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激战(下)
面对凶威在外的魔主也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畏惧,身上的气息苍茫飘渺,一眼望去好像看到了无数天地玄奥一般,让他们心中一定。
“这就是天命,有他在此,定然再也容不得魔星放肆!”
几人心中莫名的就产生了这个想法,让他们对几近崩溃的局势又产生了一丝信心,只是又为两人的恐怖气势感到震撼,他们的气机在相互激发下不断拔高,引发了种种异象,整个天空都好像分为了一般,一半黑云盖日,有无数生灵在其中哀嚎沉沦,一半自然轮转,万类霜天竞自由。
如此针锋相对的两股气势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掀起了大片的风暴,寒冰仙子蠢蠢欲动的想要插手其中帮助张志平一臂之力,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两人强大的气场将任何人都排斥在外,一旦贸然插手其中的话,反倒会受到两人的同时攻击,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两人的联手攻击下幸存下来。
所以太宏道人摇摇头阻止了寒冰仙子,声音沙哑的说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了,一切就交给天命尊者吧。”
堂堂修仙界的顶尖修士,此时竟然连插手的空间都没有?这对于化神期修士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只是寒冰仙子和元元真人感受着战场上两人的可怕气机,无论是魔染天下的张虚圣还是苍茫如道的张志平,都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心中不由赫赫然,默认了太宏道人之言。
“修仙界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元元真人暗中嘀咕一声,不过随即神色一紧,对峙半天的两人身上气息涌动,很显然叙旧已经结束,就要开始动手了!
“轰轰轰!!!”
毫无突兀的,两人在气势达到顶端之时就默契的同时出手,张虚圣挥手一扬,千百道化血神光顿时爆射而出,或直或弯,或快或慢,曲折如意,劈刺砍削,种种攻击好像人间最精妙的武技大师在这里挥剑,可见张虚圣对力量控制的巧妙。
不过张志平也丝毫没有示弱,身上一道似是透明,又带着一丝丝天蓝色的神光爆射而出,毫不示弱的拦在了化血神光之前,两者既像是凝为了实质“砰砰砰”碰撞着,又像是虚幻般眨眼间便相互泯灭,虚实相交,针锋相对,纠缠在一起僵持在了天空之中。
但是其中随意一道神光落入大地山峰之上,就会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山崩石裂,江河倒转,恐怖的气机蔓延天空,让守护在周围的修士不断倒退。
这是天一神光,乃是他灵神道与精气神三元合一后的产物,每一个化神期修士都有一道体现自己道路的神光,像是冰魄神光、烈焰神光等等都是如此,能打能抗,灵活无比,比起一件顶级古宝还要强大,化神期修士随意一道神光便能灭杀一名元婴期修士,因为这是道域高度升华的产物,很难以硬抗。
所以化神期修士大战,总喜欢先以神光试探,魔修的魔光也类似于此,只是乃是由执念结合魔源所化罢了,张虚圣一道简简单单的化血神光便打的仙盟众人疲于搏命,可见其强大,而张志平的天一神光,还兼具着演化万法,无物不破的种种玄妙,与张虚圣经由无数血海孕育而出的化血神光也丝毫不弱。
不过张志平自然不甘心于此,张虚圣历经一番大战,即使是有血海补充也没有了盛时期的实力,现在正是将其一举灭杀的最好时机,他可没有等其慢慢恢复再公平一战的意思,现在正是要趁虚而入,一口气将其压下去才行。
所以张志平毫不犹豫的一掐法诀,混元一气也立即爆射而出,与天一神光眨眼间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经过这些年的孕育,混元一气已然成就禁宝,与天一神光融合后威力岂止翻倍,一下子便彻底压垮了化血神光,混沌色的光芒一闪,便将所有化血神光彻底击退,向张虚圣直袭而去。
“好!!!”
一旁观战的众人,看到对于他们十分难缠的化血神光被轻易破灭,顿时心中震动的齐齐叫好,再次认识到了他们与张志平的恐怖差距,而张虚圣,即使是他也不敢硬接这器法合一的恐怖一击,身影一动,一片血海顿时陡然而现,疯狂消磨着袭来的天一神光。
无论何种攻击,根基都是法力魔气,那对于魔气的消磨来说就避无可避,所以身融血海,永远都是张虚圣应对修仙者攻击的最好手段,不过张志平对于血魔之道不知道研究了多久,自然有应对之法,手中法诀一变,口中喝令道“天一造化,万物相克,血灵针,出!!!”
在修仙界中,有一种以血为食的毒虫名为血灵虫,十三万年前有一散修炼器宗师将其炼制为了凶名昭著的血灵针,善于破法偷袭,一入身体中便会与血相溶,疯狂汲取其中的精气,歹毒无比,就连元婴期修士被击中后也不得不舍弃本体而出。
张志平凭借着对血灵虫的研究和炼器宗师的造诣,直接以天人化宝术将天一神光演化成了血灵针,有混元一气加持甚至比真正的血灵针还要更加凶恶,游徜在血海中顿时与其融合在了一起,非但没有再被消磨灵气,反而不断疯狂汲取着里面的扭曲生机不断弥补着其中的消耗。
“噗噗噗!”
天一神光演化成血灵针后,细若牛毛,在血海间急速游走,仿佛血灵虫又活过来了一般,牢牢锁定着张虚圣的本源,竟然还可以不断的分化增殖,短短片刻间,血海中便密密麻麻的涌动了亿万条令人头皮发麻的血灵针,疯狂吞噬着血海中大量的扭曲生机。
“嗯?!”
正在潜伏无形的张虚圣感受到血海力量的流逝顿时心中一沉,虽然这点儿生机与茫茫血海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其分化速度实在太快太多,仿佛寄生虫般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