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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件小事,本王一忙便忘了告诉你。”谢临故意遮掩道。
白果气笑了:“这怎么会是小事?陛下赐名呢。”
谢临只道:“我与几位兄弟家的长子都是父皇赐名,只当是惯常了。”
白果瞪他一眼,勉为其难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可随后他又好奇起来,逗着身边的大儿子问:“父皇给我们崽崽起了个什么名儿?”
谢临垂眸:“父皇为他起名谢湛。”
“谢湛……”白果捏捏大儿子的鼻尖,笑道,“湛儿啊。”
大崽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父子俩腻歪了一会儿,白果偏头便看见谢临已经把小儿子放到了榻上,稀罕完大儿子,后面还有个更怜人的小儿子,白果忍不住抱起小儿子亲亲他的额头,却对谢临所谓“谢崽崽”的名字很不太赞成,于是道:“崽崽只能做个小名,若是孩子大了还叫这个,会惹人笑话的。”
谢临道:“谁敢笑话本王的孩儿?”
白果皱皱鼻子,倾身到谢临下巴附近,奶凶奶凶地咬他一口:“反正不行。”
谢临无奈地抱住他:“那便只做小名。”
白果找了个舒服位置,躲进谢临怀里,自己胸口则搂着小儿子,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那殿下再给崽崽想个大名?”
谢临想了想,看着小儿子近几日方才舒展开的,与白果相似的眉眼,缓缓开口:“就叫谢笑。”
静王府里的两位小主子都得了名儿,长子谢湛,幼子谢笑,不出几日便传进了京中众人的耳中。
秦王妃跟小豫王妃挑了个都有闲的日子来瞧白果,见他养的面色红润,气色甚至比生产前都要好,就知道他这几日里过得有多舒心了。
“好歹今日你家王爷终于肯叫我们来见你。”李仙儿一屁股坐在绣凳上说。
小豫王妃也使劲点头,新鲜道:“孩子呢,快抱过来让我们俩玩玩……咳、瞧瞧。”
白果专让人在他头上包了一层软巾,捂着被子道:“来见我做什么呀,仙儿你当初坐月子为何死活不让我进府去看你,你可忘了?”
李仙儿轻咳一声:“我那不是怕你嫌弃我吗。”
白果丧着脸道:“我就不怕你嫌弃我了?今日一早我还跟殿下说,我这身上不仅要臭,更要酸了。”
小豫王妃摇头:“没有没有,一点也闻不到。”
白果只当两人哄自己呢,兴致依旧不高,倒是李仙儿突然发现了“华点”:“你生产后这几日都是有静王陪着?”
白果闻言,脸上终于见了点笑,点点头:“你们来了他才走的。”
李仙儿:“羡慕。”
小豫王妃:“嫉妒。”
白果摆摆手:“那你们不要恨我就成。”
说完,三人一起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以后,白果戳戳被子,朝小豫王妃问:“太后寿诞那日之后我便没再听说了,不知那个徐侧妃现下如何了?”顿了顿,他又抱怨一句,“问了殿下好几次,他都不肯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怕吓着你。”李仙儿抢说道,“你刚生产完,是我我也不能跟你说。”
白果一听更好奇了:“到底怎么了?”
李仙儿犹豫一下,看向小豫王妃,小豫王妃表情不变,撇撇道:“左右就是那点儿事儿,仙儿你就说呗,我家殿下自己造的孽,现在曝出来了,我还得给他屁股后面捂着吗?”
李仙儿轻轻咳了一声,便在白果好奇地目光中把这几日宫里的事说了一道。
原来谢昭虽在被废太子身份后获封荣王,众位朝臣见状再不敢冲对方落井下石,可没了太子在前面承受皇帝怒火,就更是倒霉了之前犯事儿的人,说是三日之后问斩,但问斩前,刑讯司工作却不能停,只得每日逼问审讯,终于在那群参与舞弊案的书生在牢房一个上吊一个咬舌之后,有个名叫宋正清的犯事举子却招出来了一些别的“内幕”。
而招供中,宋正清直言,那分给他们作弊案卷的幕后之人,正是豫王府上的管事!
说到此处,小豫王妃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他竟然心大到敢插手科举一事。”
白果倒吸一口气,担忧地看向小豫王妃:“豫王涉案,陛下可是知晓了?天……你可有收到牵连?”
小豫王妃忙安慰白果说:“我倒是没受什么罪,果果你不必替我担心。”
李仙儿道:“那我继续说?”
两人一齐点头。
如此,若是朝臣自己动手脚存了贪心,那刑讯司的人必是不会手软地呈到朝上讨赏,可事情牵连到了皇子王爷身上,对方可就不能随便处置了。
刑讯司的官员小心将此事密报进宫,不期然的,晋元帝勃然大怒,当天便斥了荣妃一顿,又下令将其禁足宫中,任荣妃如何哭求都于事无补,而到了当晚,豫王听到消息,大惊失色下进宫,却被晋元帝狠狠打断了一条腿。
“若是这儿子是我生下的,就这么个坑爹玩意儿,一条腿都是轻饶了他。”李仙儿一边讲一边吐槽。
小豫王妃脸上不见心疼,就是跟着笑:“他断了一条腿,倒是便宜了我,想来半年他那腿不见得好,也做不得妖,正好省得我操心他又要如何作怪。”
白果望着他这俩狠人妯娌,咽了咽嗓子。
“可这事儿,跟徐侧妃又有何关系?”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