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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我说完这番话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妈妈的哽咽已经变成了放声大哭,我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她,甚至烦躁地好几次产生了想要把电话一挂了之的冲动。
但最终我还是静静地握着携带电话听她哭了很久,一直到妈妈自己挂断了电话。
也许我真的是不怎么会安慰人吧。
收拾起书包回到家,看到穿着平角裤和小背心的父亲一动不动地躺在走廊上打着呼噜。
又来了。
我皱着眉踢开几个丢在地上的空酒瓶,踏过垃圾堆困难地走到父亲跟前,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不耐烦地催促道:“喂,老头子,醒醒。”
“呼——”爸爸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啊……翠回来了啊,哦……晚饭已经弄好了自己吃吧……别吵到爸爸……呼呼……”
“不要在这种地方睡觉啊!”我生气地踢了踢爸爸的屁股,但他还是不理睬我,他伸手抓了自己的屁股然后又翻了一个身,呼出来的气满是一股酒味。
自从妈妈跟他离婚后他就又染上了喝酒的恶习,三天两头喝得酩酊大醉。
我无可奈何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卧室方向拖过去,就算是现在气温还很高,但喝醉了后睡在这种地方也是会感冒……生病后还要我花钱送他去治疗,所以不能将他丢下不管啊。
拖着父亲回卧室的时候又不小心碰翻了几个瓶子,自从妈妈走了以后每季度我们只会进行一次大扫除,家里终日乱得不象话,也许哪天等我有钱以后可以花钱去请个保姆吧……赌场这种地方我是不敢再去了,想起当年那事就心有余悸,偶尔到游戏厅玩个把老虎机倒是可以,只不过这样也赚不到大钱,最多解决一个平时的零花。
啊,野田汀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然后给我更多的工作吧。
——次日——
出院后没注意过日期,才刚去了学校一天,今天便已经是周五了。
所幸今天并没有遇到些什么怪人,除了例行检查风纪的那群不良少年们外,不过他们也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只不过今天内裤男孩的表现很诡异,倒不是说因为今天他完整地穿着学校制服的缘故,早晨在我进教室的时候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突然盯着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当场往椅子后面倒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晕过去了。
“无能鼠辈。”信长鄙夷地看着一身狼狈样的内裤男孩发表评论道,他经常会跟来一起听课,信长对日本史很感兴趣,虽然他对战国史的编写表示非常不满,该死的猴子秀吉以及胖子家康在他死后都自立门户,那可是他的天下啊!
当然我没有揭穿他,如果真让织田信长统一日本的话,也许日本会进入历史的倒退时期……
“只是初中生而已,计较什么呢。”我径直走过莫名其妙晕厥的内裤男孩桌子前,回到教室最后面一个位置前坐了下来。
不少同学似乎对我之前住院一个月的事情挺有兴趣,尤其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叫山本的男同学,即使不理他也会经常会三番五次地转过来问我内脏大出血的感觉,让我感到不甚其烦。
明明都是初中生了,为什么他们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比小学生们弱呢。
今天很不走运地赶上了随堂考试,我落空了一个月的课程,好在只是数学测验,除了几个公式不记得了以外平面几何部分做的还算顺利,及格应该不成问题……对了,这个班级有没有聪明点的学生呢?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拿到学年第一的奖学金……但古文和历史是个大难题,不过我有信长公,我准备让他在自己考古文和历史的时候还是像原来一样帮我去偷看其他同学的试卷。
果然通灵人很方便呢,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替自己实现各种作弊。
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妈妈的短消息,意思上说他们会在四点前到东京,让我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去Villa Fontaine酒店等他们。
我比较担心老爹知道妈妈要回东京可能会受不了刺激又出门去喝个通宵,于是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了,便顺手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晚上有其他工作,不回来吃晚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晕倒的内裤男孩被送去保健室回来以后,本来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但在进入教室的时候又“哇”地大叫了一声,开始浑身发抖。
我觉得那是个挺神经质的男孩,不然为什么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要裸奔呢?就算是嗑药提升了潜能也没必要把衣服都脱光……我倒是曾经在和野田一起办案的时候看到过有人脱得一.丝.不.挂在别人家门口小便,当然,那只是一个精神病而已。
……该不会是他看到了信长?应该不会……如果能见到灵的话他早就该在这条街上见过不少了,何必再害怕他们呢。
之后我就没怎么继续关注内裤男孩,尽管我很明确地感受到他似乎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不停地打着寒战,并持续了这种状态一整天。
然后总算是到了放课的时间。
想到等等也许会见到我那素未谋面的兄弟,我是不是应该先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妈妈感到丢脸呢。
好吧……我会尝试着对他们微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翠一点都不怪妈妈,非常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