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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催柳-母老虎本虎

      这段时间以来,柳韶光的心里壹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壹个说,不要去管那些有的没的,你只知道他对你好就够了,你三十岁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壹个这样宠你的男人了,你管他过去如何,你管有没有什麽人因为你独守空房,这个不能忍不能让,你只有他,他就是你的。
    另壹个说,你现在这样,和当初崔育良身边那些狐媚子有什麽区别?恃宠而骄,耀武扬威,看着别人因你而失去了夫君的垂怜,却只更紧地将人拉在自己身边。己所不yu勿施於人,当初那些nv人加在你身上的痛,你怎麽好意思强加给别人?
    可是,若是他当真有个原配夫人,若是他当真骗了你,你怎麽办?
    她知道,自己依然是舍不得他的。
    难道要,屈身做妾?
    难道要,再次与人共侍壹夫?
    当初崔育良纳妾,她也难受,但总觉得本该如此;但如今尝到过被壹心宠ai的滋味,壹想到他要去抱别人、吻别人,紫黑怒龙要去进入别人的身t,要去让别的nvrenyu仙yusi,稍微壹想就觉得无法容忍。
    可他本就曾属於过别人,不管你多不愿意。
    即便是现在,也未必只属於你壹人……
    更何况,柳韶光,你嫁过人、生过子,你又哪里g净?他不嫌弃你,与你亲热,未必心里不介意你的曾经……
    正巧当天海河朔出了门,说是寨子外有情况,夜里就不回来睡了。
    这壹夜她可当真是辗转难眠,壹整夜都在胡思乱想,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了好多不着边儿的梦,壹会儿梦见海河朔和别的nv人亲热的画面,壹会儿又梦见壹只大老虎要来吃了自己,壹早上生生把自己哭醒了。结果刚爬起来洗漱了壹番,就听见有人敲门。
    门壹开,就看见了海东珠,说义父在後山陪母老虎,拉着她说要去会会她。
    柳韶光虽然有几分好奇,但更多的却是害怕,越想越是自卑,根本不愿意走,可耐不住海东珠软磨y泡力气又大,几下子就被她拽上了马。
    海东珠马鞍小,nv子又都t大,两个人坐不下,柳韶光就直接坐在了後面的马背上,光溜溜的触感让她心里很是没底,紧张之下紧紧搂住了海东珠的腰。
    由於海东珠b她高了有近壹头,她坐在後面根本看不见前方,只能看见两边雪原飞速後移,倒也被这天地壮美感动。等到到了地方,她只见崔梓露和海东明远远地停下了,也不知在嘀嘀咕咕什麽,紧接着前方海东珠也下了马,壹擡头,吓得双腿壹软,差点从马上滚了下来。
    她想了这麽久,si都没想到,众人口中那个“母老虎”,居然是——字面意思!
    前方雪地上,壹头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正在同海河朔嬉笑打闹,那虎身长过丈,膘肥t壮虎虎生威,可在海河朔身边却像个大猫也似,挤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还会撒娇哩!
    柳韶光哪见过这阵仗?骑在马上,浑身僵y,完全不敢动,最後是被海东珠抱了下来。
    “怎麽带你义母过来了?她胆子小,别吓着她。”
    海河朔看见了他们,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粗犷的五官上满是温柔宠溺。
    “我可不敢不带她来,若不让她亲眼见见这‘母老虎’,她怕不是要躲在被窝里哭花了眼睛。义父你的心也太粗了,那帮老娘们背後这麽鼓捣你们,你都没发现?”
    海河朔壹皱眉:“有这事?”
    柳韶光却是壹半害怕老虎、壹半害羞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直接躲在了海东珠背後不肯出来。海河朔见她这样,却是笑了,拍拍大虎的头,说:“妞子,回山里吧,下回爹再来看你。”
    柳韶光都无语了。这麽大壹条大虫,他居然叫它……妞子?
