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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嘴巴这会儿终于没那么木了,说出的话却还是凉嗖嗖的,本殿下都没说什么,耿自忠你哪来的胆子敢教训我的人?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新棠:好解气,好想笑,但是我要忍住!
    第30章
    耿自忠不拘小节惯了,这点小小的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新棠看着跟他的大儿子大不了几岁,他只当是被太子偏宠的侍女xing情顽劣罢了。
    殿下息怒,臣有一事不明。此行机密,事关殿下和边境战士的前程与安危,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为妙。rdquo;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新棠面无表情的想着,这可真不是她想知道的。
    太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前程?将军认为,本殿下有何前程?rdquo;
    耿自忠警惕的往新棠那边看了看,却被太子突然打断,无妨,耿将军今夜约我前来所为何事,索性一并说了吧。rdquo;
    新棠默不作声的端起茶壶出去了。
    刚刚撩开帘子,便听到身后传来耿自忠的快言快语,殿下乃名正言顺的储君,眼下南岐的境况,太子当真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在承安宫与美人为伴、闲散度日吗?rdquo;
    新棠脚步一顿,美人?说得是她?
    太子似乎轻笑一声,并未在意他的失礼,名正言顺?将军久居边关,怕是对我的处境有什么误解。rdquo;
    殿下年少成名,智谋过人,若非命运捉弄,岂会明珠蒙尘。rdquo;
    将军,世人皆知太子形同虚设,不问政事,若是本殿下果真有将军说得那般出众,那这么多年,也早已泯然众人,若将军是因此次圣旨之事特来谢我,则大可不必。忠臣良将、黎民百姓都是我南岐的重中之重,我只不过是略尽心意罢了,谈何智谋过人。rdquo;
    新棠没再听,端着茶壶下了船,走到湖边找了几块石头架起个架子,燃起一小堆火,把壶挂在上面,等水开。
    应急尽忠职守的站在暗处,一丝不错的紧盯周围的风吹草动,在暗夜里像一个狩猎者。
    新棠坐在火堆边,冲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对方一动不动,仿若未觉。新棠好笑的轻叹一声,感慨万分,论忠心,应急认第二,怕是没人认第一了,不,应缓也和应急一样忠心。
    要真摊开了说,太子身边这三人,其实只她一个人是表面忠心,实则最经不起考验的那个了。
    习武之人警惕性比常人高,新棠看着面前的火光从亮到暗,突然意识到,应急或许一直都看得明白,所以才从来瞧不上她,从来不会和应缓那样与她相处的和和气气。
    她低笑一声,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拎起咕噜作响的茶壶重新进了船舱。
    舱内鸦雀无声,气氛有些紧崩。
    新棠一进来,像是给这沉闷的气氛开了锁,空气一下子又流动了起来。
    太子站起了身,淡淡道,耿将军,时辰不早了,回府好好梳洗一下吧,明日父皇还等着将军入宫觐见。rdquo;
    耿自忠拦住了他的去路,高大魁梧的身材配上他那一脸嫉恶如仇的表情更加让人有压迫感,他粗着嗓子近乎咆哮,殿下可知臣在北境遇到了谁?rdquo;
    他说得激动,太子却并不关心,看了眼拦在自己身前青筋暴起的胳膊,不子神色平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不是触犯国法之人,将军遇到谁都不算稀奇。rdquo;
    耿自忠收回胳膊往前一步,露出了今晚上新棠见着的头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古怪,果然下一秒便听他说道,殿下可真是神机妙算,臣遇到的正是您的二弟,二殿下李北安,至于这是不是触犯了国法,殿下想必比我更清楚。rdquo;
    听到这个名字,新棠和太子俱都一怔。
    太子脸色冷了下来,伸手钳住面前的胳膊,一拧一折转眼间便听到人的身体重重砸向地上的声音。
    耿自忠体格壮实,摔倒的动静也比别人大,小船经不起这么猛力的一撞,狠狠的在水上来回打着转,新棠没站稳,欠着身子却扶舱壁却打了滑,要倒地之际被太子一把捞进了怀里。
    声音冷硬,抓住她的手勒得她生疼,新棠感受到了他明晃晃的怒气,耿自忠,本殿下今日来见你,便是为你此次带兵北上一事划上了句号,若是你执意要节外生枝,就别怪我不客气。rdquo;
    两人出了船舱,应急便立时迎了上来。
    舱内的人还在放声大笑,原是我耿自忠看错了人,什么虚怀若谷,什么黎民百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罢了。rdquo;
    应急顿时利剑出鞩,足下轻点,不由分说就向耿自忠刺去。
    住手!rdquo;
    应急闻言,倏的剑转,退回来悄无声息的落地跪下。
    太子静静的背对着他们站在岸上,良久才道,派人护送他回耿府吧,切记不可暴露行踪。rdquo;
    第31章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几人心中各有思量。
    穿过小路回到来时的那个湖边,新棠放在桌子上的灯笼早已不知道被风吹到了何处,她也没去找,只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二皇子三个字。
    她突然想起来,沉香给她下毒的那次曾嫉妒又爱慕的在她耳边说过,黎家满门抄斩之际,是二皇子想办法救了她的命,那位二皇子,她自魂穿过来一直未曾与他打过照面,他几乎都是活在别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