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变革前夕
“他们大概要多久才会有显著的变化?”
看到那些液体已经开始缓缓地注入朱利安和安德烈的身体后,里雍随口问了一句。
“按照之前的数据来看,只需要几天就能够起到初步的变化,不过因为这次的物质有所区别所以这个时间也不一定那么准确,再加上人类和煞魔的区别,所以不太好判断。”
弗兰肯基于自己过去的经验回答到,不过显然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
之所以会选择朱利安和安德烈作为研究对象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朱利安是煞魔,而安德烈如今却是人类的身躯,可以看做是人类,所以相当于同时在两种生物上进行着“原质液”的研究。
鉴于人与煞魔在成分上有着些许的区别,如果只取单一研究的话那么结果很可能会不尽如人意,所以里雍非常庆幸自己手上有着分别达到“王煞”和“封爵级”的高手可以用来做实验
“几天吗那你们好好看着吧,有什么动静马上通知我。”
里雍又不是什么闲人,说起来他也算是一个巨大势力的领导者,每天还是有许多公务要忙碌的,所以他在看了看那个巨大的培养皿后就离开了研究所。
哒、哒、哒,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里雍按照往常的习惯,在将所有公务一股脑丢给了斯奈普后便走向了那个自己最近常去的地方,那个位于不夜宫下方的“地下书库”。
或者准确点说,里雍并不是要去“地下书库”里跟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献过不去,而是要去那个最近自己特别喜欢去的“地下祭坛”。
吱当里雍打开那扇隐藏着的门扉后,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三块刻着“三大妖星神”的石板,以及一块似乎是用来放置“原质圣器”的石板。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里雍待在这个祭坛中,面对着这些石板的时候,他总是会觉得非常舒适,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在冥冥中牵引着自己的大脑,让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活跃。
老实说,当几天前里雍从“圣都”铩羽而归后,这位魔王多少有感到了一些沮丧。
知道的越多,就觉得自己越是渺小,里雍有时候宁愿自己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坐在魔王城里等死的靶子,也不想这样因为无力感而变得颓废。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里雍当时定下的那个“培养一位勇者来让他号令群雄“的方案已经基本告破了,有“伊甸神国”的那群人在前,除非里雍强到可以越过欧若拉这堵高峰,否则这个计划断然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里雍想要成功的笑到最后,欧若拉以及“伊甸神国”是一个必须要迈过去的坎,可这简单吗?事实上,这比同时面对一百个勇者还难上十倍。
勇者虽强,可里雍已经知道他们在进入“圣域级”后也就会变成凡人,那么最不济的情况下也就是他要面对一百个“圣域级”的高手嘛,这对于掌握了星力的他来说并不算困难。
但是欧若拉以及她后面的那帮人嘛坦白说,以里雍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祈求“原质液”能够发挥作用,再加上必须从他们手里抢夺到“碎星”这件原质圣器,这样胜利的天平才可能会朝我们这边倾斜。”
坐在三块妖星神石板的面前,里雍像是对这三块石板,也像是对自己说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以及孤注一掷的神情
然而,正当这位第十代魔王待在“永冬城”里拼命挣扎的时候,在遥远的“无尽海域”之底,那个深邃的海洋世界里,却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海洋深处,无数淡紫色的“晶石花瓣”散发着妖艳的光芒,在那个“茧”的内部,灰袍人正站在巨大的“紫色六角水晶”前,恭恭敬敬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主人,那两人的尸体已经带到,虽然在过来的途中他们都已经身死,不过体内存留的东西却依然有着不小的价值。”
灰袍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那两个包裹着罗岚和哈迪斯“尸体”的水晶推到了这块“紫色六角水晶”的前方,其动作之诚恳就像是在朝自己心中的神明献上祭品似的。
轰轰隆隆!
就在灰袍人将这两块保存着勇者尸身的的水晶放到主人面前时,这个巨大的“茧”的地面竟是发出了一阵怪异的“蠕动”,原先平整的地面就像是有着生命般,将还有一口气的罗岚和死透了的哈迪斯给整个“吞”了进去!
没错,这两块水晶竟是被地面给吞了进去,就像是化作了这个“茧”的一部分一样
“很好,这样下去的话本座相比很快就能恢复肉身,从这个封印中脱离。”
当吸收了这两位“勇者”之后,那块巨大的“紫色六角水晶”发出了一阵光芒,随后从里面传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话语。
“是!待主人脱离牢笼之时,就是这个世界的变革之日,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等主人降临!将这个腐朽不堪的世界重新清洗!”
听到了这位“主人”的话后,灰袍人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颤抖,就像是兴奋的不能自已似的。
就在这时,那原先将灰袍人的面容都笼罩在其中的兜帽也随之滑落,暴露在“茧”内浑浊的空气之中的,是一张有些苍老的面孔。
虽然这个老人从外表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可事实上,恐怕普天之下绝大多数的人都能认出这张脸。
说起“猎魔人”,绝大多数人都会想起“猎魔人协会”,而说起“猎魔人协会”,绝大多数人又会想起“猎魔人协会会长”。
没错,当代的“猎魔人协会会长”,名列“封爵级猎魔人”之一的“永动行者”雷道,这位已经年过百岁的老者竟是激动地在这块“紫色六角水晶”前老泪纵横,这恐怕是许多人无法想象的一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