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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从这条路上跑来,倒是更接近了,毕竟徐州就在南面。rdquo;
崔稚一阵愕然,这也太玄学了hellip;hellip;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是怎么从徐州一路过来的?虽然当年徐州也跟着旱了,可相比山东大旱却轻的多,我没必要从一个有粮的地方到一个无粮的地方吧?除非我hellip;hellip;rdquo;
她说到这突然顿住了,咬了唇,魏铭替她补齐了后面的话。
除非你是来寻亲的。rdquo;
崔稚咽了口吐沫,越说越玄乎了。若是我能记得一二也好论证,现在难道要找余公去问,没得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我看,回头托了皇甫夫人问一问吧,皇甫夫人还去见过那位姑奶奶呢!rdquo;
若是自己真是余公的后人hellip;hellip;崔稚想了下去,不知怎么突然鼻头一酸。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极好的了hellip;hellip;
魏铭抬手拍拍她的肩,问问看吧。rdquo;
两人商量着这件颇为玄乎的事儿,回了家去。
到了第二日,崔稚亲自下厨做了把丝芋头、东坡肉、红烧狮子头并清炒丝瓜,炖了一锅花生红枣鸡汤,同魏铭一道两只提盒提着,去了篱笆院。
崔稚这么丰盛一餐,黄军医见了吓了一跳,崔稚还以为有什么余公忌口的食物,连忙问,是不是余公吃不得呀?rdquo;
黄军医连连摆手,那倒是没有,只是你们两小孩不是附近农家的吗?这些吃食从哪来的?rdquo;
崔稚赶忙解释了一番,又怕他误会两人下毒之类,试吃了一遍,喝汤的时候,黄军医面露疑惑,那是什么豆?rdquo;
不是豆,是花生!从扬州带过来的!回头您也尝尝!rdquo;
说话间,余公从屋后照看完狗子回来了,崔稚和魏铭两个把饭摆上桌,余公瞧着皱眉,这些恐怕要费半天工夫!rdquo;
他晓得是崔稚做的,瞧了崔稚一眼,去了趟扬州,把江南菜式也都学回来了。rdquo;
余公虽没笑,可话里的意思,听的崔稚笑了起来,魏铭也从旁道,在扬州的时候,每日只管寻思如何吃喝,人胖了两圈,到了回程路上隔三差五的晕船,这才又瘦了回来。rdquo;
丫头晕船?rdquo;余公看住了崔稚。
崔稚连连道是,您不知道,吃什么驱晕的药,贴什么防晕的膏药都没用,唯有一个四川婆子的一套推拿法子,能治一治!不然我回不回得来还不晓得呢!rdquo;
她说完,余公陷入了思索之中,崔稚和魏铭忙对了个眼神,难不成她这一点又和余公的女儿一样了?
谁想余公却道,内子在世的时候也晕船,也唯有她家乡的推拿法管些用。四川地界总有些出其不意的东西。rdquo;
哦,不是余公的女儿,原来是他妻子。
崔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甭管她是不是余公的亲人,她只觉得跟这位老将军缘分不浅,反正她也没什么亲人,就把他老人家当祖辈孝敬便是了!
崔稚笑起来,您有没有吃过花生,我从扬州带来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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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黄军医也跟着蹭了,满口夸赞,安东卫所最好吃的酒楼也不过如此。rdquo;
崔稚暗道可不是吗?她同黄军医一道收拾起来,余公却叫了魏铭到另一边说话。
昨日你所言,不要再同旁人提及。rdquo;余公道。
魏铭晓得这其间牵涉颇广,况且他只是为寻一个答案,了解事情原委,且他答应叶家人,不会在外乱说。
小子晓得。rdquo;魏铭应道。
余公点了点头,年老的人瞧着窗外光秃的枝桠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前发生的事,我本以为早就盖棺定论,没想到还有这些关节在其中,如今通晓了原委,这心里倒是通透许多,只能说是世事无常吧。rdquo;
魏铭不知如何让回应。
余公又继续道,我自做官便在水战上有些拳脚,自此便一条路走到了黑,前面又有方公照看,许多事多不知晓,以至于一辈子过到了末尾,也看不清事情hellip;hellip;哎hellip;hellip;rdquo;
他老人家不似平日里冷肃,说起自身感叹良多。
世事难料,更不用说有人故意遮掩。况且您也是被今上当年一言蒙蔽。rdquo;
若没有今上在汤公一事上一锤定音,余公信重总会存疑。
可今上呢?是有意而为,还是也被蒙蔽?
这恐怕不得而知了。
余公也想到了这一点,那太监佟孝贤从中作梗,如今想来果真有些眉目。当年我进京为汤公求情,正是他在我身边反复为汤公可惜。rdquo;
佟孝贤不仅在余公面前为汤公可惜,有为汤公不平之意,还多次出言告诉余公先帝态度也犹豫不决。或许先帝曾有犹豫之时,只是佟孝贤在余公耳边提及又是何意呢?
后来余公因为汤公被流放,不知道远在深宫的佟孝贤,又是如何一番表情?
第349章 取回真经
关于佟孝贤,魏铭也没有想到。
前世他做官的时候,佟孝贤恰好被今上放出宫,放去替先帝守陵。
这个出宫的方式很有些意思,佟孝贤从先帝身边的小太监坐起,跟着那大太监李安平做干儿子,李安平栽培他,从提督太监到如今的掌印太监,在今上身边也是头等重用,最后却落得给先帝守陵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