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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看你和我妈经常开嘛,照猫画虎而已。"聂卫民很是谦虚。
    聂工疼的直皱眉头:"你当时撞了两个人,那个牧民涉嫌拐卖儿童,肯定不敢报案,但王小武是咱们认识的人,我估计他到时候要到矿区公安局报案,说这事儿,不过你不要怕,爸给你顶着。
    “谢谢爸。"聂卫民一幅老实本分的样子,他自己也磕破了额头,对着镜子擦碘伏,眉头都不皱一下。
    聂工一抬头,就见妹妹嘟着小嘴巴,在门上站着呢。
    你甭看人小,才一岁过一点儿,悄悄眯眯的,啥地儿都能溜着去。
    “疼,疼。"她说。
    大概是看爸爸负伤了,念叨他疼,还给他吹伤口呢。
    “哎呀我的小卫星,小星星,永远都不要长大,好吗?”姑娘长大了就愁人了,比小子还愁人。
    聂工听见抽皮带的声音,再听甜甜一声声的哭,心里真是够难受的。
    “自立,别打了,过来我家吃饭,你让甜甜先进屋,成不成
    ?"陈丽娜一开始劝不住,这看陈自立是上了狠手的打,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就把他的皮带绐夺了。
    陈自立又狠抽了一鞭子,给陈丽娜扯到这边,来吃饭了。
    “那些牧民拐了咱们这么小的姑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小王在老家气的差点喝了农药,我呢,我跟你说聂工,我要不扌死那个尤布,我就不姓陈。"陈自立给气的,端起碗来的时候,手还在抖呢。
    哈工这不进来了嘛,提着猎枪就说:“这不行,咱们基地的姑娘咋能叫他们惹,开上车,咱们往巴音郭楞千一架走。
    钱工和王总工也进来了,也为了那些牧民随意拐姑娘而生气呢:"反正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地了,咱们呀,一起去,不蒸包子蒸口气,咱们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咋能随便拐,还抢人,要不抢回来,甜甜是不是就给那些人糟蹋成个牧民婆娘了,啊?
    这不大家全看聂工呢嘛,毕竟他枪法好,人稳重,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聂工手给砂弹打破了,上面还缠着砂布呢。
    挑了筷子兔子肉吃着,他把手拍在桌子上,说:“我在那家人家的牛棚里,我看见一大堆沾满了原油的大编辑袋,那玩艺儿是油耗子们才用的。
    油耗子,就是矿区的偷油贼了。
    要知道,矿区的油耗子,那简直就是一大害啊。
    “那你说,咋办?"王总工一听油耗子,气的烟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了,还吧吧的抽着呢。
    他们治安队,天天儿的各油井,各沿线查着呢,但是吧,那些油耗子一来都有土枪,二来有地方牧民们的掩护,大模大样的抢完了就跑,石油工人们要赶追,人家还放黑枪呢。
    这不治安队的吃过几回黑枪,连追都不敢追了嘛,回回,都是眼睁睁的,让人把油给抢走。
    原油卖到那种土炼油厂,再卖出来,那是包赚不赔的卖买可是油田靠什么生存呀,就靠的是石油,那么多的大机械,大厂房,可不都得拿油换钱,才能维护
    所以,提起那些油耗子们,基地这帮大老爷们,那真是气的叫个牙痒痒。
    我会跟于东海商量这事儿,要那巴音郭楞的沙依家真大油耗子,咱们得把他们家整个儿给铲了才行。”聂工撕了口兔子肉,就说。
    所以,他说:“你们先不要着急,甜甜这口气,咱们早晚得出,至于沙依那家人,只要查实是偷油的,矿区要判的轻,我要亲自端枪,轰了他们那一窝子。
    这边陈丽娜拔了半碗热腾腾的白米饭,放了两块精瘦的兔子肉在上头,又盖了半盘子甜椒炒肉,再剥了半拉青菜,就给甜甜端过去了。
    聂卫民头一回在他爸跟前开车,哎哟喂,那一手车技炫的刚才聂工下车的时候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会儿甜甜也救回来了,空前的自信呢,把妹妹一抱,也跟到陈丽娜身后了。
    二蛋早就在隔壁了,忙着给陈甜甜烧水,打水洗脸,正劝着她呢。
    “好啦,甭哭啦,也别觉得丢人啊,前几天我和我哥也给我
    爸抽过皮带呢,我俩都好好儿的啊。"二蛋淘好了毛巾,给甜甜呢
    他觉得给爸爸打一顿也没啥呀,只要人回来了就好,是不是啊
    甜甜不肯接,也不哭,咬着唇,就在炕沿上坐着。
    “擦擦,擦擦。"妹妹拿手也在脸上比划,为甜甜而着急呢,意思是叫她擦把脸。
    二蛋,你和卫民两个出去,我和甜甜说会儿话。
    这几个孩子今年突然长大了,当然了,现在都成青春骚动期的少年少女了,真正该到认真给性教育、给人生教育的时候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阶段,也是他们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
    这种迷茫,有时候大人其实也很无助的,要不,王姐能给甜甜气的犯心脏病吗。
    俩兄弟倒也聪明,出门的时候还给陈丽娜把门拉上了。
    “甜甜,你看这样成不成,无论你有多难熬,再在学校混两年,熬到初三,你爸是工人,矿区的红专分数线特别低,到时候你上红专读上两年,然后我把你召到我的毛纺厂,成不成?
    有些孩子天生读书不行,你真让她考大学,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现在还没有改革开放,考大学那是干军万马过独木桥,家长的愿望很丰满,学生们面对的机会却很骨感,学死,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