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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势倒是不小,崔稚从板凳上跳下来,很认真地告诉他,现在是你被困,你被审,你先交代,懂吗?rdquo;
众人都笑了,姜决看向崔稚的脸hellip;hellip;真像,就是太白了!
他突然朝着崔稚道,小白脸,你不会是个女的吧!rdquo;
崔稚莫名其妙,刚要女的又如何的话,一把被魏铭拦了,魏铭让她回到小板凳上坐好,这位姓姜的军爷,还是没了解自己的处境。rdquo;
崔稚笑着说是啊,听了魏铭的话,回去稳稳坐好。姜决警觉看向魏铭,你要做什么?rdquo;
他不会是遇见硬茬子了吧?!
原本看那小白脸一副小孩子样,旁边这个瘦削的少年又是一副书生气质,但他们能躲过追踪,还设局把自己抓了,难道真是硬茬子?!
这小书生要干嘛,不会要对他用刑吧?!
姜决看着魏铭逐渐靠近,心里毛毛的,就在此时,魏铭的鸡毛掸子突然伸到了他脖子底下。
哎呦hellip;hellip;啊哈哈,痒啊!别闹了!痒死了哈哈哈!rdquo;
姜决被挠得满地打滚,屋里众人都笑也不行,等到魏铭住手的时候,姜决已经快爬不起来了,这是什么阴招,还不如上刀上枪hellip;hellip;rdquo;
魏铭问他,现在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了吗?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们?rdquo;
姜决缓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个小白脸,长得太像我们家的人,尤其跟我家七弟长得像!rdquo;他说这,问想崔稚,你是哪里人?rdquo;
崔稚眯了眯眼睛不作回应,那姜决又道,不会是沛县涂家人?我七弟的外家?那咱们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rdquo;
他说这话,哈哈笑了两声,魏铭和崔稚对了个眼神,魏铭并不回应姜决,只是让钱对拿了凳子来,给姜决上了座。姜决一看,大松了口气,你们真是沛县涂家人啊,你们来徐州作什么?rdquo;
魏铭只道,有些私事,要来寻人。rdquo;
既然是私事,姜决也就不好直接问了,不过他道,先前跟踪是我的不是,冲撞了,既然诸位要找来人,要是有什么我姜决能帮得上的,但说无妨!rdquo;他说着,朝魏铭嘻嘻道,你们是不是想往军中找人,但是没有门路?卫所里有头有脸的,没有我不认识的,你们说来,我替你们寻了,也算赔礼道歉了!rdquo;
崔稚不禁站起了身来,魏铭犹豫了一下,给姜爷松绑。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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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姜决自己所说,卫所里有头有脸的,没有他不认识的。
hellip;hellip;吸旱烟的人大概也就一个百户所的样子,这玩意是广西人带过来的,在徐州也惹了些人跟着,不过一旦吸了,容易上瘾,在卫所里有些地位的人家都约束子弟不许抽烟,所以吸旱烟的人大多都是下边的军户。rdquo;
下边的军户就不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姜决说了几个陌生的名字,描述了一下相貌,崔稚觉得似是而非。这种凭语言描述辨别人的办法,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崔稚直摇头,姜决问他们,你们找抽烟的军户作什么?rdquo;
魏铭没有告诉他,他们对姜决的信任还没有到这样的程度。
姜决也心有所悟,那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了hellip;hellip;rdquo;
话没说完,魏铭突然问道,这些吸旱烟的人,都在何处购买烟草?似徐州左卫一百来人抽烟,应该有人会定期来卖。什么人,何时来卖?rdquo;
姜决一下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也是军户子弟?!rdquo;
魏铭不是军户子弟,但是对军队的了解比得上十个姜决,他只是笑了笑,笑得高深莫测,笑得姜决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这群人太不简单了!
直到姜决被放走,他还记得魏铭那个高深莫测的笑。
姜决打听到了军户买卖烟草的时间地点,当天晚上通知了魏铭,魏铭也如约把他的两个手下放了。姜决却蹭在客栈门口,抱着柱子不肯走,他问魏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这心里痒痒死了!rdquo;
魏铭才不会告诉他,你说的烟草买卖的地方,我们会去,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来。rdquo;
姜决直接道,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们,是我们家一个认识的老军户说的,他也吸旱烟,等你去了就知道了。rdquo;
那最好,恕不远送。rdquo;
魏铭转头走了,姜决还蹭在门口,被两个手下劝了一番,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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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决的出现打乱了崔稚和魏铭的安排,两个人要找小莺,也不能一味避开崔稚的身世。
姜决反复说你同他们家七弟长得像,那位七弟正是姜驰的儿子。rdquo;魏铭查证了一番。
崔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余公的女儿余千桃曾与姜驰是青梅竹马,如若不然,以姜家当时普通军户的身份,已经配不上战功赫赫的余公之女。
余公看得出余千桃与姜驰的情谊,屡屡提拔姜驰,姜驰为人守成有余,胆识不足,功绩始终平平,反倒是姜驰之父姜承忠抓住机会立了战功,从总旗升到了百户。他这一百户可是世袭的位置,姜家人一下变得不一样了,姜承忠立刻重用亲信子弟,姜家各个房头都分到了总旗小旗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