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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到身后的动静,看似随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沉沉道,耿将军失血过多,你派人把他先送过来,如果换回的是他的尸体,我就让你今天也在这里陪葬。rdquo;
这话半威胁半恐吓,李献淮是信的,对于李怀执的功夫他一直都心存忌惮,知道若没有人质在手中,他绝不会乖乖任他摆布,所以对耿自忠,他扎了一刀之后便没再扎,他要留他一条命才能做有价值的交换。
李献准把手里的刀往那奇手里一扔,朝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把耿自忠架了起来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皇兄,请吧?rdquo;
太子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新棠抱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慢慢的出现在了李献淮的视线中,走到太子跟前站定,视线一下子被地上的耿自忠吸引了过去,太子也和她有默契,从头至尾两人没互相看过对方。
李献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人一步一步走来,眼中露出了快慰的笑意。
他冲后一仰手,大声道:给我上,三个人我都要活的!rdquo;
他带来的人足有上百,黑压压的一片阵阵刀鞘声响起。说时迟那时快,新棠后退一步把手中的包袱抛了出去,转身便却扶地上的耿自忠,太子腾空而起,一个踢腿披风应势解开,里面的面粉纷纷扬扬洒了下来,转眼间对面的人就成了芝麻馅的烫圆。
粉最易迷人眼,太子飞身而下,一把拎起两人,几个翻身消失在夜色里。回城途中遇到了跟来的杨千,一队人兵荒马乱的把受了伤的耿自忠抬进了将军府,又找来了大夫诊治,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新棠换回了女装坐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脚步不停的转,时不时的对着她她奇的窃窃私语几句,新棠大大方方的任她们看,眼中带着包容的笑意。
宫里是看不见的硝烟,北境是你死我活的刀剑无眼,只有经历过这两种感觉的人才会觉得将军府里这些忙碌却不用见刀见血的人才是一种安稳的幸福,这个世道,安稳幸福才是最难得的。
身边坐下一个人,新棠不看也知道是谁。府里来了个女子,连王将军都待如上宾,其他人不敢冒犯,只是这个其他人里肯定不包括太子。
在想什么?rdquo;
太子递给她一包散着香气的羊腿肉,瞧着上面的热气,便知是刚烤好的。
新棠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撕下一块递到太子嘴边,温温叹道,来到这里之后,才明白宁静安稳是多么的奢侈,看着这里的人,才明白殿下为何一定要来亲自来北境。rdquo;
太子把冒着香气的肉接过来塞进了她的嘴里,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何?rdquo;
因为北境虽远,这里却全都是您的臣民,这是您的使命,您的抱负。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少,但是我来了:(
第93章
耿自忠的伤势在大夫的诊治和调养下, 没过几天又虎虎生威的在将军府进进出出, 据说这几日正带着杨千, 大张旗鼓的在城里搜蛮夷奸细。大到幽州城里的将士, 小到街头巷尾的小贩, 都让他带人扒了个干净,这广泛撒网、就怕动静太小的阵仗,让城里围观的人皮都紧了紧。
太子知他闲不住, 索性任他去了。
新棠有时出府,肉眼可见街上的人都少了些, 她觉得耿自忠这是被那天的事情刺激到了,都成了惊弓之鸟了,李献淮要是这么蠢, 等着他来抓的话,怎么可能会在蛮夷这个外邦里面混得风生水起。想到此,她看向身边一直研究地图的人,思忖道,殿下, 您说李献淮现在还在幽州吗?rdquo;
他入幽州如入无人之境,出现得悄无声息、无知无觉, 到底是有其他法子进来, 还说一直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时不时出来搅一搅外面的局势,这还真不好说。
太子吊着她的话,朝她伸出了手。
新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把手边放着的笔蘸了墨汁,稳稳的放在了手边的大掌中。暗道这人进入角色倒快,她一来,他便使唤上她了,用起来心安理得,毫不手软,且观他面色,似乎还很乐在其中。
太子接了笔,在地图上接连标了三个地方,才作罢。
新棠撑着下巴趴在他对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桌上的那方端砚,催促道,这下可以说了吧。rdquo;吊人胃口这种事儿,做多了是不道德的。
太子捏住她被砚台染得黑糊糊的手指,另一只和在她额头上教训似的弹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很有分量,新棠嘶rdquo;一声捂了上去,这下好了,额头也黑了。太子肆意的笑了起来,索性以这块黑为原画,在她额头四周添了几笔,眨眼间一幅小小的山川图,细细的点缀在了额间。
新棠:......rdquo;
所以她是擦呢还是不擦呢?
新棠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却被他温和的揽了过去,眉眼皆是暖意,他人不在幽州,这次的目的应当是为了探探耿自忠的行踪,一旦得知他人确实到了北境,那便离两国交战的时间不远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时也像我们这般,正忧心的讨论着应对之策。rdquo;
新棠忍无可忍的戳破他,忧心吗?殿下,我觉着您很是开心呢。rdquo;
太子笑而不语。新棠又问道,既然如此,耿将军这般兴师动众岂不是徒劳无功?rdquo;正主都不在了,演独角戏也没人捧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