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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艳红被徐容绣不喜田友水自然也知道了,艳红化名红翠进入宋家食铺有些日子了,进了宋家食铺后老实肯干,长的也不错。田友水和张氏考察过后觉的艳红似乎懂些厨艺便被田友水安排进去学徒,如今不过几日的功夫,艳红便被徐容绣打了回来。田友水自然不敢再留艳红,但也不做恶事,回了徐容绣后拿了她的身契让她走人。
    临走前艳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田友水让她再待两日,说她与几个小姐妹都没能好好聚聚,田友水觉得只要不作妖也无不可便与徐容绣说了。
    徐容绣轻声笑了笑,小姐妹啊hellip;hellip;表兄,既然她要待几日便让她待几日吧。rdquo;
    她若是去后厨帮忙也别拘着。rdquo;徐容绣道。
    田友水惊讶,而后反应过来,想到近期贺家铺子那档子事道,我明白了。rdquo;
    之后两日艳红又以其他借口推脱,哭哭啼啼又哀求着呆了两日,李桥还瞧着她挺可怜的,对田友水道,田掌柜,这红翠姑娘瞧着挺可怜的,东家为啥要让她走?rdquo;
    田友水看着李桥,皱眉道,东家这么做自然有东家的理由,而且我瞧着她这两日也不怎么安份,你在后厨多留意一些便明白了。rdquo;
    李桥是苦日子过来的,对艳红有天然的好感,然而听了田友水的话她果然去留意艳红,果真瞧出点门道出来,她与田友水道,我瞧着她似乎想偷师。rdquo;
    她气呼呼道,枉费我还觉得她可怜,可她不肯走居然是想偷师,这两次围在锅台转,眼睛都长在我身上了,我去配料她都想跟着进去,还去扒拉装料的袋子,似乎想看清里头的东西。rdquo;
    田友水道,她爱看就看,不过你把配料删删减减的让她看,该怎么做明白了吗?rdquo;
    李桥锻炼这一年多也不傻当即明白了田友水的意思,我明白了。rdquo;既然她想学就让她学,学成什么样那就不怪我们了。
    两日后艳红哭哭啼啼的与众人分别,出了宋家食铺后,直接背着包袱上了贺家铺子的门,她对那掌柜道,我是从宋家食铺出来的,他们的配方我能知道的七七八八。rdquo;
    对方一听自然欣喜,当即便与艳红签了契约,于是艳红便进了对方那贺家食铺。
    贺家食铺算是在京城里异军突起,徐容绣也托人打听过,后来才得知贺家食铺的主人是京城韩国公府当家夫人的嫁妆铺子,而好巧不巧的韩国公府嫡长女便是如今的晋王妃贺琳琅。
    徐容绣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不禁笑了笑,这晋王府还真是有意思。先是让人上门道歉又送年礼什么的,现如今竟然直接让娘家开铺子与她打对台了。还有那个艳红,居然也进了贺家的铺子。
    有意思吗?
    第七十二章
    徐容绣自觉与晋王府交情不深, 也没指望他们这等小门小户当真能够与晋王府攀上关系,但晋王府所谓如今所为着实将徐容绣恶心个不轻。纵然走在前头的是贺家, 可若没有晋王妃的许可她不信贺家会这么干,毕竟宋家的铺子虽然日进斗金但总归是小生意,真能值得贺家来对付她?
    可若说晋王妃将他们家当成敌人hellip;hellip;似乎也有点太抬举他们家了。
    他们宋家以前连个官位都没有,如今宋子遇倒是升了官了, 可也只是六品小官,与黄天贵胄那是没法比较的。
    徐容绣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但她又担心晋王府的人会暗地里对宋子遇下黑手,于是便打算等宋子遇回来与他说一番。
    宋子遇这日回来的依然很晚,见屋里还点着灯心里一暖,不管他回来多晚徐容绣都会点着灯,宋子遇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歪在炕上的徐容绣坐了起来,她身上穿了一件夹袄, 此刻皱皱巴巴的,领口的地方扣子也开了, 此时满目迷茫看着他,夫君,你回来了。rdquo;
    宋子遇心里一动嗯了一声,过来拿了件厚衣裳给她披上, 怎么还没睡?rdquo;
    徐容绣想了想道, 京城新开了一家食铺,开了五间铺子,也卖鸭货烤鸡烤鸭之类的, 背后的人好像是贺家。rdquo;
    贺家?rdquo;宋子遇惊讶,卫国公府?rdquo;
    徐容绣嗯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打紧,我让人去买了回来尝了一下,虽然味道不错,但是与咱们家的没法比,可能会受些影响但也不大,我只是想与夫君说一下,你在衙门也要注意些。咱我估摸着晋王妃还未当初的事记恨咱呢,如今攒个大的想弄咱家,铺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但外头你得多加小心,毕竟晋王是圣上的亲兄弟,咱们明面上也不能做什么,万一铺子只是遮掩目的却是官场上给你使绊子就不好了。rdquo;
    宋子遇虽然觉得气闷,但是也不可否认他娘子说的对。也还是他们家力量太弱小了,让人看轻拿捏,看来他得更努力再是,娘子不必担心,旁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工部他插不上手的,有万尚书镇着他不敢如何的。rdquo;
    徐容绣忧心忡忡,以前看的时候里头的男女主在京城多么牛逼多么混的开,其实想想哪有那么简单。从小官小吏混起想要混到高位没个十年二十年的简直没那可能,或许中间真有那厉害的,也也只是少数。毕竟你才能再高在衙门做事,有了功劳恐怕也是扣在长官的头上,而非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