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Ν②QQ,CΟm 4.瘾

      时间过的很快,付屿从电脑前抬起头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她伸了伸懒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远处的山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白雪覆盖的山顶在夜se中笼罩着氤氲的薄雾,分明看都看不清,但付屿仿佛能呼x1到山上的sh气,很g净清冷的味道。
    她脑子里想着剧本,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杯子,思绪却被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玻璃的声音打断。
    透过杯子里的水,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倒映出弯弯曲曲的影子。
    付屿伸出手,看了看戒指。
    听说连续15天做同样的事,习惯就会养成。连续15天戴着戒指,手指就会习惯被异物占据的空间感和触碰感,就好像那戒指原本就和手是一t的,何况她不止戴了15天。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付屿记不清时间,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的触感,和在舌尖留下的涩苦味道却异常清晰。
    江齐瑞c了唐萌萌,没几天就跟付屿求了婚。
    付屿措手不及,甚至没来得及跟他摊牌自己看了他手机,发现了他的情事。
    习惯真是可怕,因为习惯,付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5年的人。
    江齐瑞看到她流下眼泪,以为她感动坏了,直接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抱着她转起了圈圈。或许是被转晕了,付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不”字。
    多久了?半年?
    半年里,付屿忙着毕业,被论文缠得头疼,一直住在学校,而江齐瑞好几个月都出差在剧组,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
    戒指她一直戴着,好像为了说服自己什么似的,摘也懒得摘。
    没错,懒。付屿这个人对很多事都犯懒,说好听了是洒脱不在乎,说难听了就是没规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江齐瑞对她恨铁不成钢,觉得她白白浪费了才华,不思进取。
    习惯,他也习惯了帮她做规划。带她入行写剧本,手把手教她揣摩人物,设计情节,带她领略故事发展的ga0cha0,领着她和人物一起哭一起笑,最后一起送他们走入自然而然的结局。
    这个过程是多么地美妙,每次写完一个故事的满足感可以媲美最激烈的情aiga0cha0过后的餍足。
    付屿上瘾了,江齐瑞让她染上的瘾,所以那个时候付屿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戒掉他和他带来的瘾。
    其实现在也不知道。
    付屿放下杯子,心里生出一gu浓浓的挫败感。
    真是卑鄙啊,付屿。
    梁鑫从小卖部出来之后特意没走平时的路回酒店,他觉得有些憋闷,想绕远路走走。
    刘导明天回京,吩咐他留下来带编剧组和美术组看看景,找找感觉。梁鑫找不到理由拒绝。
    其实,他对这部电影没什么信心。
    刘导电视剧思维很重,很多时候很难走出窠臼,主编剧江齐瑞倒是有两把刷子,但明显没把这个活儿当回事儿。
    也是,虽说资方所在的集团公司背景深,但做影视只能算是试水。制作人是新人,好多事儿做的都不地道。好在这个组最大的腕儿就是刘导,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他憋着一口气要转型,虽说现在进度拖了,但片子最后肯定能拍成,不怕半路h了去。
    梁鑫是摄像出身,刚入行的时候成天扛着摄影机,天热的时候大太yan下面打赤膊,脊背被晒得黝黑脱皮;冷天上大夜的时候,裹着军大衣,跟熊一样猫在摄影机前也能一动不动拍好几个小时。
    苦,肯定能吃,因为确实ai着这一行,可然后呢?
    这是他第一次做长篇电影导演,刘导提携的。他真的很想好好拍拍这部电影,但很多因素限制着,缠在一起,让他觉得有些无力。譬如他的身份,说好听了是导演,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助理。
    不过,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他想清楚了所有事儿,就觉得也没什么抱怨的。
    没别的,就是g呗,梁鑫从不怨天尤人。
    夜se很浓,因为气温低,下午刚下的雪现在已经冻得发y。
    梁鑫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走到度假村的东北角,这里有个温泉,热汤的水汽都飘到了院墙外,在路灯光下张牙舞爪地飞着。
    梁鑫很快停下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前面路灯下站着一个裹的跟粽子一样的小人儿,那人手里夹着烟,正吞云吐雾呢。
    真新鲜。
    付屿吐出一口烟,烟雾中没看清对面的人,只瞥见一个黑影,吓得她被烟呛了一口,咳嗽的地动山摇,眼泪鼻涕一大把,心肝肺都在颤,这感觉,真tamade……
    梁鑫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烟,呦,卡斯特。他砸吧砸吧嘴,觉得嘴里有点儿没味儿。一m0兜,c,没带。
    那厢付屿已经调整好了呼x1,“梁导,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付屿的嗓子因为咳嗽略微有些沙哑,最后一个字儿尾音上扬,似怨似娇。
    梁鑫腹诽,这丫头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他明明走得嘎吱嘎吱响。
    梁鑫走近几步,高大的身影将付屿罩在了y影下。他下巴点了点她手里的烟,扬了扬眉,“卡斯特?”
    说着,他不客气地伸出手夺走了付屿手里的烟盒。付屿没想到他有所动作,吓得心里一惊,随后意识到他要ch0u烟,就把打火机乖乖递给他,但递出去就后悔了。她平时不怎么ch0u烟,打火机也没机会露在人前,那样子也确实不适合出来现眼。
    梁鑫看她要收回去,先她一步把打火机抢了过来。
    “嘿,你还给我。”付屿有点儿急。
    梁鑫举高了打火机,那奇特的形状在路灯下泛着幽幽的光。
    巨根。
    口儿挺重啊。
    梁鑫皱了皱眉,把打火机扔回给她,来回m0自己的兜,没有,c,下来之前冲了个澡,换了条k子,烟和打火机都在那条k子里。
    但这会儿烟瘾已经上来了,梁鑫又确实隔应着那个打火机,低头瞥见付屿手里冒着星火的烟,也没多想就抓起她的手腕,借了着她的火儿点了自己的烟。
    付屿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外人深深地x1了一口烟,歪着嘴吐出一团白雾。
    痞里痞气的。
    付屿在心里翻了翻白眼:“瘾这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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