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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章 半夜诈尸

      “你听到了吗?”
    周老头的声音有些发紧,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吱呀——叩叩
    的的确确是门板晃动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磕到门板的声音。
    虽然旁边还搭了个床板,可是床板上面可是铺了褥子的啊!
    张发吓得浑身发软,心说别自己吓自己,其实只是刮过了一阵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一扭头,借着月光,看到了屋子正中有个略显魁梧的人影。
    坐着的。
    那是停放鲁凤阳尸体的位置。
    “周,周伯……”张发拉了拉身边的周老头,声音有些颤抖。
    “您看看,屋子中间,有东西吗?”
    周伯正在摸打火石把蜡烛点上,听他这么说,便一边点蜡烛一边扭头看过去。
    蜡烛忽然就亮了起来。
    周伯也看清楚了屋子中间的情形。
    吧嗒。
    周伯手里的打火石掉到了地上。
    “啊!!”
    “啊——”
    两声惨叫接连响起,传出去老远。
    正在屋内打着坐的虞夏,忽地就睁开了眼睛,面露疑惑之色。
    “方才好像感应到了一股奇怪的元气波动。”
    ......
    “出事了出事了!”
    早上虞夏一下楼,就听见栈里议论纷纷。
    “那个死在栈里的鲁凤阳,昨晚诈尸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义庄的那个周老头都吓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明明那尸体已经僵硬了,居然还能坐起来,太邪门了!我看啊,那个鲁凤阳的死绝对不简单!”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一静。
    鲁凤阳是死在这家栈的,既然他能诈尸,那谁知道这栈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妥?
    一时间,栈里仅剩下的那些人也都走得干干净净。
    掌柜的差点要哭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这事一闹,他还怎么做生意?
    正在吃着早饭的虞夏几人却没有动。
    “你怎么看?”陈道人问。
    虞夏喝了口面汤,“鲁凤阳的尸体没问题,我昨天查探过了,一丝煞气都没有,阴魂也应当早已入了轮回了。”
    虽然鲁凤阳死他乡,但他也没什么牵挂,走的时候又遇上少时好友,也算得上是在快乐中死去的,没遭受一点痛苦。
    这张发又是个厚道人,见了他银子也没打算私自昧下,而是用来给他办丧事,所以鲁凤阳怎么都不会有死不瞑目的可能。
    “那昨晚的怪事怎么解释?难道是他们传错了?”陈道人又问。
    虞夏摇了摇头,眉头轻蹙,“应该不是假的,据说医馆的大夫大清早就被张发请去义庄给周老头看诊了。大夫问了周老头晕倒的经过,那张发本想隐瞒,但为了周老头的性命着想,最后还是如实说了。这诈尸的消息,可不就是那大夫传回来的么?”
    “所以,我认为是有人从中作祟。”
    “有人作祟?”程不迟抬起了头,惊讶道。
    虞夏点了点头,“昨天夜里,我感应到了一股奇怪的元气波动。”
    “那义庄在城外,咱们在城里,你就算感应到了元气波动,也未必跟鲁凤阳诈尸有关系吧?”陈道人似笑非笑道。
    这老头,又故意跟她唱反调了。
    虞夏翻了个白眼,也不跟他生气,只耐心解释道:“那股元气波动,似乎是与什么遥遥相应,联系的那头,应该就是在城外。”
    “远距离施法?”程不迟面上有了一丝动容。
    钟山县城,离城外的义庄并不近,就算是骑马,也得小半时辰的功夫才能到。
    要是能隔着这么远控制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那的确是不简单。
    只是那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此时,被人议论纷纷的张发正在冯记棺材铺。
    “掌柜的,我求求你,七十两银子把棺材卖给我行不行?”
    张发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对那干瘦女人低三下四的,就差跪下来求她了。
    那女人赶紧往边上让了让,直摇头,“不行不行,说五十两就是五十两,不能再改价格了。”
    可这是五十两的问题吗?
    他昨日去问过了,那灵犀观不是什么大道观,八十两银子就能请来做一场法事,他身上就剩那么多钱,七十两买口棺材不能再多了。
    “要是棺材七十两,那你就要再给我七十两如意钱。”那蛮横老头依旧坐在角落,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真把张发气坏了。
    “你这贼老头!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吗?我那兄弟正等着棺材收敛下葬呢,你三番五次从中作梗,还有没有点人性!”
    张发怒气冲冲朝那老头冲过去,想抓住他理论一番,结果才走出几步,脚下忽地被什么绊住了,张发冲得本来就快,一时不备之下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啊!!!”张发忍不住惨叫一声。
    他的膝盖好像磕伤了。
    “要么交出一百两银子,要么就给我滚!”那老头说。
    张发眼睛含着泪,扶着门一瘸一拐走了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恨恨地瞪了老头一眼。
    “你个贼老头一定会遭报应的!”
    老头轻蔑一笑,“那也得你能活到那一天了。”
    虞夏他们早饭还没吃完的时候,张发回来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手上撑着个手杖,一瘸一拐走进了栈。
    “小二,麻烦你烧一桶热水送到我房间来。”
    他昨日从义庄回来,得洗洗身上的晦气。
    那小二见到他,两眼通红地瞪着他。
    “洗什么洗,我们栈生意都快让你搅黄了,你还有脸让我们给你烧热水?”
    “东子!住口!”
    掌柜的呵斥了那店小二一句。
    张发一愣,这才发现这个栈颇为冷清,只剩一桌坐着一老一青一少三个人,正在慢条斯理吃早饭。
    他是跑江湖的,见惯了狼吞虎咽不讲仪态的吃相,这会儿见到这三个人,总觉得跟这稍显破旧的栈格格不入。
    “就这留下来的三个,也是个白吃早饭的。”店小二嘀咕了一句。
    “掌柜的,这怎么回事?怎么这店里人都不见了?”张发这才把目光从虞夏三人身上移开,转头问掌柜的。
    “栈这样的确是因你而起,不过这位叔叔,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恐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一个童稚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