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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我婆婆的照片,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女性,有那么优秀的婆婆,我陈丽娜不能比她差……”所以才要当场长。
    “上辈子的杏树叉子给你看的?”
    ……
    “我反对,他不是我,我只信马列,不相信重生。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的,我不否认爱情的伟大,但是,我觉得爱国在任何意义上,都比爱情更重要。”
    “所以你不如他,他曾跟我说,我是一生的快乐所在,在遇到我之前,他的人生只有失去,而我,是他一生唯一的获得。”
    “小陈同志,我请求你不要再说下去,嫉妒使人疯狂,而我还打不到他。”
    “不过,他可没给我看过这卷带子,也没有说过自己还有这样两盘珍贵的电影胶带。”
    老聂同志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抚慰,顺势握过小陈同志的手,同样的解放装,同样正襟危坐,带着批判的眼光,一起看着这惊世骇俗的电影。
    电影里,里克和伊尔莎相约在火车站碰头,第二天要离开卡萨布兰卡。
    伊尔莎在恳求里克:“吻我,就像是最后一次那样的吻我。”
    陈丽娜看过很多遍,也知道伊尔莎这时候要求里克吻她,是因为她绝不会赴约,也不会跟里克走,经典的电影似乎就是这样,无论看多少遍,人的情绪,依旧会叫它带着走。就比如此刻,她一颗心都要碎了。
    忽而脖子一暖,男人侧首吻了过来,攫上她的双唇,撬开唇缝侵了进来,长久而缠绵的吻着,炽烈,深沉,虽说并不激烈,但格外的有力。
    好吧,他的吻技,两辈子都炉火纯青。
    荧幕上的光影不停变幻,电影里正在唱:In Casablanca,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As time goes by……
    陈丽娜给吻了个七荤八素。
    浪漫,比上辈子还浪漫。
    忽而捉到他一只温暖粗厚的手,陈丽娜一把就给捉住了:“老聂同志,我可没想过在这儿交待我的初夜,上辈子已经够草率的了,这辈子不行。”
    聂博钊抬起头,正好跟电影上的男女主一样,面面相对的样子。
    大姑娘丰润的唇,清澈的眼眸,蓬松的卷发,比电影里的英格丽褒曼更加美丽动人。
    “这是我的实验室,怎么可能,你想都不要想?”他义正严辞的来了一句,当然,在他心目中,实验室的神圣,无可比拟。
    仨孩子还在陈甜甜家等着呢,一张大炕,几个孩子全玩累了,还眼巴巴的等着爸爸妈妈来接。
    不一会儿,聂卫民忽然悄悄溜下炕,穿上自己的小皮鞋就要溜。
    “大蛋儿,干啥去?”陈自立问。
    “我去看看,我爸回来了没。”
    “你爸跟我打过招呼的,今晚他去的远,不回来。”
    “不可能 ,他都没出基地,小汽车都没开。”
    “说了不回来就是不回来,你们赶紧睡,今晚得在我家过夜。”
    “小陈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吧,不会今夜他们才?”甜甜妈披着股子寒霜走了进来,手伸到了炕上暖着。
    陈自立心照不宣的一笑,把妻子的手往里拉了拉。
    孩子多的人家,夫妻要办个事儿,简直跟打间谍战似的。
    这边,看完电影的陈丽娜脸热的红彤彤的,心还在怦怦乱跳,披着聂博钊的呢子大衣,俩人也才看完电影,刚回来。
    沿途狗在叫,户户还有打呼噜的声音,空气中一股煤烟子的味儿。
    “你干啥去?”见陈丽娜要敲隔壁的门,聂博钊问。
    “接孩子呀,他们肯定也想回家了。”
    “都这夜了,抱出来不得感冒,我都打好招呼了,今晚他们就在隔壁蹭一夜,明天你送小王点儿馓子,邻里之间,这不算啥。”
    “老聂同志,我咋觉得你思想不对劲,我该不会是想睡我吧?”
    “没有,我还要再浪漫一百回合,直到获得小陈同志的芳心为止。”
    牙疼,牙酸,牙都要倒光了,但看起来她很受用。这叫啥毛病,甜言蜜语能吃吗?
    “这还差不多,得,大过年的,今晚我也睡个不用伺候孩子的好觉吧。”
    进门就添煤,一会儿屋子就热和起来了。
    要说活过一辈子,陈丽娜能看不出来男人的小心思吗,当然可以。
    洗脸刷牙洗脚,小库房里进出了三趟,最后一回,叫陈丽娜给抓住他正在吹气球,吹鼓了之后,屏气凝神,站在那儿认真的听着,大概是在确认有没有漏气。
    他穿着藏青色的解放服,特土的衣服,但因为相貌足够英俊,居然一点也看不出土来。
    可是,应该就是他这样不停的吹气球,才惹得孩子们把避孕套当气球的。
    这简直,太太太煞风景了。
    陈丽娜气的心在嚎叫:就这态度,你再浪漫一百回,我都不答应,馋死你。
    聂博钊还把结婚证从小卧室拿了出来,放到了缝纫机上,这要万一有人闯进来,持证上岗,合法驾车,就不怕了。他办事儿,可谓小心谨慎,滴水不漏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算荒唐了。
    最荒唐的是上辈子,陈丽娜和聂国柱入洞房的时候,乡亲们都来闹洞房,俩人一起宣誓。
    当然,夜里还会有听房的人,所以一句话都不能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