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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掺杂着鲜血就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一滴一滴,缓缓渗进了他身下的泥土里,男人口中的鲜血却还不住地往外涌去。
    真的没有吗?
    容姒……
    “月儿……”江父的声音更加的痛心了,可他却不敢朝容姒和君不忘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怼,只敢顶着君不忘的威压,努力地朝江逐月的身旁挪去。
    “月儿……”
    没挣扎两下,江逐月便彻底地昏迷了过去,口鼻之中的血仍然不住地往外渗着。
    见状,容姒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君不忘,“师父,凝露丸带了吗?借我一瓶,回去双倍还你……”
    “容姒……”
    君不忘笑容之中带着满满的寒意。
    可却在容姒坚定的眼神之中逐渐败下阵来,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一只青绿色的瓶子就直接丢到了那江父的身边,“每日一粒,服用七日,可治他的内伤。”
    说完,她便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君不忘,“行了,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她便忽然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疾风,她还未反应,君不忘就先她一步的,徒手接住了朝他们袭来的五星暗器。
    容姒转头,便看见赵弋勾着嘴角,双腿颤抖着地在他们面前站了起来。
    “我的。”
    他低吼道。
    “是我的……她是我的!”
    吼完了便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长鞭,猛地就朝君不忘甩了过来。
    见状,君不忘嗤笑了声,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便夹住了那飞速袭来的鞭子,手指微动,鞭子便瞬间崩裂,赵弋则直接就倒飞砸到了他身后的悬崖之上,原先扎好的头发瞬间松散了开来,连身上的黑衣都跟着被震咧了开来,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好,走了。”
    君不忘对着容姒笑了笑。
    她跟着他转身。
    谁知两人才刚刚迈开脚,身后便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这个时候的容姒并没有转身,只是闭了闭眼。
    便又听到了少年嘶哑的声音,“我的,是我的……之前……我错了……我爱你……留下来!我让你参……参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生气……也没关系……我对你好……不算计你了……你喜欢别人也没关系……留下来就好……只要留下来……”
    闻言,容姒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君不忘却又嗤笑了声。
    “还真是……”
    抬手便隔空将赵弋打得砸到身后的崖壁上。
    少年再次被撞得吐出血来。
    谁知紧接着他竟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不修魔……不修魔了……留下来……不要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参破……”
    闻言,容姒缓缓转过头来,便看见赵弋脸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了,却还是冲着她咧开了嘴,露出了里头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来,可他的眼中却不住地淌下泪来,“聚灵阵……我想你属于我一个……只是我的……现在……我错了……留下来……”
    说着话,她便看见那少年伸手奋力地往自己的怀里掏去,却在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的一瞬间,君不忘的灵气斩眨眼而至,随后一只紧紧握住根玉笛的手便在血雾之中飞上了天。
    赵弋在一瞬间的怔楞之后,完好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空荡荡的另一边,便往后踉跄了两步,随后便像个孩子一样,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他脸色苍白的,单调地叫着,嘴巴长得老大,不停地叫着。
    “啊!”
    他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疼得额头的青筋全都爆了起来,双眼更是因为疼痛而布满了血丝。
    “走了……”
    君不忘看也不看那不住叫着的少年,不耐地说道。
    容姒看了眼那坐在地上使劲捂住自己的肩膀,始终努力长大嘴巴叫着的少年,皱了下眉,转身,刚刚走到了那火凤的身旁,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口哨的声音。
    曲调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他夜夜在她窗前吹得那首长相思……
    第219章 修真之南柯一梦(二十三)
    只可惜曲不成曲, 调不成调,听起来虽怪异却又让人的心里最深处升腾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与酸楚来……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那瘫坐在崖壁之下, 浑身是血的赵弋死死地盯着容姒的背影, 口中却依然还在努力地吹个不休,边吹还边奋力往容姒这边挪了过来。
    容姒却始终都盯着那火凤纯稚的眼睛, 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不回头, 长相思便也一直都哀哀婉婉,没有停歇的样子。
    这又是何苦呢?
    容姒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据她了解, 现如今这赵弋对她的好感度也没有满,不过只有98罢了, 可表现出来的却要比江逐月这个满分的实在要激烈太多, 或许是他自幼遭遇的关系, 使得他永远都不会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只因为在他看来除了自己,什么东西都是靠不住的, 包括他的爱人,只要不是百分之百控制在他的手中, 那么他将永远都活在猜疑不定当中, 或许会活的很累,但这却是他的本性!
    想来自己回到上三界之后还需要再想想让赵弋突破这最后两点好感度的办法……
    而就在容姒思考的时候, 君不忘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丝不耐,随即猛地转过头来,厌恶地看向仍然不放弃朝他们爬来的赵弋, 那烦人的调子则就这么一直往听他的耳朵里头钻去,实在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