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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没事。让我抱一会。”齐耀辉低喘着安抚年知非,一面低头舔了舔他颈后靠近腺体的位置,一面又伸手摁下了车窗。
他的向光性格单纯对那件事又只有恐惧和痛苦的回忆,齐耀辉实在很怕自己太过急切,会吓到他。然而,Alpha的本能又岂是这样轻松就能压制下来的呢?
年知非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头饿狼叼住了后颈,饿狼那粗重的鼻息湿漉漉地喷在他的后颈,自己后颈腺体处的皮肤也逐渐发热发烫。年知非眼泪几乎被吓了出来,却偏偏被锁死在逼仄的后车厢内,前后左右都无法施展。他只能将自己的双手绕过齐耀辉的腋下扶上他的双肩,也不知是推拒还是抱紧,只是不安地叫着:“耀辉?”
感觉到年知非在自己身上的磨蹭,齐耀辉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厉声喝止:“别动!”
“……耀辉。”年知非的背心被摁地更紧,连呼吸也有些不舒畅。他眼泪汪汪地又叫了一声,终究是放弃了挣扎。
又过了十来分钟,齐耀辉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年知非。
年知非被齐耀辉摁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后颈腺体处的皮肤也被吮吸磨蹭地泛红。他含着泪两眼红红地摸了摸后颈,气鼓鼓地控诉:“耀辉,你好坏!”
齐耀辉托起年知非的下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威逼道:“叫哥!”
年知非被齐耀辉那吃人的眼神给吓住了,捂着被咬痛的嘴唇,乖乖重复了一遍:“……耀辉哥哥。”
齐耀辉这才满意,又俯身吻了吻年知非洇红的眼角,推开车门,走向驾驶位,去开车。
——只是开车。
又过一个星期,与“飞越集团”案有关的最后一桩案件——钟家华窝赃案也入禀法庭。
这一次,年知非作为参与搜证的警察,出席做了证供。最终,钟家华因窝赃罪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看着这个至今未曾改过龙梦雅保险柜密码的钟家华,年知非终于有一点点领他的情。见他即将被法警带走,不由低声劝了一句:“钟先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龙星河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走正道、做好人。”
戴着手铐的钟家华抬头看了眼年知非,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密码?”
龙星河生前给龙梦雅租用的保险柜由三组密码组成,只要有一组密码输入错误,这个保险柜就只能靠TNT炸弹来打开。而这三组密码,这世上除了龙星河就只有钟家华一个人才知道。
海城警察能够查到那家私人银行,钟家华并不意外。然而那银行放置保险柜的房间并没有监控,保险柜也不是钟家华的名字,甚至钟家华还特地在那家银行另行租用了一个保险柜来混淆视听。只要钟家华拒绝告知密码,警察根本不可能拿到那张记忆卡。
但最终,却是年知非当着钟家华的面报出了密码,并且一个数字都没有错。警方虽然没能在那张记忆卡上找到钟家华的指纹,但却请来了海城大学的黄泽航教授、数学系研究生唐亦鸣作证,最终坐实了钟家华的罪名。
同样的疑问,对着警队的同事,年知非轻轻松松地把锅推给了齐耀辉。但对着钟家华,他沉默良久,终是轻声回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是龙星河的朋友,跟他无话不谈。你信吗?”
“不信。”钟家华断然摇头,“龙少爷没有朋友的。”顿了顿,他又万分坚定地补上一句。“他只有我!”
年知非又叹了一声,对着钟家华,他常常会有这种话不投机的无力感。
不一会,齐耀辉亦走上前,他搭着年知非的肩头向钟家华说道:“钟家华,我盯着你呢!”
如钟家华这种人,齐耀辉已经见过太多,他是一定不会走正道的。
钟家华不为所动,反而凶狠回道:“齐警官,这次没撞死你,下次未必这么好运!咱们来日方长!”
“说什么呢?快走!”这一回,不等齐耀辉发话,法警已怒斥着将钟家华推走了。
可就在即将离开法庭的那一刻,钟家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年知非。他总隐隐感觉这个身手很像龙少爷、又能知道龙少爷设下的密码的奶糖警官一定跟龙少爷有莫大的渊源,可渊源究竟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只见齐耀辉揽着年知非的腰肢低声说了两句,又贴了贴他的面颊好似安抚劝解。年知非本是满腹愁绪,却终是在齐耀辉的劝说下破颜一笑。接着,也不知齐耀辉凑到年知非的耳边究竟说了句什么,他忽而眯起眼挑衅地一扬下颚,然后伸出双臂亲昵地勾住了齐耀辉的脖子。
最后那两个动作,前者的锋芒和后者的依赖都熟悉地让钟家华心惊肉跳,竟教他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少爷!”
年知非后背一抽,额上微微沁汗,整个人霎时僵住了。过了一会,他逐渐调整呼吸,露出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看向钟家华。
“瞎喊什么呢?龙星河早死了,叫魂哪?”齐耀辉亦保护般地搂着年知非的腰侧扬声呵斥。
钟家华充耳不闻,目光死死地盯着年知非,一字字地揭穿年知非:“少爷,你虽然没回头,但刚才僵住了……”
只见他眼瞳放大、脸颊泛红,鼻翼翕张,兴奋、狂热、恼火,各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化为一次次粗而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