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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事急从权,可这么亲密的姿势,在这寒冬腊月的,新棠也觉得有点脸热。
身后静悄悄的,那伙人竟然没追上来,新棠松了口气,转头四处乱看,却被太子低声喝止,低头!rdquo;
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很乖顺的照做了,新棠一边唾弃自己的同时一边自我安慰太子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听他的话不丢人,只是这一低头刚好把脸埋在了太子的肩膀上。
太子侧头看了一眼,见她有乱动的趋势,凉凉道,这里秃树枝多,脸不想被刮花,就不要抬头。rdquo;
......
应急、应缓和阿贵三人早已甩开那伙人,在约定的地点汇合,此时正坐在丛林里等着太子和新棠。
恰在此时,太子从他们头顶上方飘过。令人纳闷的是,太子刚刚分明看见了他们,却没停下,直直往前去了。
应急应缓神色如常的靠在树上小憩,阿贵看见了想出声提醒一下,但他见两大总管都没说话,并且一脸你想死我们不拦着你rdquo;的表情看着他,他也就默默的坐了回去。
一刻钟之后,太子终于露面了。天上也没那么容易呆,新棠的眼睛被吹出了眼泪,脸也吹木了,边走边搓着自己僵硬的脸,娇、嫩的脸颊被她搓得红通的,这幅样子看见不知情的阿贵眼里,便成了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太子鬓发未乱,还是那幅风光霁月的好模样,他扫了一眼三人,三人衣衫凌乱,间有杂草土迹。虽说有些狼狈,好在身上没有血迹,倒没有大碍。
休整片刻,一行人从另一条山道出了崇园。这条山道是通往集市的,尽头便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好不热闹。
眼下没了马车,怎么回城是个问题。阿贵脸生,为了保险起见,被应缓指派去和路口那家客栈的掌柜交涉看看能不能弄回两驾马车来。
不一会儿阿贵牵了三匹马回来了,神色为难,缓总管,掌柜的说最近边关不太平,马车都给人赁出去运粮食去了,只有这三匹马了,奴才就都给买回来了。rdquo;
三匹马,怎么分是个问题。应缓正要向太子请示,却见太子已经走到了第一匹马跟前,握紧缰绳身子一翻,利落的上了马,座下的马先是不适的动了动,在太子的驾驭下很快平静了下来。
应缓背着包袱,翻身上了第二匹马。
只剩新棠、应急、阿贵三人站在那里。新棠抬头看向应缓,投去了真诚的眼神,奈何应缓今日在山林里蹿累了,坐在马上闭着一眼一动不动。
眨眼间,应急上了最后一匹马,驾着马走到呆愣着痛思已过的阿贵身边,踢了他两脚,阿贵难得的脑袋灵光起来,顺势上马坐在了应急后面。
马有野性,对着她炫耀的转了转。
新棠:......
人生好艰难。
黎新棠,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上来!rdquo;太子见她一直站着不动,打马调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或者你更想用双腿走回承安宫?rdquo;
不,她不想。可是和太子共乘一骑也着实不比走路回宫容易啊......思考再三,新棠咬着牙走向了太子,未及近前,便被人大力一拉,天旋地转间,已经被固定在了太子xiong前。
坐好了。rdquo;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太子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如同箭一般离弦冲了出去。
骑马比坐马车要快许多,一个时辰不到便已进了扶临城。进城之后,太子并没有立即回宫,改道来了一家福临天下rdquo;的酒楼。
酒楼很气派,坐落于两条街的街角,东西的面积都延伸出去许多,往上足足有三层,装饰摆件皆半新,看着是没开多久的样子。
新棠头一次见识古代的繁华街景,被人丢下马之后,伸着肚子往外看,哪里都很惊奇。
酒楼里出来个店小二,见到他们脸上都笑出了菊花,招手吩咐人把马牵下去之后,一路引着他们上了三楼的包间。
一楼到二楼是大堂,觥筹交错、座无虚席,新棠估摸着这生意应该是两条街上最红火的,暗叹这老板可真会做生意,如果她有机会出宫的话,一定得来拜师学艺谋个生活。
太子选了个临街靠窗的位子,应缓三人则坐在太子后面的桌子上。出门在外不好太打眼,可毕竟尊卑有别,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怎好同桌而食。
后面那桌三缺一,新棠走过去把最后那个四给占满了。
应缓扭头喝茶顺便偷偷看了一眼太子的背景,应急低头专注擦拭着手里的剑,坐在她身边的阿贵慌得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新棠拿起桌上的薯饼啃了一口,奇怪道,你眼睛不舒服?rdquo;
没......没有。rdquo;
哦。rdquo;新棠把盘子往阿贵面前推了推,那赶紧吃吧,骑马颠簸,把人都颠饿了。rdquo;
阿贵擦了擦手,无比虔诚的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一块。
很快店小二端了饭菜上来,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新棠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正要下筷子却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往太子那桌添了几道菜,态度很是恭敬,掌柜的今儿出门了,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这是店里的新菜,您看看合不合口味。rdquo;
太子嗯了一声,那人不再打扰,自觉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