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都无语了。
    每次李察出现的地方都会出现各种状况，这家伙是遭了天谴还是被上帝诅咒了？
    他本打算立刻行动，但突然发现，正在与李察战斗的浓黑烟雾中的那个身材纤细，貌似女人的家伙，消失在了天空中。
    而李察紧跟着光芒爆发，整个人跟着消失。
    “他们去哪儿了？”
    蝙蝠侠诧异，随即在电脑上操作，不断用此前的布置，扫描哥谭市以及城市附近的区域，最终在一个郊区发现了二者。
    ……
    轰隆隆！！
    郊区的天空被两道颜色各异的光芒映衬得无比古怪，剧烈的能量波动朝四面八方席卷，没有人敢无视这惊人的能量余波，包括正飞速朝这里赶来的蝙蝠侠。
    在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下，他始终定位着两个人的所在，并且持续进击。
    虽然李察在某些问题上和他有分歧，但作为朋友和盟友，他相信李察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啊啊啊啊——”
    郊区的天空突然传来巨大的嘶吼声。
    这尖锐的声音，就像是被放大的巨龙咆哮，震耳欲聋，令人耳膜发聩。
    李察眉头微皱。
    女巫的力量越发膨胀。
    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她的力量瞬间提升，比之前强大了近乎一倍，举手投足间，释放出的恐怖能量波动，让李察都有些心颤，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全盛时期的强悍战神。
    这样的家伙，他只见到过一个。
    那就是前不久在洛杉矶，具备全盛时期八成力量的涅迦尔。
    只不过，后面的涅迦尔力量被地球的法则削弱到只剩下全盛时期的六成，而正是因此，他和恶灵骑士的联手，才能挫败对方。
    不然，除非路西法恢复力量，不然没可能获胜。
    言归正传，面对眼下的女巫，要说李察本可以压着对方打，那是之前女巫虚弱的时候，现在……就是女巫压着李察打了！
    “心脏？”
    李察大约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女巫抽取了心脏的力量。
    换句话说，女巫透支了自己的生命，爆发出了远超越现阶段自己实力的能量。
    女巫或许很强大，这样的强大甚至可以媲美至尊法师，但那是在几千年前。
    沉睡到几千年后的今天，女巫本身的力量在封印中不断被削弱和流失。同时，女巫被击败她并且封印她的敌人，剥离了力量的大部分来源，也即是心脏，从而给她留下了致命的弱点……
    之前脱困附身在琼·缪恩身上，而不夺取身体控制权的原因，无疑就是想抹除这个弱点，恢复自己全盛时期的力量。
    但，这是需要时间的举措。
    遗憾的是，在时间达标之前，她就因小看了如今的人类，而露出了致命的马脚——
    在地球不加掩饰的释放气息，引来了李察对她的关注。
    作为卡玛泰姬的大师，地球维度的守护者，李察理应对她这样的老怪物，有所警告。
    双方交谈并不愉快。
    战斗就开始了！
    如今，李察的目的不是说服对方，而是制服对方，甚至是在可能的条件下，击杀对方。
    嗖！
    此时的李察身子一闪，眸子里冷光大放，可怕的火焰滔天而起，形成栩栩如生的火龙。
    跟随在火龙身后，一颗颗火球宛如从天而降的流星，砸向面前与他一起腾空的女巫，形成可怕的流星火雨。
    李察的力量在战斗中不断增强，现在的他，已经逼近了五环法师的门槛。
    那是直追至尊法师的力量。
    力量并未完全恢复的女巫露出惊悚的表情，咬了咬牙，身上释放出青色光芒，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薄膜，抵御着李察源源不绝的流星火雨。
    “啊——”
    而后，女巫有些忍耐不住，又是一声惊人的尖叫，火雨和火龙尽数爆开。
    李察脸色微变。
    这一刻，女巫的力量又变强了！
    不过，李察见到女巫身后的盒子略微腐化，毫无疑问，里面的属于女巫的心脏，已经有所变化。
    力量透支过度，女巫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在对方付出代价之前，李察会先她一步付出代价，毕竟，李察就是那个逼女巫不顾一切的敌人。
    嗖嗖嗖嗖！！
    李察身子接连闪烁，女巫紧随其后，穷追不舍，战斗既然激烈，光芒在郊区无人的荒野炸开，绚烂的烟花无人欣赏，可怕的能量波动却传遍了方圆好几十公里。
    滋滋滋滋——
    正不断靠近这片区域的蝙蝠侠，耳麦里发出电流的杂响声，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阿尔弗雷德，情况怎么样？”
    他忍不住开口。
    “老爷，那边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电波遭到排斥，现在的通讯效果不太好，一会儿甚至可能会断掉通讯。”
    “先不说这些，我距离他们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在前面。”
    “好！一会儿联系。”
    话音落下，蝙蝠侠踩下油门。
    嗖！！
    蝙蝠战车速度飙升。
    ……
    郊区战场处，李察面对女巫疯狂的进攻，有些头疼。
    女巫随身裹挟着的可怕青色光芒令他头皮发麻，那巨大的念动力似乎操控着四周的空气，变形成几乎透明的锋锐风刃，猛地朝他突袭而来，要将他斩切成千段万段。
    这一刻，呼吸都好像有些困难。
    但是李察面不改色，内心依然平静，等候对方露出破绽，或者说，等待对方力量耗尽。
    女巫现在是从蕴藏着自己原本力量的心脏里抽取力量，而心脏作为女巫唯一的弱点，代表着女巫的寿命。此前就提到过，女巫这样的做法，完全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毫无疑问，这样的行为无法长久。
    达到一定的限度，女巫就会支撑不住，从此双方位置再度倒转，沦为被李察暴打的对象。
    女巫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她不打算与李察纠缠，咬了咬牙，力量提升，释放出可怕的能量波逼退李察。
    李察挥手应对。
    轰隆隆！！
    雷霆般的轰鸣震彻八方。
    李察眉头紧锁，感觉女巫越发烦人了，要是在这么打下去，他的力量即将耗尽，都要坚持不了了。
    再一看女巫所在处，李察一呆。
    人不见了！
    对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