她自己先逛着,待会到太白楼会合。
    若樱也不知孔安婕怎么跑到玉雪斋那边去了,但幸好离藤萝馆不远。
    须臾,若樱已找到出事地点了,在玉雪斋的后巷子口停着几架威严的官轿,百姓以为是官府在办案,都不敢围观。
    但里面情况却很惨烈,保护孔安婕的六个侍卫有四个被人砍翻在地,身上已经鲜血飞溅,血肉模糊了。还有两个侍卫将孔安婕死死地护在身后,身染鲜血,拼死抵抗着。这六个侍卫中,其中有两个是孔家的侍卫,有两个萧冠泓的,还有两个是若樱的,身手皆不弱。
    可此时围着他们的数十个人武功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将他们死死困住。而那个为首之人一身绿衣婆娑,像一条硕大的菜青虫,手中挥舞着一把锯齿鬼头刀,风扫落叶般的向那两个侍卫逼近。
    两个侍卫原就是强弩之末,眼看就要丧身在鬼头刀之下。菜青虫嘴角一勾,得意的笑还未来得及在脸上绽放,千均一发之际,一条粉紫色的人影踏空而来。
    那人影在半空中就素手一挥,轻微的“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几枚银针瞬间射向菜青虫的双眼,迫得菜青虫不得不挥刀去挡银针以求自保。
    下一刻,粉紫色人影骤然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两个侍卫身前,及时挡住其他人攻来的招势。
    正文 176 我难道是个铁人么
    菜青虫挥着鬼头刀截住射向自己的银针,可这几枚银针不但力道强劲,来势更刁钻,弄得他左支右绌,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勉勉强强击落最后一枚银针,堪堪保住自己的眼睛。
    即使这样,他仍然被吓得魂不附体,心有余悸,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冷汗透体而出。
    待他惊魂甫定,转头四顾之际发现场中多了一道粉紫色的曼妙身影,但对方身形极快,淡紫色衣袂和长长的白色披帛舞动,裙裾四散飞扬,他又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女的,忍不住大声叫道:“你是谁,来者何人?”
    若樱正挡在孔安婕身前对付那数十人,也懒得理他,抽空素手一扬,又是几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向他疾射去。
    “晕!”菜青虫立即自顾不暇,生怕小命不保的开始了接针生涯。
    菜青虫和他的手下已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谁也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且还是个厉害无比的女煞星,上手就是杀招,招招夺人命,比那个十步杀一人的主还恐怖,片刻之间,地上就倒下了五六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