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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听张大娘说,皇上最近好像去了泰山的方向,莫名其妙怎么就去了泰山呢?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看的……”
    后面这一小段话,小路子想着想着一个没留神竟然直接就说出了口。
    “你说什么?”
    “啊?”
    “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张大娘说皇上去了哪里?”穆元修抓住了小路子的手臂急忙追问道。
    “啊?泰……泰山……她说皇上去了泰山……”
    “泰山……泰山……”
    穆元修眼神一凝,据他了解,容飞舟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成功地给上京所有的人洗脑,认定了他以后的皇后之位只会是容姒的,那些反对的官员,甚至是想着以后攻歼容姒,为难容姒的官员,通通被他用最血腥的手段弄死了,再加上他弄出的那许许多多的点子,一点一点改善百姓的生活,导致朝政里外几乎都是他的一言堂,出了那原先的沧海楼主齐沧海,现在镇南候还拥有一点权力之外,朝堂内内外外都已被容飞舟洗刷的一干二净。关键就连能说得上话的镇南候现在也是甩手掌柜,完全不管事,天天带着他那帮属下喝酒吃火锅,过的好不开心。
    他选择在现在这个时间去泰山?
    姒儿……
    穆元修心下一凛。
    与此同时,容飞舟看了眼跪在他面前的属下,“确定邵青薇走的这条路?”
    “回陛下,确定。”
    容飞舟见面前的男人回答完了之后便面露难色地看了他一眼。
    “何事?”
    “陛下,那邵青薇懂得这么多东西,我们到现在连内幕都没从她的口中套出来,陛下您怎么……”
    “朕怎么会放任她离开?”
    “是……”
    “呵,她现在不还是在我们的掌控下?”
    “可那位老道士所说的九星连珠,邵青薇这女人又这么诡异,如果……”
    “没有如果,不仅我不会让她离开,小姒也同样不会让她离开……”
    一听皇上说起原贵妃娘娘的事情,这位说话的男人便立刻沉默了下去,听到容飞舟说了下去两字,他这才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要知道他原本就是跟着皇上一起进兵营的士兵,算是被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皇上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也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吩咐下去的,可近一年来,皇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思越来越深,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
    这样的变化其实早就已经开始了,真要追溯起来,可能要追溯到当初那封信的头上……
    “吩咐下去,准备行军,前往,冀州。”
    第二日,思索了整整一夜,出了营帐,一脸憔悴的容飞舟这样吩咐道。
    “将军!”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容飞舟,明明上京不日就将抵达,听闻此刻的上京,穆连轩手头上仅有二十万兵,将军怎么……
    “穆连轩去了冀州,带着小姒一起……我必须去救她。”
    一听到容姒的名字,底下的几名副将全都沉默了下去,还有几名想说话的人看到容飞舟的脸色也跟着默了下去。
    出了营帐一群人就开始发起火来了,他们认为他们现在跟着容飞舟离了雍州那就是在造反,就是把头拴在了裤腰上,踩着刀口过日子,这家伙好,为了个女人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不是在耍他们吗?啊?一个妹妹罢了,得了皇位,要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听闻那女人跟将军还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容飞舟不是不知道手底下人的怨气与怒气,可为了容姒他别无选择。
    一日之后,大军到了一个叫做邯林村的地方,大军刚刚在镇外头的平原驻扎了下来,他们便发现了一个青衣书生的竟然直接就吊在了山坡后头的一株大槐树下,等他们将他救下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咽气了,几乎同时,附近的村子里跑过来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一看见这书生的尸体,当初就哭成了泪人。
    后来他们还是从跟着老夫妻后头的村民们口中得知,这年轻书生本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童养媳,只可惜那女子长得太过美貌,被隔壁镇子上的员外看重,硬是将她抢夺了回去,并且买通了县令,硬是以品行不端为由剥夺了他的秀才身份,听闻他那个貌美的童养媳现在好似也早就已经喜欢上了员外后宅的富贵生活,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几乎是同时,容飞舟派出去打听的先锋兵一连跑死了三匹马,跪到了容飞舟的面前,“将军,睿王殿下的大军却是一如将军所料,大军停滞不前,现今则由齐沧海掌控,睿王殿下则带着一队人马直接就赶往了冀州,听闻现在的睿王军早已全部转投了齐沧海的麾下,休整一日之后便已准备在此前往上京……”
    这名先锋兵早在他刚刚读完穆连轩的急信之后便立刻派了出去,整整两日的时间,不眠不休刚好可以从这里到充州一整个来回。
    至于容姒与穆浥尘的关系则是他在曾经注意到那几名意欲保护容姒的御林军时便已然反应出,出了明面上的穆连轩、穆元修,应该还有一方势力一直在意着小姒的一举一动,更别说她手中那枚梅花簪了。
    离京之前他以那位御林军的儿子相要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穆浥尘果然与小姒交情匪浅,而他能做出这样连他都没注意到的保护,可能还不仅仅是交情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