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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容离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突然,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
之前事情太过紧凑,容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现在静下来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mdash;mdash;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到底如何知道她陷入险境?又为什么要帮她?
容离闭目倾听,半晌她的眉头皱起,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人!
事情不对,按说那男人的功夫不弱,在他隐藏气息后,她都能发现他的存在。
今日之事,若说只是那个男人一时兴起来到她的窗外或是夜观天象掐指算出的结果,容离觉得只要自己脑子没问题就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应该是自己身边有他的眼线才对,将信儿报给他,他之后赶来才能说的通。
容离对自己的听力很自信,不至于连个眼线的存在都感觉不到。
还是说,眼线的功夫要比他主子还要高?
虽然容离不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里,但夜晚无声无息的来到端王府的后院,还能赶在她遇险之前,可见两个人的速度之快,功夫之高。
容离有了危机感,同时感到不爽,任谁身边有个隐藏的人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今日天色一晚,既然知道了那人的存在,自己就要将人揪出来,容离再次将目光投向窗棂。
这几日,她一定会将人给找出来。
夜晚的沐芙院静悄悄,除了晚风轻拂和零星鸟叫,再没有其他声响。
容离慢慢睡着,梦里光怪陆离,她睡的并不踏实。
第二日,绒绣阁的管事白三娘早早便来到了端王府,她听王府的下人说,请她来是为王妃制几件衣物的。
白三娘心里暗奇,端王妃的衣物从没有让绒绣阁制过,王府每季虽说有宫里赏下来的衣物,但府里内眷的衣物有事也由外面手艺好的制衣阁裁制的。
而绒绣阁的白三娘,进端王府后从来都是先到柔侧妃的院子里去量体裁衣,其他的人是没有的。
关于这位端王妃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到底道听途说,白三娘只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每次来都没机会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端王妃,没想到这次倒有机会相见。
白三娘三十有余,在家姐妹中排行第三,并未嫁人,她们家兄弟姐妹们多,父母偏爱男孩儿,并不在意家里的女娃。
两个姐姐稀里糊涂的议了亲,从来都是哪家礼金给的多便许了哪家,不拘正房小妾,给钱多就答应,收来的钱财全给家里的兄弟备着。
到了白三娘这儿,她并不想被父母就这么卖了,偷偷将之前藏得散碎银两归拢起来,连夜背着小包袱来到京城。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还是在这样的时代,从南方一路北上,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苦也吃得难也受得,一路还拜师学了艺,一手刺绣精致至极,有了手艺吃饭就容易多了。
到了京城,自立女户,凭着这门儿手艺开起了绣阁。
绒绣阁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全是凭着白三娘自己的本事建起来的。
一路跟着丫头来到沐芙院,白三娘出入的达官显贵并不少,其中不乏王府。
可像眼前这么寒酸的院子,她还真没见过,尤其是一府的当家主母,白三娘眉头微蹙,她当然知道端王妃不得宠,可失宠到这个地步,实在让人费解。
王公贵族从来爱惜自己的脸面,哪怕正妻再不得宠,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像端王这种把宠妾灭妻摆在明面上的实在少有,白三娘不解归不解,面上却不显,平平静静的跟着丫头进到正厅,候在一旁。
第34章 蚊蝇扰我眠
蚊蝇扰我眠
容离昨夜睡得晚,又不踏实,今儿在一起来脸色说不上好,这可把小桃吓了一跳。
沐芙院虽然就她们主仆二人,可这段日子主子完全转了心性,她跟着主子能感觉到,虽然王爷还是不重视主子,可主子自己过得很开心。
每日容光焕发也不是装出来的,可今日这般情形,仿佛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小桃有些担心的看着容离,难不成是因为王爷昨晚的关系?
王爷对柔侧妃太过关心,看来是伤了主子的心,她生怕主子又像之前一样,为了王爷暗自伤神。
容离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现在自己被养的真是娇贵了,平时几天不睡也不像现在这么憔悴,看来她的训练还是不达标,身体虽然一日比一日好,可精神还需要调养。
坐在梳妆案前,等了半晌不见小桃动作,古时女子头发太长,她想随意扎个马尾根本办不到。
有心拿剪子剪去一些,可小桃一见吓的跟什么似得,还以为她想不开要寻短见。
她耐心的解释完,小桃更不干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要是剪了就是对不起老丞相了呀。
容离一听立马歇了剪头发的心思,每日还得等这小桃帮她盘发,这让她无端端生出一种不能自理的奇怪感觉。
今儿自己坐这儿半晌,等着小桃来帮她梳妆,谁知道这丫头半天没了动静。
容离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镜子里愣神的小桃,小桃,怎么了?rdquo;
小桃回过神,手里拿着梳子皱巴着小脸儿,主子,您没事吧?您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不敢自己憋在心里,小桃虽然无用,但您有什么烦心事跟奴婢说说,奴婢给您解解闷还是成的,您可千万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