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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成伟仔细地盯着镜头里呈现的画面,眯着眼晴像在思考什么,他摸了摸下巴,“耿夜这演得有几分野史的味道啊。”旁边坐着编剧眼神一亮,副导嘴角抽了抽。
    “您觉得不好?”副导想着,这个耿夜明明有二十多了,演起少年人居然一点也不让人膈应,反而真有几分可爱,只是对刘彻的态度着实偏向暧昧。
    “导演要是觉得不好,一早就喊停了。”编剧瞅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在纸上唰唰写起来。
    “我说王编啊,你当初写的时候就这么想的?”导演指了指镜头里的两个人,少年时的韩嫣眼神透亮,对着刘彻有几分不可知的亲近和依赖,却恪守着礼仪,倒是刘彻要坦然许多,只是对着韩嫣,眼睛也会流露出喜爱,这样的感觉并不越界,却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我倒是想这么写啊,可这历史大作,添了这些,电视台还让你播?”王编翻了个白眼,手里摇晃着笔,“这个耿夜不错啊。”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刚刚拍好的一场戏,“害得我都想要多添些情节了。”
    “别了,加多了反而枝大于本,不美了。”刘成伟看着镜头考虑了一会儿,镜头里的少年天子正扬起弓箭,眼神就像一只雏鹰,旁边站着的那个也是一脸傲气绝不服输的样子,却让人想要好好揉捏一番。
    “这样就好了。”他动了动有些僵的脖子,“成年之后比少年时更难表演,看看这小子能到什么程度吧。”刘成伟笑了笑,眼里有几分得意,他早就隐隐察觉耿夜十分有潜力,虽然以往都是演一些配角,但到底有那么多年的功力,这次他还是没走眼啊。
    刘导果然是个自恋狂,王编受不了地挪了挪凳子,副导倒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结束了少年时代的戏份,接下来就是入朝为臣,得罪江都王身死的戏了,一共也没有几场,却让人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辛苦了。”孟尝君扯了扯衣服的领口,拍了拍耿夜的肩膀。他本身比耿夜年纪大,又要饰演汉武帝的少年时期,凭白多受了不少罪,好在孟尝君也是影帝级别的,用演技来弥补年龄也不费功夫。
    “你才是刚刚出院的人,拍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耿夜回了一句,虽然还是韩嫣的打扮,整个人的感觉却已经变成了‘耿夜’。
    “爱卿如此关心朕,不如今晚就由爱卿侍寝吧。”孟尝君见他情绪不错,挑眉调笑。
    耿夜扬了扬眉毛,眼里突然有了几分狡黠剔透,仿佛又是那个鲜衣怒马的风流少年,“陛下身体欠安,今晚还是早些安置吧,否则后力不济,以后众位娘娘就要独守空闺了。”
    “爱卿所言甚是。”孟尝君居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倒是旁边跟着他的小助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化妆师都忍不住道:“你们感情真好。”
    孟尝君挑眉,一把勾住耿夜的脖子,“那是,小夜可是我看上的人。”惹得旁边的人又一阵笑闹。
    孟尝君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却分明表现出与耿夜关系不菲,这话一传开,剧组的人对耿夜又会多三分客气,这也是耿夜之前不跟他合作的原因,孟尝君是他圈里难得的好友,可自己身上的麻烦事情不少,说到底,耿夜怕拖累了他。
    孟尝君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拽着他低声道:“阿夜,我可是你哥们,真朋友就别唧唧歪歪。”
    “我知道。”耿夜拉开他的手笑了起来。
    孟尝君眨了眨眼,“我说你小子真的是长了副好皮相啊。”连他这个看惯美人的偶尔还会惊艳一把,“我说,不如我们凑合凑合算了。”
    “好啊,你乖乖躺着,保证不让你累。”耿夜侧了侧头,眼里透出几分戏谑。
    “别了,算我怕你。”孟尝君摆摆手,“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听说影视城旁边有家川菜很不错。”
    “你不是向来不吃辣的?”
    “我口味变了不行啊?”孟尝君瞪了他一眼。
    “今天不行。”
    “你有事?”除了工作之外能碰到耿夜有事算是很稀奇了。
    耿夜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切,卖关子。”孟尝君叹了口气,“算了,你有事你就去吧,难道见你出去,好歹别闷成葫芦。”
    化妆师在另一边叫两人去卸妆,恰好耿夜的电话又响了,孟尝君就没再多问,指了指休息室,“我先去卸妆。”
    耿夜朝他点了点头,电话打得不长,可是挂上电话,他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走出的片场的时候,吴穹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耿夜朝着剧组的人打了招呼,径自上了车。
    吴穹从后视镜里看了耿夜一眼,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平静地开口:“后座有套衣服,你换上吧。”
    浅灰色的西装,优雅不失庄重,还有搭配好的衬衫领带甚至领带夹,吴穹这也算煞费心思了,耿夜沉默地穿好衣服,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临到下车时,吴穹才低声道:“放心吧。”
    耿夜这个心放不下来,他事前做过很多心理建设,甚至想着,最坏不过和人上个床,不就是上床么,男人之间本来就是性多于爱,何必这么在意,圈里的人不都是这么玩的?
    可每当这么想的时候,耿夜就忍不住恶心,不是厌恶别人,而是恶心自己。
    当年他跟薛劲上床或许还能说是年少不懂事,虽然是有想往上爬的心思,但后来却完全忘了这一遭,一门心思当做谈恋爱了。所以说,那时候的自己有多糟啊,爱没有爱成,连往上爬也没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