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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节 醉话

      白晖已经半醉此时衣衫半解,搭着韩王咎的肩膀,一边大声说笑,一边劝韩王多喝几杯。
    韩王也是半醉了,与白晖碰了一杯酒之后笑问:“天下都视你们兄弟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楚国出了一位人杰,他想和你斗一斗。不过,你这年龄就封君,而且还是天子所封,将来封无可封之时,我韩国可以收留你。”
    “哈哈哈,我是秦人,我那也不去。到是你要小心,你这个韩王不好当。”
    韩王也大笑几声:“若我韩国有难,你可会来相救?”
    “救,为什么不救,当年你身为王上却与我这小民同桌饮酒,这情份我当然会救。”
    韩王咎亲自为白晖满上酒:“可惜了,这天子封君,你在秦国终会有所限制。”
    “管那么多干什么,今日有酒今日醉。”
    “好一句今日有酒今日醉。”
    哈哈哈!
    白晖也是醉了,站在案上大笑着高举酒杯,高声唱道: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白晖也就背到这里,后面的他学习成绩不怎么好,没记住。
    虽然是唐诗,但却是乐府诗的路数,最早乐府体就源自战国末的秦,然后到汉代武帝的时候进一步完善。这是诗经、楚辞之后更有活泼的民间自由体。
    “好,豪气!”韩王咎也站在几案上提起酒坛子,整坛子往下灌,然后直挺挺的倒下。
    “哈哈哈,你酒量不行。”白晖大笑着,也提起一只酒坛来了一次豪饮。
    白晖没倒,却已经是九分醉了。
    白晖扯着嗓子高喊着:“来人,上祭饼,让天下人见识一下我大秦的月饼。”
    每个月饼上都用秦篆体用模具印有字,有的写花好月圆,有的写花朝月夕,有的写合家团圆等等。
    “来人,起鼓。恒娥奔月大戏……”
    卟通,白晖醉倒了。
    不过周宫广场上,依旧灯火通明,秦宫大型组舞在满月的中秋上演,将白起大婚的庆典推向了最高潮。
    嫦娥奔月的传说,早在商代就有,不过这大型组乐组舞,而且还是对普通民众来表演,确实是天下头一次。
    秦国安排这一出是无奈吞药版。
    这一个版本屈原帮助排练,但却强烈反对,因为屈原认为这传说应该是后羿不忠才引发恒娥奔月。
    民间,还有恶念者,认为是私心独吞等等。
    (先秦,嫦娥就叫恒娥,汉代为回避刘恒的恒字,改为常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白晖才醒来,头疼,这就是宿醉的可怕。
    可很快,让白晖更加头疼的事情就出现了。
    文萝已经等了白晖足足一个时辰,在白晖洗漱的时候文萝双手捧着一份账单。
    “王上说,请主上把国库这次花的钱币补上,或是让国库有五倍这份花销的收入也可以。”
    白晖翻看着这账单,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这账单的风格好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
    对!
    白晖轻轻一拍额头,这就是自己给林胡人那种账单的风格,完美的重现在了自己身上。
    文萝又说道:“王上还说了,别拿为大秦展示国威这种事情说话,这是给武安君摆的婚宴,所以王上让大河君在十日内还钱,或是列一个还款计划来。若是分期的话,王上表示打九折的利率优惠。”
    九折的利率优惠是什么鬼,这都是什么时候跟自己学的。
    白晖将洗脸毛巾往地上重重一扔:“叫人。”
    因为白起大婚,除了正在作战的蒙骜之外,其余的人马基本上都到洛邑了。
    白晖这边在书房刚坐下,白起就到了。
    “兄长大婚,不在后院多待会?”
    “军务重要。”
    白起很清楚,能让白晖召集人手,那肯定就是有事。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蒙骜不在,但固定的座位不但坐满了,还多了好几人。
    魏冉不请自到。
    事实上,秦王发那份账单的同时就通知魏冉了,这用钱一压白晖,白晖根本要搞事,所以魏冉过来帮着拿个主意。
    关于针对三晋的计划,大方略已经完成,其中细节部分秦国一些重臣还在密议之中。
    魏冉到,甘陆、甘庶两人也跟着来了,他们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是甘氏一族中相当有身份的人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将,初次加入了这场会议当中。
    原本就是一个百将,作战勇猛被白起亲点。王陵。
    白晖坐下之后,作为这里的主人,自然是先开口:“范雎,公开传我的将令,秦军备战,准备攻打卫国。这次我兄大婚,天下列国都来了,就连齐国那还没定下谁当王,两边都来人了,卫国却没有派人来道贺,所以我要打他。”
    范雎起身一礼:“主上此计绝妙。”
    绝妙吗?
    这种理由很无耻好不好,连白晖自己内心都感觉有些内疚呢。但这里是战国,不是后世的现代,在这里就需要这种理由。
    不和你讲道理,就讲拳头。
    但是,绝对不会真的大,在这里坐着的人,也就是王陵一个人相信秦国会真的打卫国,其余的人都不相信。
    白晖又说道:“我这里有一条毒计,请各位帮我参详一二。”
    “这条毒计是,派兵以魏军的名义在边境骚扰赵国边境守军,在魏、赵两国不想打的地方,挑起战事。”
    刚刚站起来的范雎没坐下,飞快的去拉开一份地图来。
    打那里,打到什么程度,这里最有资格发言的就是白起。
    拉好地图之后,范雎说道:“主人,劫营不如劫村。”
    “管用吗?赵国的士兵未必会在乎普通农户的死活。”魏冉反对这个意见,攻击赵国军营更有意义。
    范雎赶紧说道:“是口误,是劫庄!”
    白晖摇了摇头:“破绽太大。”
    白晖说的意思在座的都懂,秦军这两年来已经被白晖训练的养成了一种习惯,纵然没有大河卫那种本事,但也学到了几分。
    所以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是秦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