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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瞻见了,只觉心中柔软,好似无限喜爱之意自心中喷涌出来。
他看了一会,在范溪身旁轻手轻脚躺下睡了。
范溪身上带着一股清浅的香气,那是香露的味道,哪怕未挨着,范远瞻亦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
这是他的妻,范远瞻想着,心情极为愉悦。
一个多时辰过去,范远瞻没等人叫,自己主动醒来。
范溪倒睡得正想,肩膀缩在被子里,眼睛闭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范远瞻轻轻碰了碰她脸颊,溪儿,起床罢。rdquo;
唔。rdquo;范溪眉头皱了皱,人不安地往被子里埋了埋,过了几秒方问到:几时了?rdquo;
快申时。rdquo;
范溪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那我起床。rdquo;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用脸蹭了被子,好一会才醒神。
范远瞻给她拿药与布条来,让她自己上药后绑上布条,自己先出去收拾东西。
范溪对上他总容易羞窘,这回见他出去了,赶忙跳下来,趿着布鞋把门窗都关紧了,侧着身子坐在床上,借着窗纸外透出的那点光给自己上了药。
那药膏冰冰凉凉,抹到火.辣辣的大.腿内侧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
她抹完药膏又缠上布条,穿戴好衣裙,再简单扎了下发髻。
出门在外,她的发髻不如在家时那样繁复,只是简单在头顶上扎成一个丸子头,然后用布条捆起来,看着也颇英姿飒爽。
她刚弄好,范远瞻在外面敲了敲门,问道:溪儿可好了?rdquo;
好了,大兄,我就来,稍等。rdquo;
范溪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确定没问题之后忙跑过去开门。
她今日穿了骑装,宽大分片式的裙摆底下是裤子,不妨碍上马下马与跨骑。
她收拾好了,范远瞻进来将包裹提出来。
底下人已经准备好出发,马匹已经喂过牵出来了,范远瞻将手里的包裹放在马上,在旁边虚扶着范溪,准备出发罢。rdquo;
范溪上马后,大伙齐齐上马。
马儿小跑起来,发出一起连串的嗒嗒声。
天上日头正炽烈。
大地很闷热,没有一丝风,走道两边的树叶全起来,耳边能听到一声一声长长的蝉鸣声。
所有人戴着遮挡太阳的斗笠,夹紧马腹赶路。
他们中午歇息得略久了一些,下午得加速赶路才能到达原本计划的借宿地点。
这一路紧赶慢干,范溪大.腿、脚踝、手指处已经起了茧子,估计等到了地方修整一段,她就会脱皮。
不仅茧子,她人也黑了些,不过更为健美,整个人高挑颀长,身材瘦削,胸挺臀翘,多了几分热辣,紧身的骑装更是掩不住她的曼妙身姿。
她骑马而去,无论去到那个地方,一旦停留,都会惹来大量的目光。
好在他们人多,范远瞻也是个能挣得住场的,到目前为止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
这一赶路足足赶了十八日。
第十八日中午,他们终于抵达他们的目的地北望山城。
北望山城的于知府率人过来迎接。
在她们大晋王朝,都督正四品,知府从四品,二者一武一文,分管府城与诸县的军事与民政,二者既相互合作也相互制约,官阶不同,却无谁听命于谁的说法。
于知府能过来迎接,起码没有与范远瞻争锋的想法。
范溪见状,松了一口气。
若是同僚好相处,她大兄在这边做官的难题又少了些。
范远瞻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他与那于知府有说有笑,不一会就打成一片。
于知府过来迎接他们,本就打算为他们接风洗成,于是寒暄过后,一行人去酒楼用饭。
范溪虽是女眷,但边关之中,礼教不盛,在外头来往行走的女娘无数,范溪在其中,也不算什么,不必特地避开人去。
于知府的夫人刘夫人也过来了,带着同知夫人等北望山城的官员家眷,过来迎接范溪。
用饭时,范远瞻等男子坐一桌,范溪等女眷坐一桌,外头大院里还有为范远瞻亲兵设的宴,就算奴仆,也在边角有一桌饭食可享用,不可谓不妥帖。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用完饭,日头已偏西。
范远瞻与于知府聊了好几个时辰,彼此大致摸清了对方的性子,告别时口里已于兄rdquo;,范兄rdquo;地叫上了。
范远瞻带着范溪直奔都督府。
这是一座三进宅子,官邸,青砖黑瓦修建得很大气,里头虽然并没有假山湖泊亭台楼阁,但看起来也颇为清爽可爱。
都督府里有原先留下的奴仆,听闻新主人要来,将这个府邸洒扫干净,树木等也修剪得井井有条。
管理这里的小吏恭敬地带着范溪与范远瞻到主院。
主院里家具等都备齐了,差的不过是一些被褥茶杯之类的私人用品。
范溪看范远瞻,大兄,唤人去买一些罢?rdquo;
善。rdquo;范远瞻点头,对小吏道:劳烦你遣个人带我手底下的人去买些东西。rdquo;
小吏忙道:是,某这便去吩咐。大人要甚,直接吩咐店家送过来也成。rdquo;
范远瞻摆手,不必劳民伤财,我让人去买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