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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溅在脸上,通体冰凉,新棠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了,大冬天竟然给太子喝冷茶,看太子这架势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重活一世的机会......脑中思绪翻飞,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开口,殿......殿下,奴婢死罪,但奴婢,奴婢都是为了殿下好。rdquo;
    太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眼神制止了应缓上来拉人的动作,冷眼瞧着她还有什么话说。
    新棠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慌,嘴里说出的话却忍不住发着抖,奴婢...奴婢小时爱生病...奴婢的母亲就给奴婢喝凉茶,说是生病的人,体内有火虚热,要想好得快,要......rdquo;
    她一闭眼,豁出去,要多喝凉茶,三九天的凉茶,真真的清热降火。rdquo;
    说完似乎放弃了挣扎,静静的跪在那里听候发落。今天一晚上她都没听到太子咳嗽,估摸着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死到临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这个太子身体硬朗自己能扛,不要被一碗凉茶激得旧病复发,不然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新棠头顶着太子犀利的目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太子才摆摆手,说了句,都下去吧。rdquo;
    新棠像得了大赦的人,端着托盘,弓着腰退出了书房。
    应缓跟着一起退了出来,一摸脑门上全是汗,他在太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太子更多的时候是处世不变的波澜不惊,还从未见过太子像今天这样情绪外露过。
    应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忖这个新棠果然是个可塑之材。
    新棠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见应缓打量她,苦笑着把手里的茶递过去,试探道,公公要不要来点儿?rdquo;
    应缓一口老血哽在嗓子里,狠狠剜她一眼,这死丫头打量自自己跟她一样是个缺心眼还是怎么的,殿下大度,这次绕了你,再有下次,哼,神仙也救不了你。rdquo;
    新棠应了声是,末了说了句,谢谢公公。rdquo;
    应缓甩着袖子走了,新棠反复摩挲着手上细腻的青瓷茶壶,紧接着昂起头,把剩下的凉茶全倒进了肚子里。
    只是新棠不知道的是,天明之后,这杯凉茶却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第4章
    应缓见到王福贵的时候,一贯团着笑的脸也罕见的阴了阴。
    新棠自昨晚惹怒了太子之后,上值时就很自觉的站在行安殿的回廊下面喝冷风,她眼见着应缓背地里啐了一口,转身又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这不是王大总管嘛,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弟弟有阵子没见着哥哥了,赏脸吃个茶去?rdquo;
    王福贵中掖庭总管,掌管各宫的宫人派遣,宫里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有前途的主子,就专给你送调/教的好的宫人,那不得宠的地儿,给你俩歪瓜裂枣就不错了。
    新棠揩着鼻涕听两人在风口上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一了阵儿,头越发的重了。昨夜喝多了凉茶,回去的时候又被冷风一激,今早能爬起来纯粹是庞大的信念的支撑着她:心心念念太子的安康。
    耳边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儿,新棠觉着今日的风有点大,吹得她头晕眼花。找了个手边的柱子稳住身子,触手却是一片丝滑冰凉,像是贵人身上穿得最好的绸缎。
    太子在书房呆久了,习惯去行安殿后的锦湖边下棋。锦湖比邻行安殿,虽近,却要穿过三道回廊,新棠站得歪歪扭扭,好巧不巧的正好把拐弯的地方挡个严实。
    太子将将行到新棠跟前的时候,并未减缓脚步。宫内尊卑分明、等级森严,皇亲贵胄所行之地,下人须得退避三舍,更何况这承安宫是他自己的地方,对于应缓应急两个心腹的管教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眼前的这个侍女屡屡犯上,留她一条命已实属破例,经昨夜一事,谅她也不敢再做出不守规矩的事来。
    只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宫里竟真的有那胆大包天的人敢一而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新棠的手按住柱子rdquo;的时候按得太急,身子经不住的晃了几晃,于是,她干脆抱住了。脸下的柱子rdquo;没有棱角,平滑舒服,于是,她抱得更紧了。
    太子双手背于身后,身形肃立,面无表情的垂眸逼视投怀送抱rdquo;的女人,此时的新棠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纤细瓷白的脖颈软软的往后垂坠着,轻浅的呼吸细腻的喷洒在太子的喉结处。
    风口的温度被搅了又搅,最终,太子的喉头动了动,抬高了声音叫了句,来人!rdquo;
    应缓正拉着王福贵套消息,冷不丁的听着太子压着怒气的声音,慌忙扯着嗓子应了声奴才在。
    待他转身一看,魂都吓没了!廊下站得好好的人,这会儿就像个没骨头的似的直接投怀送抱上了。
    衣砚在太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到临死也没落着个抬举的身份,由此可见太子在女色上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应缓摸了摸才挨完板子的屁股,灰头土脸的迈着步子去拿人,连身边的王福贵说了什么也没在意。
    新棠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太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心也慢慢的放到的肚子里,殿下,您没事奴婢就放心了。rdquo;
    太子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新棠糊里糊涂的呓语,身体顿了顿,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她的讨饶和那独树一帜的风寒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