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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年知非一声怒吼,飞快地从水里站起身来,一脚蹬向最后一名毒贩。
    那名刚洒了一包“芒果冰”的毒贩被年知非一脚踹中小腹,整个人即刻倒飞了出去,“噗通”一声砸进海里,再没了声息。
    “耀辉!”年知非忙又奔向半边身体都是“芒果冰”的齐耀辉。他方才那一脚还无比狠辣,可此时却已六神无主,连嗓音都轻轻发颤。
    可不等他靠近,齐耀辉已迅速退后几步,口中叫道:“别管我!先固定证据!”说完,他也一头扑进了水里。
    齐耀辉很清楚,自己被人砸了大半包的毒品,如果不能及时洗掉,很可能危及生命。而年知非还未分化,“芒果冰”偏又是对信息素起作用,对他的伤害会远比对自己的伤害大得多。
    此时,海滩上的枪战也已经结束,七名博义堂的成员皆束手就擒。
    来接应齐耀辉和年知非的同事们见他们的齐队的脸上身上满是毒品,同时沉下了脸。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马副队惊恐大叫。
    “把……咳咳,把年崽,一起带上。”
    即便齐耀辉已及时做了处理,但他被砸到的毒品毕竟太多,此时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竟都已慢慢发红。他伸手似想指向年知非,可却只指向了虚空。
    “……他也,吸入了……”
    挣扎着说完这两句,齐耀辉即刻一头栽了下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83章 毒瘾
    大众普遍都认为Alpha没有发情期,这个观点其实并不准确。Alpha不是没有发情期, 而是他们的发情期并不如Omega那么明显。或者说, 他们随时都可以发情, 也随时可以停止发情。
    当Alpha有欲望时, 他们的信息素浓度会上升, 如果这个时候被他们标记过的Omega正好在身边。那么这个Omega便极有可能因为Alpha这信息素浓度的变化而被动发情。于是,孤A寡O、干柴烈火, 当然是嘿嘿嘿。
    万一不幸这个Alpha产生欲望时恰好还没有Omega, 那他就只能选择去冲个冷水澡或者参加一些剧烈运动, 再或者依赖自己的五姑娘。毕竟, 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去强行跟某个Omega发生负距离的亲密关系, 极有可能把自己送进监狱,显然成本太高。
    而处于发情中的Alpha通常都会热血上头、肾上腺激素激增,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好似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可以推倒一座山、可以烧干一条河。这是隐藏在人类基因深处的最原始的力量, 或许也是人类最为强大的力量。只因有了这股力量, 人类才可以从蒙昧走向文明, 代代繁衍至今。
    而“芒果冰”, 它将这股力量催发出来,并瞬间放大十倍、百倍、千倍……
    齐耀辉从警多年,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毒品伤到。但这一回显然与多年前在边境缉毒时为取信于毒贩主动吸毒的情况完全不同。没有口干舌燥、没有意识混乱,也没有心跳加速和四肢抽搐。中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过度,就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痛苦。
    先是热, 火烧火燎的热!齐耀辉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肉,被放在了烧地通红的铁板上。“滋”地一声,那铁板的高温瞬间将他烧成了碳。
    这个时候,他还是有听觉和意识的。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上了车。
    “强心针!他需要马上注射强心针!”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慌失措地喊着。
    齐耀辉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就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可这声音却又是如此地遥远,渐渐消失不见。
    “人工信息素呢?他需要这个!否则他会把自己烧干……”
    ……为什么?
    齐耀辉的心底缓缓地浮起一个念头,可不等他想明白,一个十层楼那么高的巨浪就向他压了过来。
    被海啸击中是什么感觉?
    疼痛和窒息同时降临,齐耀辉感觉每一根骨头都被压碎了,然后瞬息之间被海底漩涡吞没。窒息的过程并不平静,他就像是一团被扔进了搅拌机里的肉泥,瞬间粉身碎骨。
    意识消失了一两秒,事后齐耀辉被告知那其实不是一两秒,而是两分钟。医生用强心针和除颤器恢复了他的心跳。
    “耀辉!齐耀辉!坚持住……”
    刚被那漩涡抛出来狠狠地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齐耀辉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他挣扎着试图逃离海难现场,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四肢。然后,又是一个十层楼那么高的巨浪。
    第三个,或者第三十个巨浪之后,海啸消失了。
    劫后余生,齐耀辉喘息着,很意外自己居然还活着,虽然他并不确定一滩碎肉究竟算不算活着。
    结束了吗?
    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收紧了,像是绳子捆住了他的内脏。为什么被海啸碾过无数次的人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内脏?并且,这该死的绳子是特么带电的!
    疼痛和麻木反复轮回,齐耀辉觉得这个时候或许喊出来会好一些。面子?不重要了。于是,他疯狂地嘶吼起来,又很快彻底失去了嘶吼的力量。
    齐耀辉终于意识到,原来极致的疼痛是不会失去意识的。
    “放松!警官,请放松……你这样,我针头扎不进去……”急诊室里,拿着针管的小护士又是无奈又是惶怕地看着年知非,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年知非身上披着一条毛毯正怔怔地坐在诊疗床上。他面色惨白,肌肉紧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隔壁诊疗间里传来的嘶吼声就是那一声声催促他行动的号角,因为隔壁每喊一声,他就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小护士简直不敢靠近他,唯恐下一声嘶吼的同时,他就会猛然暴起拧断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