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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叶把应缓扒拉着蹲在灶台那里,非要让他看着灶里的火不说, 还得时时应答着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着话,应缓听她啰啰嗦嗦的听的牙疼,不由得道,若是你在殿下身边也这么啰嗦,早被拉出去打板子了,我不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rdquo;
说着把手里的柴火一扔,作势起身。
长叶飞快的从灶台前面跑过来拉住他,神色略显慌张,公公别急,这殿下的口味您比我清楚,给出个主意呐。rdquo;
应缓看着她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神色有些狐疑,长叶,你今日这是怎么了?rdquo;神神秘秘、慌慌张张的。
他本以为长叶是找他有事商量,现在却突然想起什么,环视了一下屋子,皱了眉头,长秋呢?怎么这么时间也不见人?rdquo;
长叶有些心虚,藏不好的表情被应缓一眼识破,你又让长秋去了书房?rdquo;
他见长叶默认,叹了口气,你真是糊涂,长秋也是,上次的教训还没让她清醒,竟这般执着。rdquo;
谁说不是呢,长叶也明白这个理儿,可她也没办法啊。
应缓扒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长叶拦不住他了,急急问道,公公您去哪儿?rdquo;
救人。rdquo;
长秋很珍惜这个从长叶那里求来的机会,她在小厨房里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菜,拎着食盒去了书房。
太子的书案前堆满了近日里呈上来的奏折,此刻正拿起其中的一本批阅,眉心微凛,一脸肃容,显然是对奏章上面的内容很不满意。
长秋适时的走了过去,柔声道,殿下,累了就歇歇吧,奴婢做了小菜,殿下得空用一些。rdquo;
太子从奏章中抬起了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是你,长叶呢?rdquo;
回殿下,长叶今日身子有些不适,特地让奴婢来换她。rdquo;
太子嗯rdquo;了一声。
这一声嗯rdquo;对长秋来说已如天籁,她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太子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奏章上面,只好闭了嘴,站在了下首。
论理,在书房里伺候的婢女都是要伺候在太子身侧的,以便磨个墨,理一理书案上的折子、书什么的,但是长叶再三叮嘱,太子不喜欢身边站着人。上次被太子赶出书房的记忆犹在眼前,长秋只得收敛了心思。
然而她站在下首,却总是忍不住偷偷的望着他。
以前的太子冷漠、不苟言笑,气势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即使这样,依旧让她不胜欢喜、爱慕之心无法抑制的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现在的他,没了那么多的束缚,身上的王者之气越发掩饰不住,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渊,更让人心折。
以后将是肉眼可见的坦途,长秋觉得她应该为自己谋划一把,她在太子手下多年,见证了他背负的所有不易与困苦,又与他一起迎来了当下的守得云开见月明rdquo;,若是论资历,没有人可以在太子心中比得过她。
殿下,天凉了,饭菜还是早些用了吧。rdquo;
她拎来的时候,还冒着香气,盈了满室,现在摸盘子的外侧,已是温热。
太子拎起朱笔,在折子上批下了一行字,转而合上放在了最上面,收了笔,呈上来吧。rdquo;
太子的饮食近来一直是长秋负责,长秋自问还是有一点心得的,今日这道菜是太子往日吃得份量最多的,因此她做的格外用心。
室内寂静,太子不急不躁的用着膳,竟一丝声音也无。
这饭菜做是确实还不错,太子搁下了筷子,接过帕子擦了手,淡淡道,一会儿去应缓那里领赏,顺便把库里的药材给长叶送一份。rdquo;
太子对身边的一向大方,赏赐的东西定然不是简单的凡品,可长秋却不想要。
殿下,奴婢不要赏赐 ,想请求殿下答应奴婢一件事。rdquo;
她突然间跪了下来。
太子在桌前转了身子,面对着她,目光平平的打量了她一会儿,缓缓道,说说看。rdquo;
奴婢已经知道错了,想求殿下准许奴婢回来身边伺候。rdquo;
长秋的头发梳得齐整,发髻上还别了一株新开的菊花,小小的,但是别致的吸引人,耳朵上戴着的耳环摇摇晃晃衬得脸部轮廓越发的分明,少女身姿纤细玲珑,已是待嫁的年纪。
太子收回打量的视线,喝了一口面前的茶,顿了顿,突得开口道,长秋,你与长叶跟着本殿下这么些年忠心耿耿,本殿下心里记着你们恩情,定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归宿。rdquo;
长秋蓦地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惶恐,颤着声儿不可置信,长秋不走,殿下不要赶我们走!rdquo;
太子好似并未听见她的话,接着道,禁军副统领谢正,为人刚正、不随波逐流,堪为良配,你意下如何?rdquo;
谢正此人,是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看了几年的,他的脾气秉性早已看得分明,是个可造之材。
殿下,奴婢不想嫁人,只想呆在殿下身边,好好的伺候殿下,您何苦逼奴婢。rdquo;
长秋怆然,论出身,那谢正是陛下的人,论资历,他从未在殿下身边当值过,又何谈堪为良配,奴婢已遭殿下厌弃至此,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死了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