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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之间,房子扫视一圈,同时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臂绕上该隐的,动作完毕之后,身上的衣饰也变成了夜之寮的女生制服样式。而该隐瞟了房子一眼,很配合她地也换上夜之寮白色的制服,而后却对着玖兰枢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的话。
“你应该叫她母亲。”
如果这是一般的漫画之类的东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是石化的状态,为了该隐口中说出的东西。
“什……什么!?开玩笑吧!”这是急匆匆赶过来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推门就听到如此劲爆话语的黑主优姬,而她身后,紧跟着虽然努力压抑自己,却没有办法掩饰惊讶的锥生零。
尽管在场的人都立刻把目光集中在了玖兰枢身上,他还是像毫无感觉一样,甚至于对于该隐的话他也显得无比镇定,用平稳的口气重新叫了一次:“母亲。”
房子现在有点纠结,不知道是应该学习一般的女性撒娇一样说一句什么“讨厌~把人家叫得好老~”还是弄清楚该隐在想些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房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不过说真的,对于该隐的想法,她真的有点晕。再上一个世界之后,他们之间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那层隔膜被越过了,而亲密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即使信徒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么些关系,却从来没有说破过。更多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更加像是世人皆知的秘密,谁都知道,但是却不会加以描述或者直接说穿。
房子还算是适应这样的感觉,本来她以为她和该隐应当就会这样下去——至少她没有想过婚姻。对于神祇而言婚姻是可笑的东西,因为神祇的婚姻是没有保障的,无论是寻欢作乐还是其他的什么,一方都不会管束到另一方;然而同时,神祇的婚姻又是无比严肃的,甚至大多数神祇不会有婚姻,因为神祇之间的婚姻就意味着两位神祇几乎是无法逆转的永久性结盟,荣辱与共牵扯甚多,甚至于其中一位神祇的小小问题也会影响到另一位神祇,最后成为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但是,该隐的话,却让如今她以为平静的局面打破了。
该隐让玖兰枢,也就是当初的卡纳姆·库兰叫她母亲。不要忘了玖兰枢是什么身份,他是该隐的血裔,二代血族,如果他叫房子母亲的话,就说明整个血族承认了房子作为血族主母的身份,这根本就是该隐在变相地表达他的意思,他想要房子成为他的妻子。
房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她还没有想过这些事。此时此刻,也只能什么都不说,等她再想想,挪后处理好了。所以她只是做出轻松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那突兀的称呼一样。
“多年不见了,卡纳姆。”她说,声音带着些微飘忽的感觉,无非是在上一个世界习惯了摆谱带来的习惯,即使知道在玖兰枢的面前实际上她并不需要这么注意。但是不论如何,现在房子只习惯于对着该隐才能正常地对话。
“是的,母亲大人,距离我投生在这个世界,也应该有数万年了。”自然而然地用新的称呼来叫房子,玖兰枢笑得很温柔,温柔到滴水。
很自觉地忽视了那句“母亲大人”,房子估计了一下,玖兰枢是在她还是方舟的时候被该隐丢到了这个世界来的,而之后自己在神殿的世界过了一千多年而已,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较快。那么时间神力会有什么变化呢?是会更难使用或者……
还没等她想完,一个含着怒气和戒备的声音响起了:“你们是什么人,闯入学园是为了什么!”
这个不识相地打断对话的人,是锥生零,他用血蔷薇之枪指向房子和该隐,姿态是攻击性的。
而在他摆出这个姿势之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黑主优姬却挡住了他,还说教道:“好了,零!不要这样……”
“让开,优姬!”锥生零抿了抿唇,却依旧坚持自己的动作,他说:“在学园里突然出现的人物,怎么看怎么可疑,还有刚才的那阵压迫,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系!”
锥生零倒是没有说错,刚才的威压,根本就是房子和该隐以神祇的身份降临人世而泄露的神威。说实话在这之前,房子并不会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神威就出现在人世的,但是在上一个世界,被该隐指点着行事,为了让信徒对于神祇更加虔诚,要显示自己的力量,让房子形成了降临人世的时候不掩饰自己神威的习惯。也是因此,刚才他们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刚才,应该是全世界都感觉到了那压力吧?熟睡中的人倒还好,凡是醒着的,恐怕没有无所察觉的人了。
只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反正房子已经习惯了不要去考虑那么多,她的地位力量根本没有人可以让她稍微注意,她不行后面还有个该隐的,想在上一个世界一开始的时候她考虑那么多,根本就是很多余的事。
“呵呵……和我们有关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了不成?”房子扬眉,然后这样说,有种讽刺的阴阳怪气感。说完,房子的目光投向锥生零身后,然后微笑着问:“你说是不是,黑主灰阎,理事长?”世界法则已经告诉了房子那个看上去古里古怪的男人的身份。曾经的最强吸血鬼猎人,曾经爱上玖兰枢这一世身生母亲玖兰树理的人,收养记忆被封印的玖兰优姬的人,还真是复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