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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祁安的脖子有些发痒,他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碰,又想起在洗手间简柏殷发现异常时解开他领口查看他后颈状况的样子,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佘小姐想知道什么?”梁祁安歪着头盯着她。
    佘玲内心深处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对简柏殷到底是什么想法?”
    佘玲问完自己都呆住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住肚子,尴尬和羞恼让她变得极为不自在,她从来就不是这么直接的人,她擅长的是委婉等候以及衡量,她明明可以问更有价值的问题,梁祁安却轻易地让她暴露了她不愿承认的关注。
    佘玲低下头,不愿意再对上梁祁安的眼神,哪怕这意味着一种认输,但她内心却依旧不依不挠地期待着梁祁安的答案,对方也如她所愿地开口了。
    “佘小姐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确认?”梁祁安笑吟吟地说。他到底是有些醉了,没心思去玩平日里的婉转,“当初佘小姐有决断彻底放开简总,如今又何必再多问。”简直就是典型的庸人自扰。
    久违的刺痛感让佘玲忍不住捂了一下胸口,原本是她在刺探梁祁安的想法,对方不仅不在乎地给了她答案还朝着她胸口刺了一下,她大约是有些昏头了,虽然觉得痛却又异常的爽快,那些被她埋下的不甘心又被人挖了出来让她不得不面对。
    她当初确实是喜欢简柏殷的,甚至比喜欢还多一了一点,她自认对简柏殷有过真心,但无论她做出多少努力,简柏殷也没有动容,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相处的机会也不少,但她完全摸不准简柏殷的脾气和喜好,她在简柏殷身上看不到将来,也不想连过日子都要一直和他交手,不停猜测他的心思却得不到答案,那样的生活想一想就让人绝望。所以她选择了更简单的简宏飞,以一种绝对可以逃离他身边的方法选择了简宏飞,自暴自弃地仿佛报复一样选择了简柏殷的弟弟。
    简宏飞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她拿到启兴的股份,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简宏飞逃离一切,她和简宏飞之间反而并不存在所谓的亏欠,只是你来我往的交易。
    但对简柏殷不一样,当初婚约是她自己争取而来,可是发现简柏殷不是她期待的那个人时,她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除婚约,却因为愤懑和酸涩选择了最无情的方式。一直以来佘玲都不想和简柏殷见面也正是因为她知道,简柏殷其实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她却一点也不想对上他了然的眼神。
    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在安静的包厢里渐渐沉淀。
    佘玲抬头看向沙发上的青年,对方已经又闭上眼睛,仿佛小憩一般。
    简柏殷是那个明知道一切还可以淡定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冷眼看着别人情绪纠结的人,梁祁安却连客套都懒得客套,见人的第一面就直接扯下别人的面具。
    想到之前梁祁安的回答,以及方才简柏殷对他的态度,酸涩之余,佘玲居然觉得有一丝好笑,这样的两个人倒是堪当对手,只是不知道最后谁胜谁负,又会不会两败俱伤?只是结果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在一番情绪的大起大落后,佘玲反而释然了,甚至有了些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就不怕我直接告诉简柏殷?”佘玲试探地盯着他。梁祁安对简柏殷的心思只怕还没人知道吧。
    梁祁安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扬扬嘴角:“你喜欢就去说,我求之不得。”
    佘玲顿时惊呆了。
    包厢里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许久,佘玲都不知道应该开口再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梁祁安这个人带给她的压力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可交谈的东西。
    没多久,韩锡叫来的保镖就进了包厢,他待在包厢的角落里,尽量收缩了自己的存在感,然而佘玲已经没了说话的心思,梁祁安又闭上眼似乎是睡着了。
    十五分钟后,离开的简柏殷和简宏飞也回来了。他们谈话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人出来后也都表现得很平静,对简柏殷来说平静是司空见惯的,但于简宏飞而言,能在和简柏殷面对面交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波动,必然是心里装着事情了。
    “你醒了?”简柏殷看到梁祁安换成了坐姿,尽管他还保持着睡觉的模样,但人应该是醒着的。
    梁祁安微微点头,能够让他真正没有顾忌在外面睡着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具体一点应该是接近于无,只是喝多了之后的晕眩感让他更想闭着眼睛休息。
    简宏飞走到沙发边扶起佘玲:“我们走吧。”
    佘玲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除了情绪低落了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她握住简宏飞的手,随他离开了包厢,和梁祁安的一番交锋让她情绪大起大落后难免疲惫,她也的确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之前的信息。
    这对心事重重的未婚夫妻挽着手一起走了。
    包厢里,简柏殷开口问保镖:“韩锡他们呢?”
    “韩先生他们在二楼,他们刚刚与人起了点争执。”保镖说,“阿辉他们也在楼下。”阿辉是简柏殷放到梁祁安身边的另一个保镖,韩锡出院后身边也带了几个人,只是都不在明面。
    “发生了什么事情?”简柏殷继续问。
    如果不是被事情绊住了,韩锡不会把梁祁安和佘玲放在一个包厢。
    保镖垂下眼:“孙先生听到有人谈论您的母亲。”他一板一眼地把二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