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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敬低低的笑了,他心情颇好,怪不得之前萱儿一直找理由接近他。
诶,他是有多不解风情,愣是没看出她的意思。
瑾萱现在就顾着傻乐了,想她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终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容敬啊,往后就归她了。
瑾萱简直乐的合不拢嘴,她倚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容敬也被她感染,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姑娘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若说他之前的生活平静如水,那么她的到来,便是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自此波光粼粼、清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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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梳妆打扮完毕,她今日要去见夏侯禹,依旧独身前往。
她不想带丫鬟,是因为她身边伺候的人实在不够精明,从将她送到夏侯衔的床上那刻起,她就基本能不用就不用。
让她们做事,还不够生气的。
她不吭,身边的丫鬟也不敢问,大丫鬟画儿曾问过两句,结果被训斥了,弄得她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公主是主她们是仆,公主不让她们多管,她们便老实待着吧。
依旧从外面雇了马车,行至白麓阁门外,皖月给了车夫足足的银子,让他今日不必再找别的活计,只管安心等她出来便是。
车夫知晓她身份不俗,自是开心,上次打过交道,出手大方,他一天不用接活儿了。
皖月拎着茶叶直奔上次夏侯禹所在的厢房,二人约好就在这里见面,所以不必皖月再刻意等在隔壁。
她没想到,夏侯禹竟然先到了。
门外的守卫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去,里面只有夏侯禹一个人,之前侯在里面的小厮依旧站在夏侯禹的身后。
三弟妹来了,快坐吧。rdquo;夏侯禹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和善的笑意。
多谢皇兄,rdquo;皖月颔首说道,将手里的茶叶递了出去,您回去尝尝看,可还能入口。rdquo;
南楚盛产茶品,三弟妹过谦了,这茶必是上品。rdquo;夏侯禹笑着将茶叶接了过去,交给身后的小厮。
还劳烦三弟妹跑这一趟,为兄着实过意不去。rdquo;夏侯禹帮皖月斟了茶,依旧说着场面话。
皇兄客气,我在府内闲来无事,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这白麓阁的秦先生书说的确实不错,倒是沾了皇兄的光,有如此上佳的位置听书。rdquo;皖月也跟着客气。
皇家人都爱玩虚的,无论国家大小,这一点都是通病。
看来弟妹也是喜欢听书之人,倒是巧了,秦先生所书之事都是极为有趣的,不知三弟妹最喜欢听的是哪一段?rdquo;夏侯禹像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呵呵,rdquo;皖月有点尴尬,她都没仔细听过,怎么能说出是哪一段,努力回想,终是让她想出来一小段细节,我总是听过就忘,秦先生说过一段卖油郎的故事倒是有趣,我听的还算有些印象。rdquo;
卖油郎?rdquo;夏侯禹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三弟妹所说,可是那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rdquo;
皖月彻底尴尬了,怎么她唯一听过的一段,还跟勾栏粉院有关系了?
她笑了笑没吭声,夏侯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想着其中的故事,倒是忘了避讳,弟妹莫怪。rdquo;
夏侯禹作了个揖,面上颇为不好意思。
皖月连道不敢,都是说说书人讲出来的故事,皇兄不必如此。rdquo;
是了,还是弟妹深明大义。rdquo;夏侯禹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听着秦先生说书,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倒也聊的来。
楼下秦先生正在讲一个财主家的故事,这财主家大业大,姬妾众多儿子无数,其中自然有嫡有庶,有的儿子本事极大奈何身份不佳,有的儿子占着个好出身却没什么本事。
这财主四十来岁,身体却不大好,保不齐哪天就要驾鹤西去,所以这经年积攒下来的家业该由谁继承,便成了顶顶重要的问题。
妻妾们自然是各显神通,给大财主吹耳边风。
这妻子觉得自己身份正统,自然是自个儿的儿子继承者偌大的家业才是。
可妾室里有诞下长子的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自古家业给嫡给长,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个正正经经的凭据出来。
有的妾室仗着自己得宠,也是要为自个儿的儿子争上一争的。
这下事情便热闹了,一大家子人全都眼红那庞大的家产,自然斗了个翻天覆地。
大财主的病也是一天重过一天,到了后来都快起不来床了,家中众人眼见得斗到了关键时刻。
秦先生说到这,一抱拳,大伙,对不住了,财主家的故事咱们今儿就讲到这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dquo;
说完,醒木一摔,起身走了。
大堂里的听书的众人自然觉得不过瘾,可人家讲故事的走了,他们待着也没什么用,三三两两讨论着后续如何,渐渐散了。
皖月觉得这故事说的太好了,根本就是给她预备的,本来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现在这么好的由头给了,她得利用好了。
状似还沉浸在故事中,皖月转过头来看着夏侯禹道,皇兄觉得,这财主最后,会将家业给谁?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