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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妈任校长,一个月至少五十块,他十五级,一个月一百多块,这么高的工资,现在这个年月可难找,你二妈一家,完全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你高峰呢,你自己还不是处心机率,想往十二级爬?”贺兰山直接开始戳高区长的短处了。
    “行了行了,这个话题打住,咱们不能再谈论你的娘家人了。”高区长赶紧就说。
    司机小张非常怜悯的把手套递给了高区长:“区长,要不贺厂长的棉花,我替她摘?”
    一个人定量五十斤的棉花,真的是要从早摘到晚,还不一定能完成任务。
    “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别人都能干,我为啥不行?我告诉你们,要真论摘棉花,整个矿区,我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贺厂长还在生气,下了小汽车,提着棉花袋子就下田去了。
    高区长的独生女儿高小冰也在车上,等父母都下了车,就给小张秘书带着,到陈丽丽家去了。
    头一次来农场,小姑娘还挺新鲜的呢,才不管父母有没有吵架。
    不止矿区的工作人员们,三个基地的工作人员们也被号召到了棉田里,大家全在热火朝天的干呢。
    “阿书记,您这样姿势真的非常帅气,来,我再给您照张相。”贺敏端着架相机,就在棉田里跑来跑去。
    好吧,他终于又找到了发挥自己能量的地方,那就是,帮领导们拍照。
    “高部长,您已经摘了二十斤棉花了,这才一个早上啊,来来来,我给你和你的战利品拍个照,好吗?”说着,他又把相机对准了高大勇。
    高大勇全幅武装,只差戴防护面罩了,提着两只比自己还高的土布袋子,对着相机,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
    啪啪啪,贺敏连着给他拍了三张。
    “啊,于参谋长,您今天摘的棉花有点少啊,怎么回事,我说话您听不见吗?”贺敏高声的问。
    于参谋长前天夜里给高大勇吼坏了耳朵,当然听不见了。
    不过,但凡有相机,男人们都是愿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嘛。
    他因为自己听不见,说话声音格外的大:“那个,阿书记,前天晚上的晚会给坏分子们破坏了,等咱们摘完了棉花,能补办一场联谊会吗?”
    棉田里,相互之间离得很远,他这样大声的吼,阿书记也得大声吼着回他:“可以,矿区批一笔钱,给大家买汽水,瓜子和花生农场里都有,我宣布,补办一场联谊会。”
    “那高部长,咱们能再掰一回手腕吗,我还是要跟敬爱的陈场长跳第一曲舞。”
    于参谋长回头往棉田深处敬着礼,对了,未婚妻小包就在那个方向:“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热爱我们漂亮的红色娘子军小包同志,我只是想告诉高部长,无论他如何使用卑鄙的手段,他也是赢不了我的。”
    棉田里所有武装部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掰手腕,这可以说是武装部的同志们最喜欢的娱乐了。
    高部长头一次和于参谋掰手腕的时候,先是让于参谋参加了一次负重军演,于参谋到处跟人说高部长胜之不武,这一次,大家一起摘棉花,再公平竞争,他还是想赢的嘛。
    “这样吧,我跟你掰,怎么样?”角落里,一直不闷不哼的聂博钊突然说话了。
    “聂工,也对啊,我记得咱俩还有一次手腕没掰了,那这样,等到棉花摘完了,咱们一起比赛掰手腕,最终胜出者跟陈场长跳第一支舞,怎么样?”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
    聂工干活儿很慢,但也很细致,好吧,像他这种,就别指望能给自己家挣来棉花了,只能说,重在参于嘛。
    “聂工,你有没有觉得陈场长很有必要回归家庭,这些大老粗们总是拿她开玩笑呢。”
    贺敏照完了相,抱着架相机,就跑来跟聂博钊说。
    聂博钊倒没觉得:“我爱人是个非常优秀的女性,而且,农场的丰收,代表着至少今年矿区所有人都不需要从过完年开始就每天吃窝窝头,代表着大家有棉被盖,我觉得武装部的同志们只是想表达对她的敬意而已,倒是贺敏你,你自己都搬到基地住了,为啥迟迟不让袁华过来,两口子一直两地分居,不太好吧?”
    “她就是个败家娘们,来了只会惹我生气,不来也罢。”贺敏大大咧咧,蛮不在乎的说。
    毕竟是姨妈家的妹妹,袁华很小的时候就嫁给了贺敏,聂博钊很是讨厌贺敏用败家娘们来称呼自己的表妹,再加上棉田起火的时候他瞎指挥,突然也觉得,这人实在德不配位,配不上他自己现在的岗位了。
    中午休息,为了抢工时,大家就只是围坐在棉田里,吃知青们挑来的大锅饭。
    对于领导来说,这种体验生活还蛮新奇的。
    雪白的大馒头配上大锅翻炒的白菜羊肉菜汤,倒也别有风味嘛。
    “阿书记,您听听我的新闻稿吧,这篇新闻搞的名字就叫《棉田喜丰收,矿区书记带头一起收棉花》,您觉得怎么样?您要觉得可以,我就配上这幅照片,把它投到《新青报》去。”
    “可以啊小贺同志,你居然还能写新闻稿,《新青报》怕是不容易上吧?”阿书记直接对贺敏是另眼相看了:“咱们矿区正是大力招人的时候,这稿子发出去,应该会有一大批的有志青年们奔赴边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