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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岫恨不得把所有好的词汇加在华艺身上,帝王之气,生而尊贵,顶好的皮相跟他的一切经历相比甚至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股子揉在一起无懈可击的气质,见之难忘……只能说出好看这个词。
他由衷地赞赏道:“我听过瀚域的历史,瀚域诸多纷争,改朝换代极快,但华艺陛下不愧是一代大帝,平定了瀚域乱局,整合了分崩离析的各大部落,坐拥天下无尽岁月,在位那么多年活到了最后,居然把自己折腾成那副德行,你真可爱啊。”
“闭嘴!”华艺气得一张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腥甜刺激得他险些发作。
庄岫满不在乎地说:“你的那群儿子,他们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杀一百遍都不带眨眼的。”
“闭嘴!”
“你那副身体被里里外外的人糟蹋成那样,也是该换身新的。”
“闭嘴闭嘴!”
庄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特别开心地朝着华艺走去:“而你现在这具身体,初吻是我的,初次牵手是我的,你第一炮是在我里面,你第一个拥抱的男人也是我,你骨子里已经刻着我的印记,你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
华艺头重脚轻,头晕眼花,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随你玩儿,我所有儿子都是你的,一滴都不会交代在别人那里,”庄岫瞬间就特别心疼他,“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以前的都不算,我真的非常爱你啊,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华艺喉间鲜血上涌,怒道:“我不爱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看上你,我嫌你恶心!”
“不爱我?哈哈谁给你不爱这个选择的?老子就是上你女人了,华艺陛下,”庄岫完全无赖样,死皮赖脸地笑着说,“你能怎么样我?你干架干的过我吗?你还能怎么报复我呢?”
华艺上去就是一巴掌。
庄岫笑着问:“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华艺搬起石头劈头盖脸地往他头上身上乱砸,庄岫一边躲一边笑,硬生生把施暴现场变成了你追我赶的情趣游戏,娇声道:“你好有力气,留在床上使劲不好吗。”
华艺气得发疯,一个石凳砸在庄岫脑门上,庄岫仰面倒地,额头撞地磕碎了尖锐的石子,他夸张地哎哟一声,说媳妇打的一点也不疼。
华艺捏着他形状优美的脚踝,提起他一条腿,铁青着脸把人往洞府杂物房里拖。
第68章 大巧若拙
聂云镜听到庄岫反反复复提及华艺原先的相貌, 好奇地向华如真求证:“你见过华艺以前的样子吗?”
重越也看向华如真, 他记得华如真曾中肯地评价过瀚皇的辉煌过往, 猜测他诈死复生的可能性,和庄岫所犯杀戮并非为子。
前一个猜测只有间接依据——那时候瀚皇魂魄确实是找上重越险些夺舍。
后一个已经从庄岫的所作所为中被证实了是对的, 而听庄岫方才所言,搞不好庄岫大开杀戒,只是以为他杀的那瀚皇是颠覆了华艺治下的大帝,或大帝后代, 或后代的后代……杀起来根本不带眨眼的。
那上一世庄岫会乖乖镇守瀚域,堂堂至尊自立为王, 甘为药尊所在的陨神谷效忠,也就在药尊麾下,难不成也是因为华艺!?
重越脑中猛然想到了个可怕的可能性,头皮瞬间发麻。
瀚皇魂魄是弃尸逃魂, 主动找上的他,而上一世先找去瀚域救下华如真的人,其实是聂云镜!
重越心惊肉跳,说起来他一直都有这么个疑惑——这辈子的聂云镜和他上辈子接触的聂云镜判若两人。
上辈子的聂云镜早早就知道了幻境从心而发, 这一世的重越所谓的指点聂云镜幻境, 其实只是照搬对方所创之法而已。
他印象中上一世的聂云镜没有这么活泼, 说话尖酸刻薄的程度不比祁白玉差。
可这一世聂云镜在目睹颜环之死前,一直都是药尊死忠, 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去畅所欲言。
好像唯一的相同点是, 前后两辈子聂云镜都不受药尊器重, 都被边缘化了。
华如真迎上聂云镜的视线,点了点头:“小的时候见过的,后来他胖了,越来越胖。”
聂云镜有心理阴影,脑海浮现那个肥瀚皇的虚影,胃里一阵翻滚,道:“不是说后来,是之前那个,正常的华艺,能有多好看,比他还好看吗?”
这个他指的就是祁白玉了,但聂云镜只敢眼神示意,他已经没了小时候冲着祁白玉各种叫嚣的胆气,岁月是把斩胆刀啊,年纪越大,胆量越小。
要知道祁白玉已经足够好看得无法忽视,庄岫这等食色之人居然对祁白玉的美色视而不见,却始终惦记着华艺,甚至不惜找个同名同姓有类似气质的人当替身,执念不要太深。
祁白玉本来从来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见状昂起下巴,他绝色皮相并非浪得虚名,眸光流转间,勾魂夺魄般摄人心魂。聂云镜作势挡眼:“何方孔雀在开屏!过闪了啊!”
祁白玉拍了拍他的肩,也不生气,聂云镜却心有余悸,不敢再开他玩笑。
华如真道:“个人观感比较影响审美,就比我我们肯定是觉得白玉更好看。华艺主要是手腕出众吧,整合瀚域大大小小部落,史书夸他的骂他的都有,他无所谓史官对他的评价,但他无疑是瀚域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皇帝,以前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怎么说呢,改天我画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