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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有人欺负到我?」
我也觉得。安臻当然不敢直说,只是问:「那到底怎么了?」
安彤深吸一口气,说:「哼,我看见那谁谁跟一个女人很亲密地走在一起。」
安臻一愣:「哪个谁谁?」
「那谁谁就是那谁谁啊!那么亲密,小哥!这个问题很严重!」
安臻这才明白过来她在说谁:「跟女性一起走也没什么吧。」
「小哥你还在为他开脱,气场啊气场!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在一旁看都是无法插入的气场啊!」
安臻只有安抚安彤,最后安彤撇下一句:「如果那谁谁对你不好,我就背着炸药包找他拼命!」
安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嘴角抽搐一下。
回到家里的时候,安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好笑。这明明不是他的房子,却是他来守着,而屋主不知去向。
安臻如往常一般生活,直到门再次被打开。
安臻看见谢庆,说:「回来了啊,要吃点东西吗?啊,我眞的是老是谈吃的。」
谢庆凝视他,没有了以前的笑意也没有了前几天的冷漠,只是认眞地看着他。
安臻眯起眼睛:「有话跟我说?进来坐吧。」
谢庆走进屋子里,安臻说:「这么僵硬干什么?搞得像这个屋子是我的一样。」
「安臻,我们分手吧。」
突兀地一句话让安臻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庆低着头,不敢看安臻,只是说:「对不起……」
「我心里还有人……我实在忘不了他……对不起……」
那一天的情景反复播放。他睡着之前夏景言的笑脸,还是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的绝望。那是用生命表达的爱,需要用整个灵魂去铭记。
「我以为我能重新开始……可是我做不到……」
他曾经很长时间都觉得很冷,那种寒冷让他想去自杀,可是他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即使再痛苦也要活下去。
「遇上你我感激……眞的……安臻……」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
安臻走过去,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里有泪光。
「第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那天晚上。」
「第二次是有一天你睡着了。」
「今天是第三次。」
第三次让他看到谢庆流泪。
为爱掉眼泪,为夏景言掉眼泪。
安臻这次没有用吻去擦干谢庆脸上的水,而是任它滚落。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也没有什么感激,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只是试试,你不要有负担。」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与「感激」。
「安臻……」谢庆不知道说什么。
「好怀念你的笑话啊,以前听的时候觉得烦,现在没有了却想念了。」安臻说着,收回手。「我的东西改天再来收拾,你也累了吧,休息一下,我走了。」
「拜拜。」
安臻打开门走出去,下楼之后,他回头看看二楼,又看看闭紧了门的花店,终于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
他强迫自己不要发抖,一步一步走向路边,抬手拦了计程车。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就走了,司机一脸的不耐烦。
安臻的手机也落在了谢庆家,只有把手表压在司机那里,他刚进公寓大门,就听见计程车开走的声音。
那司机还挺懂行情。他莫名其妙地想,这下车钱也不用付了。
他敲开家门的时候,安妈妈很吃惊。安臻说:「我朋友把我踢出来了。」
安妈妈把儿子拉进来,抱怨说:「就说嘛,突然说什么要搬出去跟人合住,还是没有自己家好吧,还要看人脸色——哎呀,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安妈妈心疼地看着儿子的手掌。
安臻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当初希望满满地搬出去,最后还是折戟而归。是因为自己的嘴巴太笨的原因吗?满腔的爱意原来也无法挽留他。
消息的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王锦程一知道两人分手的消息,马上就要提着刀来砍谢庆。
安臻很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认定是谢庆的责任?」
王锦程一愣:「难道不是吗?」
安臻觉得很无语:「我们是和平分手,没有谁对谁错。」至少他坚持这种说法,会让他体面一些。
「别人的事你还是少管。」杨简闲闲地说,王锦程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抽了口烟。
杨简皱起眉头:「要抽出去抽。」
王锦程再次不情愿地灭了烟。
杨简倾身问安臻:「不过你没事吧?」
安臻反问:「你觉得呢?」
杨简笑眯眯。
安臻说:「我是没什么,倒是谢庆越来越怪了,笑话都不讲了。」
王锦程说:「不讲笑话的谢庆不是好谢庆。」
杨简点头:「是啊,平时烦得要死,眞没了浑身发痒。」
「唉。」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D_A
王锦程一拍桌子:「我们别管他了,我们三个去快活。」
杨简飞速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玩3p。」
王锦程冷汗直冒:「想不到你还挺有原则。」
杨简笑着说:「你自己去那边玩吧,那边有个人眼睛往这边瞟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