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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两方派系各自把握着朝中的重要职位,形成了势均力敌的架势,从此更是如火如荼,争斗地相当激烈。
    郁倾认为只要在两方之间适当地煽动起一场动乱,就可以打破王朝脆弱的和平,这时襄北便可伺机而动。
    但父王总说,不到时候!
    郁倾不知道什么才到父王所说的那个时机,不过现在到了京城,得知了更多的、更确切的消息之后,郁倾认为父王还是太过保守了,对于如今的形势已经看不太清了。
    或者说,父王老了。郁倾不得不这样认为,这些年父王被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磨去了曾经的志气,身体也不像以前那般康健了,再这样下去,父王还能有举剑向京师的一天吗?
    况且自己也不想像父王那样,等到年近不惑才有机会坐上皇位!
    既然郁倾已经到了京城,他便不打算无功而返。
    只要是可以利用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包括那个庶弟也是如此。
    他这几日郁倾打探得知自己的庶弟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落魄,竟然在京城颇有名气,连同这次联姻,竟也是深得民心。
    这就很奇怪了。
    郁倾清楚自己的庶弟虽然有一张不错的皮囊,但内里就是一堆草包,碌碌无为、得过且过、平庸至极,况且庶弟也从未表现出喜欢男人的样子。
    所以郁倾还是以目前得知的情况猜测,庶弟应该并非是自愿的,很有可能是受了胁迫,还被人监视着。
    想到这里,郁倾便有些担忧,朝廷会不会知晓了什么,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知晓的话,纪盛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郁倾还是有些担心与庶弟朝夕相处的太子发现什么,于是就把主意先打到了二皇子纪景辰身上。
    前几日他还叫人递了密函以襄北王属下的名义试了试这二皇子,但这二皇子却不信他,不仅连见面也不愿,还非说襄北世子早已和太子结盟,两人情深义重,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就让郁倾纳闷了,但他还是不认为那个庶弟有这般能耐,能够欺瞒过他和父王,毕竟他和庶弟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有几斤几两,他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今天为了亲眼目睹,郁倾又来到此处,而刚刚所见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那太子对于庶弟看护地极紧!
    但郁倾并没有为此困扰,反而心中一喜!他意识到目前正好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既然庶弟已经嫁给了当朝太子,不管是否自愿,不管其中到底有什么牵扯,他都算的上是最方便接近皇宫内部的人了。
    如果能够利用庶弟做点事,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了此时太子和二皇子作为储君最有力的争夺者,任何一方出了事情,另一方都难辞其咎!如此,牺牲一个庶弟又如何?
    况且若是庶弟死去,那么他们襄北正好师出有名,自己也将是唯一的继承者,这正是一箭三雕之计。
    但虽说郁倾想的不错,不过此计最难的便是如何和庶弟接触告知自己的计划,至于其他郁倾倒不担心,因为庶弟自小便对他言听计从,自己这个哥哥千里迢迢来见他,恐怕他会
    感动地不能自已吧
    此时池渊确实是不敢动,从刚才起他就被纪凌风死死圈在怀中,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纪凌风目如星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只定定望着他,其中的复杂情愫,叫人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即使是一向情感淡漠的池渊,也难得生出几分不明不白的愧疚之情,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的凝视,自己确实对于恋人有着诸多隐瞒。一直以理智来分析事情的他很难完全相信一个人,但现在池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对于恋人来说好像很不公平。
    不过请给他习惯的时间吧~
    而此时纪凌风可谓是心肠寸断,他哪里想到,少年居然连与他对视都不愿意了!
    一想到之前的种种场景,纪凌风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少年对他早已无以前那般情谊可言了!但纪凌风此时的双手不仅没有丝毫松开的意图,反而如同禁锢一般将少年抱在怀中。
    这一瞬间,他曾经因少年在心中疯长的繁花密柳忽然凋零,从此寸草不生,但饶是如此,他仍然守着这一方死寂之地,哪怕无望再见到曾经那般好看的花儿了。
    池渊哪里想到纪凌风此刻变幻莫测的内心活动,他避开目光后,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抬手轻轻环住纪凌风的腰身,对方柔韧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那流线型般几乎完美的腰线服帖地吸附在他的掌心下,甚至可以摸到一处小小凹陷的腰窝。
    池渊自然是摸过那个腰窝的,所以摸上去还有些爱不释手,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纪凌风对于此处是很敏感的。
    果然很快,纪凌风就伏首靠在他肩膀处,身形也有些微微颤动,池渊靠近他耳根,低声笑了笑:“乖一点,别多想。”
    被池渊摸到腰窝的瞬间,纪凌风喉头一动,但也只能俯下身咬着牙不说话,片刻后,刚刚还死去的心怦然跳动,忽然一夜春风,花开长野。
    第120章 宫廷篇六十五
    少年话音落完之后,纪凌风还能感觉到耳根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 对方含辞未吐, 气若幽兰,好似民间故事里专勾人心魄的妖精, 不费一刀一剑, 只稍动一下唇舌, 就足以让人心甘情愿奉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