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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喆温柔的看着她,眼睛片刻不离她,我来便是看你的,若不盯着你看,我这趟不是白来了?rdquo;
贫嘴。rdquo;温婉轻轻锤了下他的胸口,眼神瞟向别处,不敢看向他,唇角微微扬起,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容喆看的心中悸动不已,握住温婉锤在他胸口的手,另一只手轻轻一拉,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手上啄了啄,婉儿。rdquo;
轻声呢喃,最是动人心。
温婉心尖微颤,抬起头来看向容喆。
此时,两人的眼里均是对方的身影,容喆缓缓低下头去,温婉随着他缓缓垂下眼眸,两人鼻息交织在一起,唇瓣相触。
唇齿间的香甜令人着迷,两人将想要说与对方听的话语尽数融入唇间,千言万语不敌这深情一吻。
一对璧人立于军帐中,虽然四周都是硬朗的陈设,可两人此时的相处,令整个军帐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互诉衷肠,初初分别的小情侣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容离带着西南驻军核心指挥官们,在军营里转呐转。
有什么未处理的事情直接校场上去处理,美其名曰,这儿凉快。
不是不能去其他帐子,只是换个帐子难免令人怀疑,好好地主帐不用,非要在其他营帐中处理公务,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索性搬到个露天场所,大家换个工作环境,没准会有新的好想法也不一定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给容喆俩人腾地儿。
容离还捎带脚又给十九营房的众人开了个小灶,他们正规军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太规矩。
不是说守规矩不好,但一切都按规矩来,便会给敌人提供一个可钻的大空子。
只要掌握了规律,打败正规军不是梦。
而严邈那帮人是太不重规矩,只要能赢一切都是浮云。
当然,这一点和容离还是有些像的。
容离之所以先改造十九营房的众人,正是因为他们是每个小组的中流砥柱。
以他们作为基础,严邈手下的兄弟作为配合,与人战斗才有胜算。
可以说,十九营房的众人,其实任务要比匪兵们重的多。
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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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边疆,东黎营帐。
昏迷许久的烛珃终于醒了过来,这两日中,黎皇都没睡好觉,每每入睡便要做噩梦。
梦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好事。
黎皇惊醒一次发一次脾气,惊醒一次发一次脾气,弄得值夜的兵丁都快神经衰弱了。
他们白天打仗本就极为困顿,到了晚上还得小心着自家皇帝发火,这日子过得着实有些艰难。
他们也知道,皇上发那么大火与昏迷的军师有关。
所以烛珃这边眼皮刚动了动,那边就有人去回报,说是军师醒了。
黎皇衣服都顾不上换,当即便赶了过来,坐在床边就见烛珃眼皮直抖,似乎想醒,醒不过来的样子。
急的黎皇赶紧让人传军医,好不容易有个要醒的迹象,可千万别回去了。
军医过来就开始施针,都是强刺激的穴位,手指尖、脚底心更是一样都没放过。
可烛珃的眼皮还是颤啊颤的不睁开,最后军医一狠心,直接人中、素髎上来了两针,只听烛珃lsquo;嗷lsquo;一嗓子便醒了。
这俩地方疼的他不清,直接将他从意识迷蒙之迹拉回来,那滋味相当酸爽。
烛珃含着两泡热泪醒了过来,看着周围不大清晰的景象,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爱卿?爱卿?你可清醒了?rdquo;黎皇赶紧唤道,他好不容易盼到烛珃清醒,一定给他争点气啊。
皇上?rdquo;烛珃犹犹豫豫的说道,使劲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越发清晰的人影,微臣,参见皇上!rdquo;
看来他没死,他真的挺过来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烛珃动了动想要起身行礼,黎皇一抬手给他按住了,爱卿不必多礼,你重伤初醒,还是躺着说话吧。rdquo;
谢皇上。rdquo;烛珃感激的不行。
好了,军师已经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rdquo;黎皇挥退众人,他有话要问烛珃,这些人在这儿围着不合适。
众人纷纷行礼退下,军帐中之余烛珃与黎皇二人。
黎皇这才开口问道,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烛珃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恕罪,此事都怪微臣大意,小看了那根棍儿!rdquo;
棍儿?rdquo;黎皇更糊涂了,不是打仗去了,哪儿跑出根棍儿来?
烛珃恨恨的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包括怎么偷袭,怎么追击,怎么中计。
一幕幕就像刚刚发生一般,在他眼前回放。
黎皇听完后沉默了,合着他们东黎三万大军,让天祁一千来人给灭了个精光?!
这事说出去,别人是不是得笑死?
西南若是战王坐镇,带领一千人把他三万人给灭了,那他可以骄傲的说,一点儿都不丢人。
战王是谁,败在他手里理所应当。
莫说一千人,就说他一人灭了三万大军,黎皇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气就气在,他们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给灭了,而且依烛珃所言,竟然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