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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杀母?!rdquo;邬梨在牢内大喊。
没有人救他出去。
有杀母的嫌疑,他被革了功名,邬陶氏立时将他在邬家除名,邬梨自此落魄,以流浪为生。
只不过,多年之后,悟梨楼主名扬天下,邬陶氏迫害邬梨的丑闻,没有证据,但是天下皆知。
可惜,那时邬陶氏已经寿终正寝。
第192章 为所欲为的丫头
邬陶氏,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寿终正寝?!rdquo;崔稚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老天爷,果然是没有眼的!rdquo;
崔稚愤愤不平,捏了朵魏铭窗台上晒的桂花,碾了个稀巴烂。
魏铭洗干净了手,沏了一壶茶,邀她坐下喝,是万全从青州买给段老爷子的西湖龙井,给我也包了一包,过来尝尝鲜。rdquo;
崔稚撅着嘴坐了下来,龙井清香溢出,顺着她的鼻尖一绕,又与窗外吹进来的桂花香气缠在一处,倒是说不出的清心安神。崔稚捏了茶盅小口啄了啄。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今生还能一样?rdquo;魏铭给茶炉撤了炭火,同崔稚道:邬梨当年说到关于汤公之事,说是他年轻时在扬州游学所听,我想,也就是如今吧。rdquo;
唉?rdquo;崔稚歪了歪头,你不是说汤公老家在扬州泰兴吗?为汤公平冤的话是从汤公族人口里传出来的?这能信吗?rdquo;
若是一家之言,自然不能信。不过,rdquo;魏铭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扬州卫你可知是何人镇守?rdquo;
崔稚哪里知道,你别卖关子!rdquo;
魏铭饮下一口清茶,扬州卫乃是方公后人镇守。方公正是扬州人。rdquo;
那又如何?rdquo;崔稚没明白。
魏铭笑着看她,见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惑的样子好像最近开始识字的小乙,傻乎乎的。
汤公出事的时候,方公已经过世。但是方公的后人并没有似余公一样挺身而出,为汤公求情。但是到了余公被责难,方公之子方维兴亲自赴京为余公求情。rdquo;
你的意思?方公的后人,知道汤公通倭的事?rdquo;崔稚还有一点迷惑,催着魏铭,魏大人,你博古通今,又惯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就别卖关子了!rdquo;
这算是她的吹捧吗?
魏铭失笑,道:邬梨在扬州听到了为汤公通倭平冤的话,若是没有方家人的首肯,这话怎么能随随便便传到邬梨耳朵里?要知道方维兴可是扬州卫指挥使,汤公族人都在其麾下,什么能传,什么不能传,那必然是过了方维兴之耳的。rdquo;
崔稚终于明白了过来。
汤公通倭,真的有隐情是不是?那余公他远在青州,肯定也是不知道了!rdquo;崔稚往西面看去,一息,又收回了目光,同魏铭道:余公先是被汤公瞒了半辈子,而如今信了皇上所言十多年,他老人家这个年纪,百年后总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离开吧?rdquo;
自然不能。rdquo;魏铭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用后来邬梨所言,此事乃是日后朝堂翻天覆地的开端,怎能放任自流?rdquo;
崔稚一下坐直了身子,看住了魏铭,你要南下?!rdquo;
魏铭回看过去,见她一双水亮的眸子,此时晶亮而迷人,说起他要南下,她却兴奋的好似展开翅膀就能飞走一样。
他朝她摇头,你可不能去。带你去安东卫,已经被余公训斥了。rdquo;
崔稚掐了腰,我不用你带我去!我自己也能去!rdquo;
那你下江南作何?rdquo;
崔稚没有犹豫,小脸倒是严肃认真了几分,我只在这里做生意,只要邬陶氏想拿捏我,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可我要把生意做大呢?纵使她能捏住我青州的一端,我还有别的路。就像殷杉不怕她一样,人家是走河运赚钱的!rdquo;
她说着扬着小脸笑起来,走河运,下江南,我不靠你,殷老板愿意给我提供便利!rdquo;
我可是财神!rdquo;
她说完,气势如虹,一仰头干尽了杯中的龙井茶,茶杯一放,磕蹬一声,她挺胸抬头地甩手走出了魏铭的门去。
魏铭哈哈大笑。
真是个为所欲为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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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二日,在路上过了节的皇甫兄弟和朱总旗父子,竟然赶了过来。
魏铭欲招待朱总旗歇歇脚,朱总旗却只是着急的不行,余公他老人家竟然还在!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我有罪,我得去他老人家门前请罪!rdquo;
朱总旗最初听到皇甫兄弟说了余公尚在人世之事的时候,根本不能相信,还以为皇甫兄弟想安慰他,待到皇甫兄弟把余公住所、情形说得一清二楚,朱总旗大叫着差点晕过去。
不过余公在世的事不宜大肆传播,朱总旗立时就收拾了东西,带着朱任赶了过来。
魏铭拦不住他,便带他去了西山的篱笆院。
朱总旗根本不敢进门,跪在院外砰砰叩头,直到西山余出了房门,看了他半晌,无奈道了一声进来rdquo;,朱总旗才顶着一头的血污进了院子。
那神火箭溜的图纸毕竟距离西山余太过久远了,他也只能尽力回想。
只是就算他想不出来,朱总旗也是满心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