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守株待兔
“等一等!”忽然,一旁正襟危坐倾听的华阳子打断了乾元子之言,双眼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而一旁的三合居士神色也陡然严肃起来,甚至连灵月仙子,也将目光放到了乾元子身上。众人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就连乾元子也一脸愕然,不知道华阳子为什么要打断自己,只是此时华阳子眉头微皱,一股神念波动从其身上传来,三合居士和灵月仙子顿时神色微变,目光齐齐转向了华阳子身上,同样散发出一股神念,似乎在与华阳子确定着什么。一时间,三位元婴期修士都似乎忘记了众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开始商议起来,众人顿时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乾元子心中一紧,莫非自己说漏了什么?想到这里,乾元子连忙开始审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所说气运汇聚之地上,而其余人也不是傻子,同样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思考其中的问题,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秋风未动蝉先觉,世间万事万物运转,总有其规律和预兆,尤其是对于天机师来说,气运流转便是某些事件的前兆,可以从中隐隐的嗅到某些大事的前奏。乾元子虽然没有察觉到通灵岛上的天机遮掩,也不知道通灵岛上将会发生什么惊天大事,不过此番在用查找天命之人的秘宝,天机门禁宝天机盘仿品推演天机之时,却发现了通灵岛上的气运开始渐渐汇聚起来。虽然现在汇聚的气运还只是犹如一股股细流,但风起于微末,传承了天机门数十万年天机秘术的乾元子还是很快发现了这是形成气运汇聚之地的征兆。如此地方,在修仙界中并不罕见,人生百态,错综成戏,修仙界无数修仙者每时每刻,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能会演绎一曲曲人生大戏,从而形成了一处处气运节点,这些节点有大有小,可能仅仅影响一地,也可能波及整个天下。乾元子心中思量,根据他以往的经验,通灵岛渐渐流转而成气运节点绝对小不了,具体最后能汇聚多大,以他目前的天机造诣也很难在最初阶段判断出来,不过,他却很快将其联想到了天命之人身上。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无论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气运汇聚之地对于天命之人来说绝对是最好的舞台和成长之处,两者不知道是谁成就了谁,但它们的关系绝对紧密无比。三年前意识到这一点后他顿时豁然开朗,立即以此为思路,开始通过气运流转节点的规律寻找天命之人的踪迹,只是,他很快便发现通灵岛乃是前线重地,灵盟中的天机师已经在此布置了一个天机封锁,以他的目前的修为,很难在不惊动灵盟的情况下肆意推演。当时他也有些无可奈何,擅自推演其余修士的天机,向来都被人忌惮,更何况还是灵盟这等不知道隐瞒了多少隐秘的超级势力,所以他一时间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默默地继续独自探察。只是或许是天地自动遮掩,又或许是气运还不到勃发的时候,他寻找了良久后依旧没有发现天命之人的踪迹,不过好在,他却愈发肯定了天命之人与此处的联系,并以此为延伸,发现了天命之人在千云城中的活动迹象。当时发现这一点时,他也是微微一愣,还以为天命之人已经从通灵岛逃离到了千云岛,不过后来据他暗中探查之下,千云城上的气运虽有波动,但却并没有展示出什么汇聚现象。正所谓浅水难出蛟龙,他立即便判断出千云岛最多只是天命之人的一个临时落脚点,甚至很有可能是那个狡猾的天命之人所做出的迷惑,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通灵岛,随着气运不断汇聚,天命之人迟早还会回到通灵岛这个舞台。因此一番思索下,他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守株待兔的计划,对于这个擅长天机,精通逃生的天命之人,要想直接找到对方的踪迹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他干脆就盯住通灵岛,迟早也能抓住天命之人的尾巴。为了这个计划,他这些年来可是费心费力的做了大量的准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引领着仙盟使团离开了通灵岛,准备继续四处游览修仙界来迷惑天命之人和灵盟,甚至因此,他还引来了使团众人的一些不满,导致此番汇报。只是现在,计划从一开始似乎便出了一些问题,乾元子神情有些飘忽的看着华阳子三人,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三位师叔对于此事的关注似乎有些超过了原本的目的。在众人心中思绪不断翻滚的时候,很快,华阳子三人便商议完毕,三合居士和灵月仙子继续正襟危坐,神色重新变得平静下来,而华阳子轻咳一声,看着众人说道:“今天的汇报就到此为止吧,乾元子师侄留下,其余人继续自己的任务去吧。”“这~”听到华阳子之言,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更甚,洪泉道人忍不住想要询问一下,却立即被华阳子打断,说道:“行了,我等知道尔等十分疑惑,不过此事事关一些隐秘,与你们无关,就不必多问了。”见华阳子如此直接,众人心中顿时一阵腹诽,不过他们已经知道这三位元婴期师叔意见恐怕已经达成了一致,不敢再多问,只能站起来一行礼,恭声道:“既然如此,我等告退。”“去吧,记得不要去刻意探寻此事,等时候到了,我等会将此事告诉尔等的。”三合居士摆摆手,便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心中不断揣测的乾元子,灵月仙子扫视了一下四周,似乎对于禁制严密的洞府还不放心,随手一挥,便又布置下了月神宗特有银月禁制,将此地彻底封锁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乾元子心中微微一凝,不过还保持着镇定,站起来一行礼,恭敬的问道:“敢问三位师叔,不知师侄之言,究竟触犯了何等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