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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烙棘:“……”本人所追求了三十年的生活品质……
    算了,去他妈的生活品质。
    老子就是来参加变形计的吧?
    作者有话说:
    蜂花真的好用(竖起大拇哥
    第9章
    淋浴头的水流“哗哗”地往下浇灌,男人解开皮带,脱衣服脱裤子,用滚烫的热水将浑身的疲倦洗去。
    人在洗澡的时候总爱唱歌。汪烙棘洗着洗着,便哼起了歌儿:“When ’once upon a time,‘ in stories and in rhyme, A moment you can shine.......”
    又是《灰姑娘》的主题曲。
    一首励志的英文歌从他嘴里出来,却神奇地变了种风格,变得慵懒又漫不经心,音调娓娓流转,意外地与男人今天身心皆疲的状态非常相符。
    浴室的隔音很差,里面的歌声无比清晰地传到外面,被正在打扫房间的焦蕉听见了。
    男孩心想:“这位汪影帝唱歌还挺好听,跟CD机差不多。”
    他忍不住跟着男人的歌声律动起来,胯扭得有模有样的,嘴里也轻轻地跟着哼唱,像九十年代舞厅里轻歌曼舞的消遣者。
    一墙之隔,这两个人竟意外地处于同一频道上,一个那样哼着,一个这样扭着。
    奇妙地,他们是如此地不谋而合,完美地与彼此独特的频率交融共鸣,只可惜相互不知情。
    *
    汪烙棘洗着洗着,这水好似耍起了小脾气,温度忽冷忽热的。每次一出来冷水,男人就被冻得一个激灵,像条弹涂鱼一样连蹦三尺远。
    他总共才洗了五分钟不到,就在花洒下反复弹跳不下数十次,以此躲开冷水浇头的攻击。
    “操,连洗个澡都这么艰难的吗?”
    头顶上吊着盏年久失修的白炽灯,时不时地一通乱闪,整个浴室里热气弥漫,迷迷蒙蒙似梦似幻。男人如同一个电动马达,在闪烁不止的场景里蹦来蹦去。
    好像在蹦迪。
    焦蕉发现浴室里的歌声没了,反倒传出些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他走近浴室门口,关切地问:“汪先生,你还好吧?”
    “......好得很,”汪烙棘打了个寒颤,他一点也不好,两条腿因为运动量过大,隐隐有要抽筋的感觉。
    “欸,”焦蕉安心地走开了。
    老天好像要故意整这位大明星,在他刚说出“好得很”三个字后,没热水了......
    在这个农村地方,热水依旧是靠煤气瓶提供,当煤气瓶里的煤气被耗尽,热水终于一滴不出,猛烈的冷水直浇而下。
    男人打着颤站在花洒底下,顶着满头的洗发水泡沫,冷得牙臼发抖。他大喊一声:“外面有没有人啊?”
    “欸——有!”焦蕉立马应道。
    焦蕉本来正在外面给他铺床,听见呼喊,马上跑到浴室门外,敲敲门:“我在呢,怎么了吗?”
    “怎么忽然就没热水了啊?”这位爷身娇肉贵的,洗冷水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就是酷刑。
    焦蕉隔着门对他说:“那可能是煤气用完了,呃……您洗到哪了?”
    “洗到一半,头上全是泡沫,我得接着洗,”汪烙棘毫不客气地强调,“我要洗热水。”
    “那、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开门让我进去一下,我帮你换一罐新的煤气,那样就有热水了。”
    焦蕉想着,大家都是男人,对方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在门外等了半会儿,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焦蕉钻了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
    从进到浴室的那一刻开始,焦蕉就一直很守礼,目光很自觉地回避着,没看汪烙棘一眼。
    怪尴尬的。
    守礼本非难事,但好奇心却总是作祟,他不自然地侧了侧头,只在余光里看见男人裸着上半身。
    心毫无征兆地咯噔一下,是出于由衷的羡慕和赞赏。
    汪烙棘在腰间缠了一条宽大的浴巾,浅蜜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极具杀伤力地撞进了焦蕉的余光里。
    这是一副谁看了都会流鼻血的身材,就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得念两声“色即是空”。于是,焦蕉的这片余光视野,有些要反客为主的意思。
    他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挪回眼前的煤气罐上,轻轻地摇了摇铁罐:“确实是没有煤气了。”
    男孩熟练地把开关拧紧,将煤气管子从旧的煤气罐上拔下,从浴室角落里取出新的一罐煤气,再把橡胶管子安上去。
    那条胳膊看起来瘦弱,干起活来却一点也不羸弱。
    汪烙棘散漫地倚在浴室的瓷砖墙上,聊有趣味地看着焦蕉蹲在地上换煤气。
    男孩弯着腰曲着腿儿,这副认真干活儿的样子,莫名像只辛勤劳作的小松鼠。
    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换好了,下次您洗澡前拧一下阀门,就会有热水出来,洗完记得把阀门拧上,不然半夜煤气泄漏的话,很危险。”
    “......”汪烙棘深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里的生存环境竟恶劣到能危及性命。
    他在心里默念三百遍,“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
    焦蕉心无旁骛地将煤气换好,却忘了此情此景需要“非礼勿视”,他起身一转头,目光就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汪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