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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翘一把推上门,临到夹着他手,见他还不躲,她猛一个急刹车拉停了门,提高声道: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rdquo;
我只想要十分钟。rdquo;程浪坚持道。
徐翘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这个眼神真像哀求。
一种烦躁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徐翘撇开眼深呼吸。
正是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远远传来:哇,干吗呢,你俩别是要和好吧?那我这趟白来啦?rdquo;
徐翘一愣,抬起眼来。程浪也回过头去。
朱黎一手一个行李箱,正站在院门外看着两人。
徐翘差点感动到飙泪,捂着嘴道: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来了啊?rdquo;
朱黎推着箱子走进来,瞥瞥程浪:你确定要我当着他的面讲?rdquo;
徐翘摇头,用赶客的眼神看向程浪:小程总?rdquo;
程浪看了眼朱黎手里的箱子,明白了。
徐翘买最近的机票回国,就意味着在飞机上度过除夕,朱黎是来陪她过年的。
他松了口气,点点头:那你们聊,我先走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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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朱黎迎进门后,徐翘抱住她呜哩哇哩好一通发泄,发泄完了,嘴里彩虹屁吹得满天飞: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朱家的女人太飒了!rdquo;
哎,不过你家里真没意见啊?除夕抛下长辈陪我过年,你那哥哥爸爸伯伯别是把我骂成红颜祸水了吧!rdquo;
你看小朱总像是处理不好这种问题的人吗?陪他们吃了个早午饭过来的,长辈该拜访的提前拜访了,小辈的礼物红包也都到位了,一切好说。rdquo;朱黎摊手,除夕年年有,你这锦鲤一辈子难得遭那么一次两次难,说什么也得以你为重不是?我有种预感,今天陪你过年,来年我肯定大发。rdquo;
徐翘一边笑一边跟她推推搡搡,嘴里骂她见钱眼开。
那我们晚上怎么过啊?rdquo;徐翘笑完后问。
失恋算个屁,没有什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流汗解决不了的hellip;hellip;rdquo;
徐翘震惊地躲远了看她:你不会要带我去找那个吧?rdquo;
哪个?rdquo;朱黎一挑眉。
就lsquo;嘎嘎嘎rsquo;的那个啊。rdquo;
朱黎思索着缓缓眨了眨眼:哦,你想的话,姐姐带你走个南闯个北,探索一下风月人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说的是火锅。rdquo;
hellip;hellip;rdquo;徐翘呵呵一笑,我说的也是火锅啊,笋干老鸭煲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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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郁金傍晚忙完工作,三人在火锅店会和。
郁金定居意大利后,鲜少正式过除夕,这日子出差,原本倒也没什么伤感的,只是三个中国女人凑到一家中式火锅店,感受到店里的年味,多多少少勾起些情绪。
比起一般餐厅,火锅店的气氛相对热闹一些,大厅里时不时飘来几句中文,会听到诸如压岁钱rdquo;正月初一rdquo;走亲戚rdquo;这样的字眼。
考虑到徐翘的境况,郁金和朱黎自动屏蔽了这些话,都绝口未提家人,当然,也没聊起程浪这个扫兴的男人,全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三人坐在靠窗的位子,窗外就是伦敦的夜景,车水马龙,流光涌动。
酒过三巡,可能是酒精的催动关系,徐翘话多起来,在朱黎说到一会儿要不要放烟花啊我请客rdquo;的时候,突然接了一句:我今天本来答应了他妈妈,要去他家吃饭的。rdquo;
朱黎和郁金像被摁下死亡按钮,悄悄对视一眼。
虽然分手了,但对于程浪的隐疾,徐翘还是牢牢守好了秘密,所以朱黎和郁金始终不知道两人矛盾的根源在哪,只是看她这么伤心,又说受了骗,自然而然地站在她这边。
嗐,都分手了,这种答应过的事当然不作数啦,难道你还特意陪着他去假恩爱,安抚他家人啊?这么委曲求全像话吗?rdquo;朱黎拿手肘轻轻一撞郁金。
郁金接话:是啊,翘,处理好这些事是他的责任,你就不用操心了。rdquo;
哎哟,我不是替他操心啦,只是觉得他妈妈对我挺好的,之前还给我拉票,有点对不住人家空欢喜一场hellip;hellip;rdquo;
虽然现在看来,或许这份好里,也有把她当成自家儿子救命药的成分。
得了,我对你不好吗?以后我也给你拉票。rdquo;朱黎给她倒了杯酒,正要说来来来一口干rdquo;,余光忽然瞥见隔壁一个女人妖妖娆娆地在隔壁桌坐下,朝这边看了一眼。
朱黎感觉到这一眼的不对劲时,徐翘也似有所觉地望了过去。
这一望,她微微一愣。
她记得这个人。是前些天在程浪母校坐观光车时遇见的,跟司机提出要搭车,还给程浪抛媚眼的那位。
而此刻女人眼底饶有兴致的探究神色,带着让人非常不适的针对感。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了。
徐翘直觉这个女人跟程浪有复杂的关联。上回应该并不是他们的初遇。
但程浪没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底细,眼下盲目主动出击,可能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于是徐翘只是面带疑问地看着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