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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看电影”和“一起看电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情节飒飒往下走,台词一句接着一句,他一直看着,半天也搞不懂剧情连起来是个什么意思。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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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喝了一口可乐,转头看程风在干什么。
程风在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勾勒可乐上面的圆形图标。
一个圈,又一个圈……
啊,当年有位老人,在中国某地画了一个圈,大胆试验敢为先下先,改革开放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打住!
语文老师赶紧遏制自己无限发散的思路,不过思路是止住了,思维是没止住。
程风的手指很漂亮,瘦不露骨,白皙修长,程默很早就知道,现在那手指转动的样子像VR,又或者是个gif ,不断在脑内循环播放。
“手指很漂亮”的数学老师同样心思不在可乐上。
他发现小可爱瞟了他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因为转头的幅度,锁骨也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程默的锁骨平直,肩窝深陷,像落雪的山峦,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看看如果雪峰落梅是什么样子。
啊,想什么呢。
只这么一想,就……就什么就,心动不如行动。
程风凑过去,一吻落在程默的锁骨。与此同时,他感觉手腕被人一抓,然后指尖被牙齿咬住,酥酥麻麻地,倏忽从手指传到手臂,再从手臂漫卷全身。
在人专心于一件事的时候,五感会变得敏锐,程默觉得锁骨像落了一片潮湿的云,那云轻拢慢捻,辗转过的皮肤一阵阵颤栗,火烧火燎地劲儿一下子喷薄而出。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男朋友动手,钟鸣鼎食。
穿过你的皮带,我的手。
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带起云霄飞车般的兴奋和满足,想呐喊,想抓紧,想撕裂,想咬碎。
直到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双双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程默说,“我听说很多酒店有隐藏的针孔摄像头,然后把偷拍视频上传黄色小网站。”
“所以不能乱叫外卖。”程风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程默:……
他觉得他对外卖这个词语都产生了带颜色的误解。
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人五人六的,但你不知道他其实是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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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默和程风没有脱离大部队。
但钱深这边似乎是少了一个人。
程风问,“宋一琳呢?”
“哦,她到女老师那边去了。”钱深随口道,“都是女的比较有话说吧。”
跟着导游的行程基本上不用动脑子,关系好的老师们三五成群,拍照留念的,听导游讲历史渊源的,还有安安静静欣赏古迹的。
钱深就属于最后一类。
程默落后了几步,小声对程风说,“今天钱老板状态不对啊,他哪是什么沉迷历史遗迹的人,今天看得那么认真。”
“他的心思不在这儿。”程风轻声回答,“你看他整个人,游离飘忽的。”
“小宋小宋,你帮我拍一张呗。”
“年轻人拍照的水平就是高啊,你看又高又瘦的。”
“嗨,你们来个合照吧,别对着镜头就看我,来笑一笑。”
钱深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往声源看去,又若无其事地换了个方向,对程默和程风说,“诶你们走得很慢啊!”
程默笑了笑,“你这是旅游呢还是健步行呢?”
“好像是我走快了。”钱深搔搔头。
过了会,钱深又想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支吾了一句,“其实包租婆也挺好的。”
接着又说,“会做饭。”
程默:“什么包租婆?”
程风:“会做饭不是很正常吗?”
“这年头居然还有会做饭的女孩子?”钱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都点点外卖,去家里蹭吃蹭喝这个样子吗?”
程风:“你这哪来的结论?”
钱深脱口而出,“宋……”然后像只被扼住脖子的鸭一样收声。
“因为宋一琳不会做饭,你就觉得所有女孩子不会做饭?”
钱深小声说,“我只知道她呀。”
“打住!”程默问,“没人回答我包租婆是什么梗吗?”
“你们俩这焦不离孟的关系,你不知道?”钱深很诧异,“不就是大神喜欢的人吗?”
程默神色复杂地看了程风一眼。
程风愣了愣,求生欲极强地意有所指,“钱老板只知道我有个喜欢的人,但你知道我已经追到他了。”
程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但是,程风看到他的耳垂有点红。
程风忍着笑,默默垂下眼遮住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钱深双眼放光,“谁啊?你这什么时候下的手啊?行啊大神,行动力强得一逼啊,透点儿风声呗,反正默爷也知道了不是?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兄弟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觉得……”他咳了声,“你知道了就等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钱深痛心疾首,“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保守不住秘密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