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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青碗中夹了块肉,才看向三夫人:“怎么?”
    “述儿今早来信,说是明天便归家了。”
    陈德发不甚在意:“回来便是,明日太子安排夜宴,我就不回来了。”
    三夫人:“述儿这么久才回来一次,您不见见。”
    “太子夜宴,如何能拒。况且述儿晚些再见不也是一样的。”
    听着陈德发的话,三夫人眸色微暗,低着声带着些失望:“不是,只是述儿出去游历一年,如今终于回来,想必很是思念老爷。”
    “明日弟弟归家,父亲不如早些回来,到时一起吃个团圆饭。”陈青见着三夫人失望的神情,忍不住开口。
    陈青从小无父无母,每每看到别人一家三口心中都十分羡慕。本想着一生注定感受不到亲人的温暖,却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多了个父亲。想到这两日陈德发对自己的关心,心中也很是感动。
    被陈青一双凤眼期待的看着,陈德发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罢了,明日我早些回来,述儿也一年未见了。”
    这话是答应下来了,陈青不由的笑弯了眼。
    “臭小子!”陈德发抬手习惯性的拍了下陈青的头顶。
    “父亲,我脑袋还没好全呢,您手下留情。”陈青护着脑袋,嘴里讨饶。
    一旁的三夫人面色稍缓,却带着一丝愁苦。
    夜里,顺子与小桂林将洗澡水倒入浴桶后,陈青就让他们下去了。毕竟不是真正的陈青,让人帮着洗澡什么的真有点不适应。将衣裳脱了搭在屏风上,抬脚迈进了水里。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陈青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按着书中的剧情,陈述回来后不久,宫中就传出了武帝病重的消息,崇祁十九年菊月武帝薨。
    没多久,萧彻便发起了政变。
    御太医吕穆在太子给皇帝的药中查出里面加了大量的‘雪上一枝嵩’。此药性温,味苦,辛,含有剧毒,用量不当可置人死亡。临江王萧治以太子谋害天子为由,当夜领兵包围了皇宫。
    而此时,武帝贴身太监总管于良拿出皇帝密旨,一共两份,一份废太子,一份是传位诏书。
    太子见大局已定,只得带着自己的亲兵逃到了汴州,那里是他母族舅舅的地盘。
    这一算,竟是没多少时日了。陈青愁苦,思索着如何才能不用进宫。也不知自己到时也逃到卞州,不知道可不可行。
    太子舅舅东阳王势力盘庚错节,即使萧彻也不是轻易动得了的,所以太子才会选择跑去卞州,以求庇护。
    正想的出神,听到窗边有动静,陈青拧眉看去:“谁?”
    “别惊慌,兄长。”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一个身青色骑装的少年郎,见着水中的陈青,露着满口的大白牙:“兄长许久未见了。”
    陈青见着面前的青年,心中慌乱,面上却强制镇定:“三姨娘道弟弟明日才到,怎么夜里就归家了,也不提前说声。”
    “弟弟这可是太想念兄长,所以提前回来,特来探望。”
    “是嘛,不过可否先出去,待我穿好衣裳。”裸着身体在水中与对面衣裳整齐的陈述对话,陈青怎么说怎么别扭。
    陈述:“也好,免得兄长着了凉父亲忧心。”
    陈述绕过屏风走了出去,待陈青穿好衣裳出来,屋内早没了陈述的身影。
    守在门口的顺子惊的双目瞪院,嘴巴一句“二少爷”还没出来,陈述人就没影了。
    陈述原本明日才到,但想着萧彻信中所写,忍不住心中好奇,夜里翻了太府的围墙就进来了。却没想到变化会如此的大,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得相信这个人是自己那个纨绔跋扈的兄长。
    使了轻功,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中。这么晚了,也不想惊扰了母亲起来。
    隔日,三夫人见着回家的儿子,喜得湿了眼眶。陈青在一旁听着陈述江湖中游历的事,心中羡慕不已。尤其听到陈述初入江湖,遇到盗匪抢劫妇孺,拔刀相助时,陈青一双凤眼中充满了崇拜。
    陈青问:“那弟弟会轻功吗,踏水无痕那种?”
    陈述暗自叹自己这大哥果然与之不同了:“踏水无痕?大哥你又是从哪个小话本中看的?轻功也只是借助一些外力飞行罢了,真想要踏水无痕,弟弟还真没这本事啊。”
    “即使不是踏水无痕,弟弟这也让大哥好生羡慕。”虽与电视中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轻功有些出入,但陈青仍是很向往,也不知自己若学,还能不能练成。
    陈述道:“大哥如此向往,不如等下回我再去游历时,带你一起?”
    听这话,陈青暗道:只要不把我带到宫里就可以。
    一旁的三夫人一听,儿子还要出去,忙问:“这次回来,怎还要出去,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也不想想母亲。”
    陈述哄道:“母亲莫急,我这段时间都在家陪您。”
    三夫人母子叙话,陈青坐着觉得尴尬,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小院,就看见那三个夯货围成一团,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陈青上前,还是昌吉眼尖,站直了身子:“少爷。”
    还撅着屁股的顺子与小桂林齐齐回头:“少爷您这么快便回来了?”
    “怎滴,你家少爷我还回来早了不成。”陈青好奇他们在谈什么,故意板起脸,打算诈一诈他们:“背地里说你家少爷的坏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