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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低着头、微微皱着眉看着服化组的小姑娘,说一句迷倒众生也不为过。小姑娘猝不及防被他闪瞎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副导演和场务见状不禁笑了出来:“这是真的帅啊,兵不血刃就KO了两个人了。”
    容意哼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一副“愚蠢的人类”的表情,玩笑的意味明显。可曲海遥的心却揪了起来——他分明看出容意的玩笑并没有深达眼底。
    这不是在玩笑,而是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试图让曲海遥的表现看上去正当化。
    曲海遥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刚跟容意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尾巴就翘起来了,竟然做出这种不专业、不严谨的反应,徒增剧组和容意的麻烦。他闭上眼睛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再三严肃地警告着自己,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成为谷雨的心理建设。
    第二条重新开拍了。
    在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谷雨就被视线中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所震慑了,那线条鲜明的衣着,瘦削而挺拔的背,端正的面容和凌厉的气势,无一不在向谷雨展示着一个他再怎么极尽幻想也无法想象的、只有眼睛看到才能相信的,百年之前谷家真正的当家少爷。
    直到人群散去,黄昏的光线渐渐暗下来,谷雨才从变凉的空气中惊醒。之前看到的那个黄昏中的谷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早已熟悉了的这个经过了现代修复的鬼屋的长廊和中庭。谷雨恍恍惚惚地转过身,刚往外走出几步,又忽然浑身一震,蓦地回头向刚才那个人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到了哪个时代的幻境,但他很清楚,那个一出现就能够让任何人震撼的身影,一定就是谷春啼。
    那个从谷雨尚且年幼时,就深深扎根在他心里,让他恨了十几年的,素未谋面的未来的谷家当家。
    娄永锐喊咔的时候曲海遥仍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直到娄永锐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才吓得抖了一下,重新回到了曲海遥的世界里。
    “你看看!想办到还是能办到的嘛!”娄永锐收获了极为高效的一镜,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不对曲海遥冷嘲热讽吹胡子瞪眼了。回看着监视器的容意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时不时的微微点着头,看来也是挺满意。
    “在镜头前注意力一定要高度集中,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你只要不三心二意的,娄永锐能少骂你一半。”
    容意根本不怕得罪人,说道曲海遥的时候也不忘黑一把娄永锐。娄永锐当即暴躁:“我有那么喜欢骂人吗!”
    “没有吗?我看你最近有点产后抑郁的兆头。”
    娄永锐向来说不过容意,干脆化愤怒为力气干活去了。好在今天的通告单上这是最后一场戏,拍完就可以收工了,现场的众人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下来了,大家用慢了半拍的劲儿收拾准备着下班了,谁知道娄永锐一声令下,大家又都停了下来。
    “哎哎,明天拍那场夜戏,反正现在还早,我们先走一下吧。”
    曲海遥吓了一跳,反射性跟容意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禁吱哇乱叫了起来。
    啥?哪场???不会是那场吧!!!
    第62章
    吓得曲海遥突然“花容失色”的“那场戏”,指的是原计划明天或者后天晚上拍的一场夜戏,也就是谷雨偷窥到谷春啼和姨娘燕儿私通的戏份。平心而论,这场戏的难度倒并不大,容意和赵绵绵以前都拍过激情戏,这里的尺度也不算大,但是对于曲海遥来说就很是挑战了。他以前既没有拍过、也没有看过别人拍激情戏,更何况这场戏中的谷雨还要表演出在看到两人私通之后被沉浸在欢爱中的燕儿挑起了情欲的身体变化。
    苍天啊!要曲海遥看着自己男朋友和别人拍激情戏!撩起自己情欲的还不是自己男朋友,而是和自己男朋友卿卿我我的女人??从看到完整剧本的时候起曲海遥就觉得这场戏一定是自己职业生涯至今最大的挑战。
    一来他以前从来没演过情欲戏,二来光是情欲戏还好说,这种看着别人发情的戏,尺度相当难以掌控,曲海遥对自己能拍成什么样其实挺没自信的。本来他还想着在拍之前先跟容意请教一下,但前阵子俩人一直处在关系僵硬的时期,之后容意又忙着处理娄永锐和剧组的分歧,根本没工夫去想开小灶的事儿。现在娄永锐突然要提前走戏,曲海遥整个人像是被容嬷嬷扎了一针的气球,刚才还满涨的自豪之情一下子泄了出去,整个人都瘪了下来。
    “怕什么。”容意的声音从身边稳稳地传过来。曲海遥忙转过头去看他,就看见同样被提前拉了壮丁、面上却丝毫不现慌张急躁的容意神态从容,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见曲海遥一副呆样还忍俊不禁地伸手戳了一下他傻呆呆的腮帮子。
    “提前走戏是因为娄永锐在犹豫要不要改戏。他大概是觉得戏有点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改,就想先走一遍找找感觉、看看效果——当然,这是我猜的,不过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容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不想让太多人听到他是怎么判断娄永锐的意图的,曲海遥不得不把耳朵凑到他嘴唇边上才能听得清他每个字说什么。轻轻的气息打在曲海遥的耳边,让他既有些心猿意马,又感受了一把容意和娄永锐之间不需要语言交流的感应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