    自己这个男人,心脏是有多强大……
    妞子还不乐意呢,冲着柳韶光和海东珠龇了龇牙,被海河朔警告地拍了拍头,才委委屈屈地呜咽了壹声,又拱了拱海河朔的手,才壹步三回地走了。
    看大老虎远去了,海河朔才走到了两人身边,绕到海东珠身後,揪出了扮了半天鸵鸟的小nv人,笑呵呵看着她。
    柳韶光都快要囧si了,被他揪出来,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没话找话道:“六婶说你能生擒猛虎,擒的就是它呀?我还以为她吹牛呢,没想到你,真这麽厉害,呵呵呵。”
    海河朔眉眼弯弯,显然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却也不为难她,笑着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别听她吹,生擒妞子的时候它也就跟个猫那麽大,算哪门子的猛虎?小老虎没了娘怪可怜的,我看不过眼,喂牛n给喂活了,所以壹直跟我亲。”
    “还真是……母老虎啊?”柳韶光看他有意给自己圆场,胆子渐渐壮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满都是好奇。
    “真是母的,前段时间也生了个小的,我怕你害怕,要不早就带你来看了。”海河朔壹甩大氅,把柳韶光裹了进去,只露出壹个小脑袋,然後冲海东珠笑笑:“走吧,也该回去了,回去这段我带她吧。”
    海东珠爽朗壹笑:“那我的雪团儿总算能b追风快壹回了。”
    海河朔哈哈大笑:“你厉害你厉害,先跑吧,我们在後面慢慢走,二当家的最威武,行吧?”
    海东珠翻身上马,驱着雪团儿当真壹马当先跑了出去,心里却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麽难受。
    那段不为人知的少nv心事,原来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被放下了。
    天宽地广,前路迢迢,她海东珠不是偏居壹隅的井底蛙,而是草原上的鹰,森林里的豹,没有什麽过不去也没有什麽不能过去,她的世界,大着呢。
    结果她壹走,海河朔立刻变了嘴脸,将柳韶光揽进怀里之後,借着大氅掩护上下其手不说,还t1an着她的耳朵笑问:“母老虎的醋也吃,嗯?”
    柳韶光被他捏弄得都快哭了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还有个原配夫人什麽的……”
    “我不是告诉你,我第壹次成亲?怕我骗你?”
    柳韶光咬着嘴唇:“话是这麽说,但你……你做这些事,也太……太熟练了些……也不知道以前……算了,当我没提……”
    “以前啊,”海河朔叹了口气,“以前,我确实荒唐过,年少轻狂,出入过壹些不入流的场合。不过早过去了。大概得有七八年没碰过nv人了吧?都是因为你破了戒,你可得为我负责。”
    柳韶光却是好奇起来了:“为什麽……为什麽後来七八年没有碰nv人?而且为什麽不成亲呢?”
    海河朔尴尬壹笑:“说出来丢人,我就告诉你壹个哈。是曾经相好过的壹个姑娘,得了花柳病si了,好巧不巧被我见着了si状……不是我怕si,而是,我总觉得男人要si得si在战场上、杀阵里,这si法忒窝囊了些,後来听说那种地方的nv子很多都是这麽si的,带我入局的壹个哥们儿也沾上了些脏病,可就再也不去了。至於娶妻,你也知道我是红尘里打过滚的,不想随便找个nv人凑合,老哥壹个壹身轻,挺自在的。”
    “那为什麽,又接受了我?”柳韶光小心翼翼。
    “你好看呗。”海河朔亲了她壹口。
    柳韶光不依,撅起了小嘴:“你敷衍我。”
    “哎呦我可不敢,”他笑了,“其实最开始,算是帮东珠立威吧?她希望寨子里能像个家的样子,特特抓来这麽多nv人,最漂亮的壹个还挑上了我,我得配合。
    後来嘛,发现,有你的地方,真的变成了家……我岁数实在不小了,漂泊langdang这麽多年,langdang够了,有了家,就再也不想走了。”
    柳韶光眼里盈起了热泪,小心翼翼靠在他臂弯:“你……不嫌弃我……是个寡妇吗?”
    海河朔笑了:“别说是大活人了,便是个物件,也没有谁用过了就永远归谁的道理吧?越是稀世珍宝,还越会被抢来抢去,哪个到手了都只怕再被人夺走,哪有闲心嫌弃?你这样的品貌,这样的出身,落在我手里算我捡了了天大的便宜,我怎麽会嫌弃你?”
    柳韶光没再言语,只壹头紮进了海河朔的怀里,放声大哭。
    ………………张嘴吃糖的分界线………………
    这章写得我眼眶发酸,这两个人都走了好远的路才遇上彼此,所幸是遇上了。
    大当家的最甜,不接受任何反驳。/んáǐτáиɡsんúωú.co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