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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迟:“……”
    你们可以闭嘴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任思缈惊喜道,“冷淡,倨傲,不可一世,深得女王范儿的精髓!”
    周岐不懂就问:“什么是女王范?”
    姜聿侃侃而谈:“就像女王啊,很霸道,气场很足的那种,独占性很强,报复心也很强。”
    “嗯,别的不知道,报复心是真的挺强的。”周岐有点后怕。
    徐迟冷漠地转移话题:“那三个女人为什么死,你们有线索没?”
    攸关生死,任思缈立马从裙摆下掏出一只麻袋,倒出里面的东西:“喏,这就是她们做的那三顶帽子。”
    三位男士表情古怪。
    “好家伙。”周岐豁然开朗,“我现在明白这裙子的裙摆为什么要做这么大了。合着是为了藏东西!”
    姜聿无法阻止龌蹉的思想,邪恶地摸起下巴:“也可能是为了藏野男人。”
    “这三顶帽子的设计很像。”这里就徐迟一个老实人,“布局一样,运用的元素也大同小异,谁剽窃的谁?”
    “不能说是剽窃吧,我们是合作完成的。”这时,一位戴着眼镜,同样也被逼无奈穿上蓬裙的男青年走上前,他一直留意着他们四人间的对话,此时迫不及待地插嘴,“每个人完成一部分,然后拼凑起来。集思广益嘛,我们以为这样胜算能大一点,谁成想……”
    他手里也拿了一顶帽子,那是他自己的,的确跟任思缈寻来的那三顶差不多。
    “你还记得公爵夫人让我们做帽子时的原话吗?”徐迟问。
    青年挠挠头,努力回想。
    姜聿从旁提醒:“她说她要的帽子,得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
    周岐眯了眯眼睛:“可你们四个人的帽子式样雷同,违反了‘独一无二’的原则。”
    任思缈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徐迟都过关了,却还是死了人。”
    “可,她们都死了,为,为什么我还活着?”青年有点慌,不停地舔舐起皮的嘴唇。
    “呵。”任思缈瞪了他一眼,讥笑一声扬长而去。
    青年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挠头:“我,我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了吗?”
    “没有。”姜聿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她这会儿估计看所有男的都不顺眼。”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未达成公爵夫人要求的女人会死。划重点,一是公爵夫人的要求,二是女人。
    舞会开始,这是个很大的会客厅,角落里有一支死气沉沉的乐队,面孔腊白的乐师机械地拉着小提琴或弹奏钢琴,悠扬的乐声时不时诡异地停顿一下,就想卡了壳的八音盒。
    烛火摇曳,银质餐具反射冷光。
    公爵夫人换上夸张到极点的华服,在管家的搀扶下在王座般的椅子上落座。
    人们两两四散在酒席周围。
    “绅士与淑女们,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愿欣赏你们在舞池中曼妙的舞姿。”公爵夫人抚掌而笑,露出尖利森白的锥牙,“这世上最优雅的舞蹈莫过于华尔兹,诸位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时常参加贵妇人的沙龙与聚会,想必不会跳错任何一个节拍……”
    她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心头皆是一跳。
    “你会跳华尔兹吗?”周岐低声问徐迟,语带顽劣,“不会的话,会死哦。”
    徐迟眼皮未撩:“你该担心你自己。”
    “别小瞧蹲监狱的。”周岐手执高脚杯,摇晃着里面金黄色的酒液,眨了眨眼,“本事亮出来,吓你一跳。”
    “是吗?”徐迟卷了卷嘴角,“拭目以待。”
    夜色正浓,管弦乐舞曲轻快柔美,男男女女却都沉着脸,迈不出颤抖的腿。
    “音乐开始了呢。”公爵夫人不满地催促。
    惶恐的多是不会跳舞的女士,朝各自的男伴投去求助的目光,而男人们更是一筹莫展:华尔兹?这种远古时代的舞种谁还会?
    “我们来领舞!”
    这时,周岐突然拉着徐迟站出来。
    “?”
    徐迟被不容分说拽着走。
    “华尔兹不难,我先跳,跳多久都可以,你们慢慢来。”周岐大声说完,欠身朝徐迟伸出手,并压低嗓子,“提前问一句,你会跳女步吧?”
    徐迟想说不会。
    周岐又接着道:“不会也没办法,你跟着我的步子临场学,我反正只会跳男步。”
    徐迟:“……”
    两人缓缓靠近,徐迟的后腰被一条钢铁般坚硬的手臂箍住,他顿了顿,敛目垂眸,抬手搭上周岐的肩膀。一阵大力袭来,他整个人被揽了过去。方寸之间,鼻息拂过鬓角,无形的张力逡巡萦绕。
    前进,转身,摆荡。
    衣料间摩擦得窸窣作响。
    “你想借机教会他们?”徐迟问。
    周岐穿着近似燕尾服的晚礼服,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他莞尔:“我看着像是那么热心的人吗?只是想出出风头罢了。”
    后退,滑步,旋转。
    胸脯贴着胸脯,呼吸交缠。
    周岐握着那劲瘦柔韧的腰,贴向耳廓:“你得了什么病瘦成这样?不治之症?”
    “你呢?”徐迟与他侧身,轻盈地滑开,“你犯了什么罪被关进监狱?”
    两人短暂分开,又重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