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安南会馆
张君和韩文义还有范老四三人喝酒已经有了好几个时辰。
三人喝酒,同时也在不断的谈天说地。
对现在这个世界,张君了解的不多,不过韩文义二人倒是看起来经历很多的样子,去过的地方也很多,所以基本上都是韩文义二人在说,张君在听。
韩文义讲的,多是一些赵国和周围两个国家的江湖趣事。
而范老四,据他所说,年轻的时候去过燕国,从燕国出过海,总共在大海上生活过好几年。
“大海上面很危险”
这是范老四亲口说的话,据说海上航行的时候经常遇见海怪,每一个海怪都是非常强大的,比人类强大太多了,所以,每一个船队要是船上没有高手同行,是根本不会出海的。
但是大海上最危险的除了海怪,还有海盗,甚至有的海盗是真正的高手。
不过这种高手一般都是在势力非常大的海盗之中,一般都是看不上一些小船队的,所以一般的船队要小心的,就是那些真正处在底层的海盗。
当然,大海之中也不仅仅只是危险,同样也有机遇。
出海一次,只要能够回来,估计都已经够一辈子的花销了,要是运气好,遇到什么宝物,那可就真的是发财了。
范老四说他出海的时候,船上就有一个小伙子走运,在一个废弃的荒岛上面得到了一个高手的遗物,只不过运气不太好,被人告密之后,小伙的全家都被杀了。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小伙子逃了一命,最后练成了高手的武功,最后报了仇,不过从此就没人再知道那个小伙子去了那里了。
范老四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眶有点发红。
“怎么出海的时候那么容易碰见高手的遗物什么的啊?”
张君给两人添满了酒,有点疑惑的看着范老四问道。
“那是肯定的。”
范老四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下。
“这近百年来,没有人突破过宗师,要知道我们这三国的人加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亿,一个宗师都没有啊!”
范老四摇摇头,给自己续了酒之后接着开口讲述。
“海上辽阔无比,各种异宝数不胜数,岛屿也有很多都每人去过,有的上面天材地宝多到用不完,这些已经先天之路走到尽头的人自然都想出海寻找机缘了。”
“这也不应该啊!”
张君疑惑的开口问道。
“就算是有什么天材地宝,没有准确的方向什么的,难道他们就那么确定完全可以突破的吗?”
“当然不是了。”
一旁的韩文义接话解释道。
“其实他们出海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去向一个地方。”
“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天海派”
“天海派?那是什么门派?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还年轻,当然没有听说过了,天海派,里面弟子分为三种,杂役弟子,属于最底层次的存在,实力最高不过先天,都是海外一些岛屿上面的土著送去的打杂的,运气好,突破先天,就会被收为内门弟子,同时,这也是他们门派内门弟子的最低要求。”
韩文义说着,看了看有点惊讶的张君笑了笑,接着开始继续开口道。
“而除了他们门派从小收的天才弟子外,想要拜入天海派的最低要求,就是修为达到先天,而更高级别的弟子,就是真传弟子,要求只有一个,突破宗师。”
“突破宗师?不是说江湖已经百年没有宗师出现了吗?”
张君一脸震惊的看着同桌的两人。
“江湖是已经百年没有过宗师了,但是不在江湖的,那可就不一定咯!”
韩文义和范老四两人仿佛是约好的一样,同时举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
张君坐在一旁,不断的消化着这些信息,而且听刚刚两人的话语中的东西,还是有很多都被影藏着没有说出来,不过张君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光现在这些都需要张君继续消化一段时间了。
别的不说,单单那个所谓的天海派,弟子实力最高的就是宗师了,那么长老呢?掌门这些呢?宗师之上是什么境界?这对张君这个还没有先天的小家伙来说太遥远了。
“好了,今日已经打扰你太久了,我们就先走了。”
韩文义和范老四仿佛是一起约好的般,同时起身向张君告辞。
尽管张君一再挽留两人,但是两人依旧告辞离开了。
目送二人离开,张君关了铺门进到了里面,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来这里买木刻,干脆就直接关了。
……………………
燕国
这里和赵国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燕国境内基本都是水路,基本每一座大的城市都有河流穿过,再往东边,便是靠近大海。
蔺城,这里是燕国的政治中心,是燕国最为发达的一座城市。
数十米高的城墙永不疲惫的护卫着这座百年老城。
这几个月来,蔺城出现了一座会馆,安南会馆。
这座会馆很奇怪,从不邀请达官贵人,邀请的全部都是江湖人士,不管你是大侠还是盗贼,只要你接到安南会馆的邀请,整个燕国再也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偏偏这么一个会馆从来没有官方的人来找过麻烦,江湖上刚开始也有人不相信,但是这些人或者势力在招惹过安南会馆之后全部都消失不见。
从此,江湖上也都知道了安南会馆的名号,人人都以接到安南会馆的邀请为荣。
但是这个会馆一直很神秘,据说从来没有见过馆长是什么样的,就连是男是女都没有人知道。
安南会馆在蔺城的驻地,建筑主体是深红色,总共有四层。
一二层都是被邀请的普通的江湖人士,而第三层则都是安南会馆的贵客才可以上去的,至于第四层,据说第四层就是会馆的馆长专用,没有人上去过。
会馆四层,整层都只是一个房间。
房间中,上好的龙涎香被点燃,缕缕青烟飘上空中,然后再被打散。
客厅中跪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四五十岁,面容不怒自威,一身亮黄色的衣服。
对面的女人不过二十来岁,一身罗衫,在给对面的男子斟茶。
“最近习惯吗?”
男子率先开口,不过话语中一直道友一些质问的感觉。
“多些大伯挂念,侄女一切都好。”
女子开口,声音清脆无比,仿佛玉石撞击。
“那就好,这里你自己多费心,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们就都轻松了。”
“是”
“好了,我该走了,你就别送了,这里的官方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有需要就通知我。”
男子依旧是一股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罢,就从房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