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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马儿,乖乖听话,我便给你草吃。”
    “唔,我也不知哪儿有草……”
    “……”
    句句都是自家大人的话,小于子听着里面耳鬓厮磨,账暖春宵,只觉得面红耳赤。本欲这般就已经让小于子不敢入耳了,哪知不知里面是何场景,听着陈青低低闷哼一声,随即喘着粗气道:“马儿你慢些……”
    “快也是你说,慢也是你说,你让我如何?”
    帝王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从暖阁内室传了出来。
    暖阁内折腾了半宿,小于子便也在外头听了半宿。在这寒冬腊月,背上竟出了热汗。
    暖阁内渐渐安静下来,小于子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汗,却被暖阁内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吓了一跳。
    ……
    陈青听完,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喝醉酒后会是这般丑态。
    “我……真在唱歌?”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小于子回:“您把奴才也吓了一跳,就听您唱着什么跑马……什么汉子的。奴才也听不太懂。”
    陈青瘫坐在床上,听着那几句歌词,终于相信小于子不是在扯瞎话框自己。自己这一世的英明啊,就这么毁了。
    “奴才听着,皇上哄了您好些时候,您才愿意睡下来。”
    这下,陈青重新将整个人再次裹进被中,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听着小于子的话,自己不仅仅将那帝王当马骑了,还把马也给“骑”了。
    将被子蒙住脑袋,陈青如同乌龟一般缩了起来。这让自己以后如何面对那帝王,真是没脸见人了,羞耻至极。
    有种神奇的定律,就是你越不想来什么,便会来什么。陈青正当着缩头乌龟,就听着小于子一声:“奴才参见皇上。”
    陈青耳朵动了动,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就见着那帝王正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陈青呆呆的趴在床上,倒是忘了请安。
    就见着萧彻弯腰,将裹在陈青脑袋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开口问:“才起?”
    这话问的,好似他们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亲近之人人一般,熟稔平常。
    陈青望着帝王,想着小于子说的话,一下子便成了结巴:“我……我……”
    这实在是太难堪了,自己昨夜与他那般,为何他却这么的平静,好似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陈青垂下脑袋,唇不由的抿紧。
    “怎么,可是还疼?”萧彻说着,便伸了手,想要查看。
    “啪!”
    陈青一把将萧彻伸过来的手拍开。脑袋依旧垂着,声音冷淡:“别碰我。”
    萧彻被拍开的手悬在半空,随即缓缓收了回来。一双眸子看着陈青,见着床上的人在被褥上握紧的拳头,心中叹了口气。
    在床边坐下,将陈青握着被褥的手包在掌心:“为何碰不得?”
    刚才将萧彻手拍开后,陈青便有些后悔了。若是惹怒了这帝王,自己自然是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可听着帝王那似带着委屈一般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帝王依旧那副模样,只是眸中没有了那冷意。见帝王唇微动,就听他继续说着:“昨夜你将朕上上下下都摸了透彻,朕如何碰不得你。”
    “我……我那是喝醉了。”陈青狡辩。
    萧彻:“那也是你碰了朕。”
    “既是碰了朕,便要对朕负责。”
    陈青惊讶:“负责?”
    “自然。”
    从来没有发现,这帝王耍起无赖来,也这般像回事。一个大男人,站起来都比自己高大一圈,居然让自己为他负责。
    一个帝王要求别人负责,这事若是传出去,估计天下人都以为是个笑话。
    可现在陈青却笑不出来,看着帝王眸中那笃定之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入陷阱里的羔羊一般。欲挣扎,可却无所适从。
    ……
    临近年关,萧彻便忙了起来,陈述虽将南越驱逐出崇祁,可南越却依旧不死心,在怒江一带蠢蠢欲动。不仅政务,临近年关,萧彻要还要准备到兰若寺祭祖。
    大大小小,一堆事物,忙的就连陈青也只夜里才能见到帝王。
    自那日醉酒后,陈青便也有些有意与无意的躲避着帝王。每每帝王回了暖阁,陈青都已躺在床上睡了。
    腊月二十四
    皇宫内宫女太监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将各处宫殿打扫干净,这天俗称“除晦”。
    而此时的陈青,绘制了几个月的地域图纸也快绘制完成了。看着还余了最后一个国家的地形图,看着那处空白,陈青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激动。
    差一点,待这里绘出来,自己便可以出宫了。
    “大哥哥,大哥哥……”
    一个童稚的声音,压的十分的低,正一遍一遍的喊着。
    小于子说:“大人,好像是小皇子。”
    陈青将手中的地域图放下,寻着声音出了暖阁,便见着萧越扒着东暖阁的大门,朝里面瞧着。
    “越儿,你怎么跑来了?”陈青走过去,将小家伙拉了出来,看着他衣服上染的灰,替他拍着。
    “大哥哥好几天都没去陪越儿了,越儿想大哥哥了。”萧越说着。
    这大哥哥也只有在萧彻不在时,萧越才敢喊。他心里总觉得,哥哥用是比叔叔要亲近些,就比如皇伯伯,就不如大哥哥来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