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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棠:......rdquo;
    新棠觉得太子对这祭祀大典也着实太不上心了,单说那负责祭祀的司礼监,得知大典的日子定下来之后,来来回回跑了承安宫不下十趟了,今日里问祭品,明日里问礼器,后日里又问要不要再修建个观礼台,毕竟有品级的宫妃也是要亲临的,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司礼监大监风风火火的办差,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尽心尽力。只是来他来承安宫这么多次,太子只在第一次的时候出来露了个脸,后面便都是让应急出来打发他喝茶。
    应急不同于应缓的见人三分笑,这个是真正的学到了他主子的脾气的精髓,是那种一个人端着张方脸能沉默一整天的狠角色。
    新棠见着他都不由自主的想快走几步,如此一来,司礼监大监笑脸来,肃脸出,太子不把建安帝的差事放在心上的流言就这么传出去了。
    新棠有些愁,太子已经不得建安帝欢心了,这要是再把差事办砸了,给治个罪名可怎么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很想对太子说,殿下,您都这样不得宠了,就别叛逆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办差吧。
    但她不敢惹太子......
    新棠想了想,还是把衣服抱回偏殿去了,太子如此不上心,也只能她先收着,再自己想想办法了。
    这两日新棠有些无所事事,那个她最开始见过一面的冷面公公应急不知道从哪又冒了出来,经常顶了她的差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
    通常这种时候,外面都会有应缓守着,应缓那双小眼睛贼亮,连一只蚊子靠近,都能给逮住往死了踩,新棠看这架势,连偏殿的门也不想出了。
    这日刚好雪烛来偏殿找她,两人亲亲热热的闹了一会儿,新棠想起来上次请她帮忙打听的事儿,就问了句。
    雪烛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了,之前在掖庭的时候,有同住的姐妹被分到了后宫伺候主子娘娘,只不过和她一样是末等宫女,时不时的都要指派出来跑腿,因此打听起来也不算太难。
    近日里头等大事就是祭祀大殿,宫妃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风头的机会,那个小宫女出来跑腿的次数就更多了。
    新棠,听说沉香又回到贵妃身边了,阿鱼说她跟她着她们主子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亲眼见着的。沉香虽然坏,但是她运气也真是好,被缓公公丢去了掖庭,还能被贵妃娘娘惦记着把人领回去。rdquo;
    阿鱼就是雪烛的好姐妹。
    意料之中,贵妃还等着从沉香嘴里听到关于太子的消息呢,怎么会不管她。rdquo;
    谁知雪烛却摇摇头,反驳道,新棠你误会了,听说贵妃娘娘得知她在承安宫伤人的时候,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呢,娘娘为了向殿下表示歉意,特意去皇上面前请罪,皇上大度,没有追究。rdquo;
    新棠一愣,没想到雪烛对贵妃的认知竟是这样的,转念一想又想通了,若不是当日沉香看在她即将是个死人的份上,那些秘密她怕是一辈子也无从得知,那她可能也会像雪烛这样,感念贵妃的品德吧。
    明知道太子不得建安帝喜爱,暗地使绊子也不会怎么样,却偏偏要去皇帝面前低个头,不仅能博个贤良的名声,还能避免自己授人以柄。
    新棠琢磨着,沉香受惩罚是真,只不过其中原因更多的怕是贵妃交待给沉香的任务没完成,折在她身上了。至于领人,沉香知道的秘密太多,离得太远,贵妃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好一个贼喊捉贼,这也恰恰说明了沉香当日说的话没有骗她。
    新棠心里沉甸甸的,拿不准要不要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太子。
    雪烛还是第一次来行安殿,对新棠的住处又是羡慕又是为她开心,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不大一点地方,愣是被她来来回回逛了好几遍。
    新棠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就打心眼里觉得舒心,衷心希望两人能一直像这样子才好。
    行安殿非传不能进入,雪烛能进来已经是应缓给了新棠面子了,没过多久,就有人在外面叫门。
    新棠应了一声,蹲下身去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罐子塞给她,殿下赏的,我不爱吃,全都给你留着。rdquo;
    新棠这种跟着主子伺候的还好,时不时能捞点油水,像雪烛这样的末等洒扫宫女,日子过得艰苦,一年到头难得见点零嘴,看见吃得眼睛都放光。
    雪烛一打开盖子,桂花香扑鼻。她慌忙把盖子合上,高兴的连敲罐子,语气中丝毫不掩羡慕,是桂花糖哎,新棠,殿下对你可真好。rdquo;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太子不吃甜,但是这种话不能往外说。新棠看她笑就开心,拧了拧她的鼻子,送她出去了。
    雪烛走后,新棠小睡了会儿,梦里梦见一个盛妆的妩媚美人坐在皇帝身边娇声说着什么,紧接着皇上大手一挥,就给下面站着的人派了差事,四周恭贺声一片,但是得了皇帝青眼的人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拒不谢恩。
    新棠看得起劲,正想凑近了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结果梦醒了。
    有人在外面极有规律的敲着门。
    新棠把被子一掀,气冲冲的去开门,打断人看热闹是很没有素质的知不知道。
    门一开,外面是应急那张过分寡淡的方脸,新棠用意志力把嘴角掰弯往上,吸着气儿道,公公有何贵干?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